靳如歌蹙眉,有些怀疑道:“你答应了娶她?”
胥宁点点头。
靳如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小声道:“哥哥,我是女人,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最准了,你跟熙熙真的不合适。哥哥,你都这么大了,就从来没遇见过一个会让自己心动的?”
胥宁闻言,眼眸里掠过什么,仿佛看见了某年某月的圣诞节,片片皙白纯洁的雪花。
思绪就这样一下飘远,靳如歌眼眸一亮,瞬间发现了胥宁的小秘密,小笑嘻嘻凑上前:“怎么样,是不是有过?她现在在哪里?”
“咳咳。”胥宁干咳了两声,然后说:“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爱情对我真的太遥远了。”
说完,他侧过目光,定定地盯着胥安熙看了看,抬手轻轻触了触她的睫毛,摸着她的双眼,发现她一脸嫌弃地蹙蹙眉,他忍俊不禁,偏过脑袋对靳如歌说:“我睡了。”
靳如歌叹了口气,看样子,胥宁是真的很喜欢胥安熙,可是,这么小的人,她怎么可能懂爱情?一个个都疯了吗?
纽约莱维顿小镇南边,有一大片草莓田跟薰衣草田,放眼望去,空旷的清新草地上,毅然傲立着一座城堡。
城堡一共四层,但是每一层都大的令人发指。关键是,这是老式的古堡,没有电梯,古堡大厅两侧盘旋而上的楼梯,是精工铁艺,据说以前是红木的,也很值钱,可是胥夫人喜欢铁艺,胥先生就将它们全换了。
铁艺的楼梯如妖冶的藤蔓般蜿蜒而上,配合着复古的水晶大吊灯,放眼望去,一片奢华美景,宛若置身在童话里。
第三层的主人楼层,东画廊最里面,迎着清晨阳光的一间画室里,整座城堡的女主人胥夫人正穿着护衣,手里执着油画棒,细细地临摹着两年前从巴黎买下的一副《街景》,那是靳如歌的画,她已经临摹了好几张了。
每次从画里,她都能读出靳如歌深刻的思念,不论是对于爱情,还是亲情。
一位年轻的东方女佣端着一杯咖啡缓缓靠近:“夫人。”
胥夫人蹙了蹙眉,心知女佣有话要说,不然,以她立下的规矩,女佣是不敢多言,直接放下咖啡就走人的。
“什么事情?”
胥夫人的话语里透着一丝清冷,宛若窗外的寒风,闻之令人瞬间清醒。
女佣毕恭毕敬地站立,清秀的小脸满是平静道:“少爷的航班越上午十点抵达,乔恩已经亲自开车去接了。只是明天凌晨三点,莉莉安的航班也要从新加坡抵达,要接吗?”
胥夫人上色的手一顿,从把仇子洛送去新加坡后,她基本上没怎么过问,该给的学费,她会给,但是生活费她从来没给过足够的,这些年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扛过来的。
21岁,那丫头是该念大学了?
眉头一皱,她微微转身看着女佣:“我还从来没关心过,她成绩怎么样?”
女佣依旧垂着脑袋,在这里,与主人对视是不礼貌的,下人,就只能垂着脑袋:“回夫人,乔恩说新加坡过来的消息,莉莉安的成绩很好,还是被新加坡国立大学录取的,现在读大二了,她这次是请假回来的。而且,莉莉安在学校,每年都会拿到奖学金,据说,还是学生会的骨干。”
胥夫人疑惑:“新加坡国立大学?”
女佣答:“是的,乔恩说,那是新加坡最好的大学,相当于英国的牛津,与中国的北大。”
胥夫人没有说话,沉默着。
当初看出儿子对她似乎情窦初开,于是把她送去了遥远的海外,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是吩咐说把她送去新加坡偏僻的渔村,把她寄放在条件最艰苦的学校里。
可是怎么七年不见,这丫头居然有本事进了国立大学?
叹了口气,心里有几分不耐:“一个女佣而已,让她自己想办法从机场回来吧。年底了,大家都很忙,谁有空没事老往机场跑?”
女佣讶异。
她觉得胥夫人会送莉莉安出国读书,应该是对莉莉安不同的,而且莉莉安的航班是凌晨三点抵达,一个小姑娘,半夜三更,从繁华的纽约机场一路赶回郊外的小镇城堡,会不会,太危险?
女佣尽管心里讶异,却没说明,点点头:“是。”
转身就要退下去,胥夫人忽然叫住她:“厨房准备好了吗?”
女佣道:“准备好了,全是按照夫人亲自拟定的中国菜单准备的。”
胥夫人点点头:“不画了,少爷他们马上就要到了,走,陪我去大小姐的房间看看,小少爷们的儿童房也准备好了吗?”
女佣紧紧追随着胥夫人:“是的,都准备好了。”
纽约时间上午十点二十分,胥宁一行人从机场贵宾通道走出去,乔恩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大概是知道人多,还有孩子,所以乔恩开来的是胥家的保姆车,一行人上去之后全坐下了。
乔恩是胥家唯一会说中国话的司机,胥夫人安排他来接机,也是怕靳如歌跟孩子们感到疏离。
后面的大面包车里,坐着的是跟着胥宁而去的手下们,几个主人的行李,也都在他们手里提着。
几个孩子在飞机上听胥宁的话足足地补了一觉,临下飞机前半个小时,也吃的饱饱的,所以这会儿精神特别足,一个个眼巴巴看着车窗外不一样的风景,目光中透露着憧憬与新奇。
这时候,乔恩的手机响了。
他抱歉地看了一眼胥宁:“少爷,我接个电话。”
胥宁点头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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