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似乎还用矛钩强行将两辆车连接。
此刻何聪本能地动手攻击,可是对方并不似之前的士兵那般为了活逮他而有所保留,对方是全然的拼命,所以何聪的攻击虽然伤了对方,却也无法避免受伤。
“呃。”忍痛闷哼一声,何聪好不容易看清楚对方的脸,惊呼:“欧健文?!”
打从杀死复制人欧健文以后,这变异的欧健文也似乎疯了,此时脸上带着狂乱的狞笑,两行泪却湿了衣襟。他盯着何聪,那眼神充满着怨恨:“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就不会有那些实验,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不懑地怨着,欧健文布满鳞片强而用力的手臂桎在何聪脖子上,强横力道几乎要把它掐断。何聪只来得及阻止欧健文执枪的另一手,把枪口扳离自己的脑袋,但掐住脖子的手不断施力,他几乎听到骨头在嘎吱作响,窒息感严重影响他的神智。
失控回旋的两架车子终于撞上石头停下,趁着撞击的瞬间,何聪挣脱桎梏,跃离欧健文身边。几道激光束自他身侧划过,击出几道焦痕。何聪明白欧健文已经疯狂,将全部的错都归咎于他,对一个疯狂的人如何讲理?他毅然掏出激光枪还击,试图挽回劣势,可惜疯子是不可理喻的,即使受伤,即使可能会死,欧健文却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何聪打错了算盘,还击的过程给了欧健文再次欺近的机会,他被狠狠扑倒在地,脑袋直接撞向地上石块,几乎失神。当他缓过来,欧健文紧紧贴着他,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怎么也挣不开。已然疯狂的欧健文不住在耳边唠叨着各种意义不明的低语,何聪只觉发皮发麻,努力在身上搜寻可用的武器。
何聪即将摸上激光剑柄,欧健文猝地抬起头,被血污毁坏的清雅脸庞上,一对带着狂喜和快意的眼眸仿佛闪烁出光芒,在阴郁神色中锃亮。
“是你逼我的,是这个世界逼我的。”
掷下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欧健文突然却手挖开胸膛,不管鲜血淋漓,仿佛那是属于别人的血肉,一脸快意。狰狞的撕裂口中露出一块蓝光界面,不知为何,界面突然转换为红光,刺目极了。
灵感不知为何生起,何聪伸向剑柄的手改往一另个兜里掏去,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小球掷出,与此同时欧健文肆意的狂笑声被身体深处爆发的力量淹没,带出绝望的毁灭和破坏。
轰……
血雨洒上小球,气流推动它们,骨碌碌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滚远。
[启动——]
游朗明重见光明,目光掠过几道人影,没有找到自己最在意的人:[聪呢?]
没有人回答他,那些人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包括主神和那个臭小子。他生气了,正要走近那几个人逼问,才注意到自身状况——他现在不是人型,而是一台只能摆着的机器,他被放进一台只能摆放的电脑里头,强行唤醒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感到恼怒,也明白何聪为什么不在这,绝对是这些人瞒着聪报复他,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受到这种对待。他瞪视……好吧,他根本不能瞪人,他只能提高音量表达他的不满:[你们俩就这么对待自己的父亲?我要见何聪!]
好半晌以后,棕发披肩,严肃表情也无法掩饰脸上憔悴的奉天上前,冷声说:“何聪已经死了。”
[什么?!胡说!]游朗明根本不相信这谎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何聪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杀死那奇特的身体。他把几人脸上的哀伤收在眼里,不得不赞叹他们的演技:[哼,你们以为我会相信吗?我会找到他的。]
“是吗?”
循那满带嘲弄的语气看去,只见成天挂着爽朗笑容的居士此时只剩下满身阴郁,游朗明心中不安地鼓噪着。
居士挽起一抹冷笑,像是报复又似要找人分担这份沉重,冷酷地宣布:“聪死了,你在欧健文身上安装的病毒炸弹,害死了他。”
游朗明顿了顿,强笑着反驳:[说得真像那么一回事……那是专门对付贵族的,聪才不会受影响。]
“你真确定那个病毒对聪没有用吗?”居士又笑,却笑得悲凉:“你计划让欧健文在金星研究所散布病毒,却不管欧健文已经疯了,他把所有一切的错都归咎于何聪,所以他做了,他用身上的炸弹把自己和聪一起炸成了碎片。以往……聪就是炸成灰,也会好过来,但是这一次,除了在现场捡到他的碎片,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
[……]
“中枢生物研究所说,这些肉块的细胞已经死亡……抱歉,这一次,他没能活过来。”
“我该去迎接康复的助理长了。”奉天蓦地转身领上黄泉离开,撂下堂皇的理由,却留下狼狈逃走的背影居士侧眸瞧上一眼,垂眸反省自己的愤世嫉俗,沉着脸,一言不发。
主神微微歪首,目光在居士和游朗明身上来回,企图安慰两位至亲:[生物都有死亡的一天。]
可惜不太成功,二人依旧沉默。
[他真的死了?]
半晌后,游朗明问,居士往虚空中一摆手,被卫星纪录下的过程重现,虽然缺乏声效,却足够令真正付出了爱的两个人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居士不忍地别开脸,游朗明却始终沉默着。
一天过去,他不相信何聪真的死了。
一周过去,他不相信那是他的错。
一月过去,没有人再与那座沉默的机器交谈,主神忙于调解各族平衡,居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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