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渁一听,把章医生的大腿抱得更紧了:“我不回去,我要是回去了就露馅了,我给我妈说好了在同学家住的。”
“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腿放开?”
“求求你……你这么好看,肯定心地善良……”
“多谢夸奖,但是请你先把我的腿放开。”
“你一定要帮我……”
周喻义抽完烟回来一看,柯渁已经成了章医生腿上的一块牛皮糖,踢都踢不走。章医生问周喻义:“你表弟怎么办?”
周喻义说:“你带他看完医生随便把他丢哪儿,他自己会找酒店的。”
柯渁说:“我没钱……钱都给小表嫂买花了。”
周喻义掏出钱包,扔了几张纸币在他身上。
柯渁说:“我也没带身份证。”
周喻义说:“章医生会帮你开好房间。”
柯渁眼巴巴地看着章医生:“那你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
周喻义怒了:“再唧唧歪歪你就滚去睡马路!”
柯渁不敢吭声了。
看到柯渁确实惨兮兮的模样,章医生心软了一下:“算了,就去我家睡一晚吧。”
“真的?”柯渁的双眼瞬间亮了,章医生立马后悔了,可他既然说出口,又不好反悔,只有让柯渁把钱收好,开车带他走了,临走前,柯渁还特意问了一句周喻义会不会回去找殷末。
周喻义很想打死这个不成器的表弟:“滚!”
柯渁吓得连忙把头从窗口伸回来,拍拍胸口对章医生说:“大概是不会去,太好了。”
“好什么?”
柯渁说:“感觉我还有机会……其实现在静下来想了想,感觉小表嫂还是挺温柔的,就是吓吓我,也没真把我怎么样……”
章医生无奈地说:“行吧,你能这么想也好,多受点教训,早点长大成人。”
章医生和柯渁先行离开了,周喻义在车里坐了会儿,刚准备发动车子,就接到了殷末的电话。周喻义先打了个招呼,然后问他有什么事。
殷末问:“你把柯渁送回去了吗?”
周喻义“嗯”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没让他父母知道吧?”
“应该没有。”
殷末问:“谁告诉你他在我里,是孔语吗?”
周喻义说:“末末,这个我不方便说。”
“是不是孔语?”
“末末,我开车,等会儿说吧。”
“周喻义!”
周喻义的语气太客气,殷末什么都问不出来,还被一口一个不方便,嗯,应该怎么怎么样给敷衍了,气得他把电话关了机扔地毯上,窝在沙发里一个人生闷气。
过了会儿,又把电话从地毯里扒拉出来,给孔语打电话。
孔语小心翼翼地接通了:“喂,阿末了?你还好吧?”
“呵呵,好,真好。周喻义上门来要人了。”
孔语解释:“柯渁还是小孩子,你别太生气啊……我就怕你一时冲动,把那孩子吓到了,好歹也是祖国的花骨朵儿,需要呵护,不能辣手摧花。”
殷末说:“我就让他抄抄书?我怎么他了?结果周喻义以来,搞得像我要虐待他一样,一句话不说,带着柯渁就跑了,你说周喻义是不是有毛病。”
“哈?”孔语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本来该骂的人是他,结果好像他侥幸逃过了?
殷末说:“周喻义这人就是有毛病,前几天给我说要多向他撒娇还总是摸我的头,今天见我像欠了我钱一样跑得飞快,一口一个敬语就和当年结婚时一个样——我说他就就不能好好的和我做兄弟吗?”
孔语说:“这事儿你也不能怪他啊,你们这关系乱得可以,不是说做兄弟就能做的,你都没发觉你现在语气很不对劲吗?“
殷末说:“我怎么了?”
孔语琢磨了很久也没琢磨出来用哪个词来形容才不会得罪殷末,便说;“不说了,没意思。反正时间能冲刷一切的。”
殷末说:“他这个样,过几天过年了怎么办?私下就算了,当着妈的面,怎么也得自然点吧?”
孔语说:“你给我说我也没办法,我又没结婚离婚过,更不知道怎么和前夫当兄弟啊?”
殷末有些烦躁,孔语说:“你别太着急,兄弟也好,情侣也好,都是靠的缘分。你就凭直觉行事,如果觉得还是适应不了,就别再和他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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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见面?
殷末的心里一闷,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漫了出来,让他嘴里有些发苦。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周喻义的日子,就算是以另一种方式留在身边,也好过让周喻义彻底离开自己的生活。
殷末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接下来几天,每次接到周喻义早安晚安的信息,殷末都想和他聊聊,可话都嘴边,又怕再一次听见周喻义敷衍自己,每每只有作罢。
事实证明,殷末多虑了。殷末来拜年的那天,他们又变成了兄友弟恭的好兄弟,周喻义对待殷末和周炜明对殷末没什么两样,只是在殷末对着周炜明叫哥的时候,多看了殷末一眼。
殷末毫不客气地回瞪回去。
周喻义把眼神收回来,若无其事继续和周炜明说话,殷末有些不高兴。
这小小的摩擦,早就被周炜明看在了眼里,周母说过两人相处得不错,现在看来,相处地怎么样,还得打个问号。
周炜明说:“小殷,都是自己人,在家放开吃放开玩儿,不要太拘束。”
殷末说:“我知道的,哥。”
周喻义又看了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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