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一幢别墅。学校离西山坐公交车要一个半小时,周唯安一下课就坐车过去。西山别墅依山傍水,全部建在半山腰上,公交车开到山脚下就停了,周唯安哼哧哼哧地爬着宽敞的公路,期间有无数豪车和他擦肩而过,发动机发出野兽般的低咆。周唯安爬得目不转睛,好不容易看到小区的大门,就被保安拦在了外面。
“我、我想找何淞扬……”他气喘吁吁地手舞足蹈。
保安指了指铁门旁的读卡器说:“只有用住户卡才能进去,或者你给他打个电话,确认后我才能放行。”
周唯安哪有何淞扬的电话,他又不敢打扰保安工作,只好表示自己就蹲在外面等。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晚上,周唯安腿都蹲麻了好几回,何淞扬也没回来。
保安巡逻的时候发现周唯安竟然还在,吓了一跳,赶紧说:“你怎么还在啊?何先生他平时工作忙,也不经常回来的,你明天再来吧。”
周唯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好软糯地听了,幽魂一样下山去了,幸好公交车还没停运,他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家。
第二天放学后他又准时来了,这么一来二去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他和保安小哥都混熟了,还是没见到何淞扬的影子。
保安小哥问:“你找何先生做什么啊?”
周唯安十分腼腆:“上次我被人打了,何先生给了我医药费看伤,还剩了好多钱,我想还给他。”他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因为何淞扬才被打的。
保安小哥感叹:“何先生真是个好人啊。”他常看到何淞扬一脸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被周唯安这么一说,那冰山的形象突然高大了许多。
因为周唯安经常下课就来等人,晚饭只好在学校周边的路边摊买点烙饼啊小丸子啊什么的,保安也跟着吃了不少。吃人嘴短的保安提议道:“要不这样吧,你把卡给我,我替你还了。”
周唯安犹豫:“这、不太好吧,我还想当面谢谢何先生呢……”顺便还可以要个签名?
保安说:“那好吧,你就先别总是来了,等哪次我看到何先生回来了,告诉他一声,跟他约个时间你再过来吧。”
周唯安恍然:“对哦。”
保安说:“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
就这样,他把手机号码告诉了保安,终于结束了长达十天的蹲点生涯。在他下山的时候,一辆玛莎拉蒂怒吼着从山道上冲了上去,周唯安被那发动机的轰鸣声吓了一大跳,等车开走了才捂着心脏想着:这样开车,真是夭寿了。
和周唯安擦肩而过的正是龙晓霏,副驾驶坐着的就是何淞扬,两人共同的好友阿彪坐在后座,他还在车里对着周唯安吹了一声口哨:“嘿,竟然有人走路下山!”
前座的两人都没搭理这茬,何淞扬还在低头看手机,龙晓霏说:“淞扬,你在欧洲新买的跑车什么时候到?我们好久没飙车了。”
何淞扬说:“大概就在这几天了吧,配件都是定做的,慢了些。”
阿彪兴冲冲地说:“咱们京城三少马上又可以重出江湖了!”
龙晓霏冷冷地回敬他:“先把你家老头子哄开心了再说吧,免得晚上你都出不来!”
何淞扬无可无不可,没什么表示。他其实不是很热衷飙车,完全只是为了陪龙晓霏他们玩儿,龙晓霏才刚大学毕业,自己随便挂名了一家小公司,做点他感兴趣的玩意,至今还在亏钱。何淞扬不一样,他在大学时就自己和好哥们一起在美国创业,公司也是自己一手做起来的,他现在主管中国的分公司,事情多得很,收益也相当可观。家里老头子对他十分放心,由得他跟龙晓霏混在一块。
玛莎拉蒂进小区的时候,保安突然上前来敲了敲窗户,何淞扬按下车窗,问道:“什么事?”
保安说:“何先生,有个小同学最近一直在等您,说要谢谢您上次帮了他,还有钱要还给您,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见他一面?”
何淞扬皱眉:“什么人?”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周唯安了。
保安也一下支吾了:“呃……”
阿彪听了一半,断章取义地兴奋道:“哎呀,是不是有学生妹看上我们何总啦!叫她明天来就是了,我们何总最近很闲的!”
龙晓霏低斥:“阿彪!”
何淞扬捏了捏眉头,道:“她的心意我知道了,钱就不用还了,反正也不多。”
保安没法搭茬了,只能让玛莎拉蒂开进去了,他长吁短叹地心疼了一下周唯安,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对方:“那个,小安啊,何先生说那钱不用你还了。”
周唯安“啊?”地惨叫,听到保安解释了前因后果之后,他简直都要哭了,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了啊。
“拜托拜托啦,哥哥,我拿着这些钱实在没办法安心,你就帮帮我再问问吧……”周唯安可怜巴巴地说。
“好吧。”保安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过了几天,见何淞扬的机会终于来了。
何淞扬新买的跑车到了,好大一辆大货车装着跑车轰隆轰隆地开进西山,保安赶紧打电话给周唯安:“何淞扬今天一定会回来,你快过来吧!”
周唯安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去了西山,这一下就等到晚上十二点多,他坐在保安室里一直打瞌睡,保安还在拼命提醒他:“你别睡啊!他们一般要晚上一两点才会出去飙车的!”
周唯安快把自己大腿都捏肿了,那辆红黑相间的跑车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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