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然第二日,苏宛童却如未发生过一般,还笑嘻嘻地责问问他,是否前日的夜里将他摔在哪了。那时虽失落却庆幸,在此刻却是像个笑话。
再也保持不住平日的冷漠表情,挂着惨淡一笑又往门外走去。水浚暗道不好,本只是想让忘忧放弃苏宛童或南逐便好,如此一来,怕是真伤到心里头了。
水浚也跟着站了起来,却只在门边停住,他看着忘忧站定隔壁的门前,敲了门,大约敲了有半柱香,里面才有人用慵懒音调喊了声,进来。
“二少爷。”
并未推开门,只是在门口虚虚叫了一声,很快门外的嘈杂便淹没了这声,但水浚听到了,屋内动静极大,估计是在着衣穿鞋,又匆忙,才发出来的。
门打开的同时,苏宛童的声音也传了来,“忘忧,你怎么在这。”
“二少爷你要出门怎么不叫上我,刚还是我自己看到你出府了来才想到跟着来的,若你有什么安危,我可是担不起,既你无事那我便在哪等你一同回去吧,左右不过几个时辰。”
“好啊,我现在就可……”想想不对,又严肃了表情,说道,“还是不你找个地方等我吧。”
而后走进房内一室春风中,独留忘忧一人低垂眸子看着门板。
水浚将忘忧又拉回房内,“为什么要敲他门。”
“我是阁主派给他的侍从,”忘忧一顿,双手捂住此刻平凡又黯淡的脸,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我只是阁主派给他的侍从。”
而后琴声入耳,再无他话,忘忧也不知僵硬了多久。
“我刚刚是想跟他道别,后又想,这是作何,我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暂时呆着的侍从,回到寻渊阁,或者离开寻渊阁,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要离开,那便离开,我们一同走,一同去找你妹妹,这不是很好。”
“你也放不下那个世子啊。”
看着水浚变了脸色,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谁说的,我何时说过我喜欢他了。”
“我猜的。”
“你!”
“我们下去等吧,也劳烦姑娘了。”
“那我来领两位公子下去。”
他们就坐在大堂楼梯旁最显眼的一桌,两人各怀心事一杯接着一杯,等到苏宛童和白潋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作者有话要说:
☆、依稀
作者有话要说:
回去的路上,四人一路无言,气氛好不尴尬。
其实苏宛童有自己的考量,在忘忧敲上他房门时,便想要脱口而出,“不如我们现在便走。”又唯恐忘忧看出他的重视,硬是将这话生吞了回去,在那云儿闺房厮磨足了一个时辰,才下楼,如此这般只不过是想让忘忧能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举动早已让忘忧对他失望,第二日一早就听到南逐闯进他的房间,问他。
“南逐呢,他在哪。”
得知不在院子里后,苏宛童也慌了阵脚,过了半日光景,两人终于不再互相冷脸斜视后,终于坐下开始商讨。
“等找到忘忧,我就带他走,寻渊阁和酒楼都给你。”
没错,君迁早生隐退云游之意,几日里与他们两人活络的对话,就是为了将自己手中的权利慢慢交给他们两人,本来说好的时候,酒楼给苏宛童打理,寻渊阁则交给南逐,谁知南逐今日却要把两个都交给他。
“你!你有什么权利带走忘忧,他是我的。”末了,又想到忘忧走了,而其中多半还有自己的原因,既悔恨又不甘的感觉涌了上来。
“哦?接着说啊。”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人都不见了。”
“如果你同意,我自是走遍山水都要寻他来,若不同意,那只好从长计议。”
苏宛童咬唇,神色黯淡,虽自己从未回应过忘忧,但他是知道自己放不下,因着这缘由,他都要把忘忧带回身边来,想了很久,终是回了句话,“你这样未免太过自私了些。”
“我自私?忘忧他一颗心都在你身上谁看不出来,你回应他了吗,你昨日还去那青楼,忘忧等了你足有一时辰,是谁更自私。”
“我……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
“试探他是不是对你已经足够失望了吗?我以前干了错事,把忘忧变成了这样,自知是我的错,才一味委曲求全,想着忘忧能再回头看我一眼,你倒做的干脆,把人都气走了。”
“你们以前纠葛大了去,他最近还不是对你温和,我不过只是去了趟青楼,等他气过了就会回来了。”
“不会的,他不会再回来了。他对我是温和,可你知道他对每个认识或不认识的都温和吗,他只是面冷心善。”
“别说了。”
南逐听到这话后,脸上笑意更浓,便是直直地盯着苏宛童说道:“那不如一起来找他?我们可以往他妹妹那边去。”
两人又不知坐下商量了什么,声音渐轻,而后房门掩上。
一同发现忘忧不见了的还有水浚等三人,三人略一思索即刻便往江南那个富饶的城镇。
未曾想等到三人到达的时候,忘忧还是不见踪影。
他们没想到的是,忘忧只是出门未带过多盘缠,仗着脚程去了江南的城镇,到达的时候足足用了半月之久。
“店家,我要打尖。”忘忧左手拿着一串铜贯,右手把在剑上,店家打着算盘,一抬头,换上讨好的笑,便招呼小二带人上去。
小二一路天南地北讲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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