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介意自己突然成为一个o并被剥夺了所有权力那是不可能的,他烦躁过愤怒过茫然过,幸好他的性格不会让他陷入极度的悲伤中。他不喜欢做无用功——即使是在现在这个处境下。他没必要在刚开头就引起大家的注意,所以他不会为了脱离束缚去拼命或者四处躲藏。科里不是个偏激的人,他喜欢给自己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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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里在房间里睡了三天,没有人吵他。每当他醒来时床头的矮柜上都放着饭菜。有时候饭菜是热的有时候已经冷得表面结了一层油脂。但科里不介意,他随意地划拉了几口,又接着躺回床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进入了冬眠期,嗜睡易累。他甚至挑不起性子去勾|搭别人,尽管这个别人只代表着几个无聊的佣人。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整间房间都被黄色的阳光所覆盖,温暖、安逸。科里百无聊赖地倚在床头,一个佣人来敲他的门,通知他装o监测器的师傅来了。
师傅是个有着白头发和白胡子的和蔼老头,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衬衫和一条棕色的背带裤,肩上背了个米色的工具包。如果不是事先的通知,他会以为这老头是来修时钟的或者是来给他装个鞋柜的。
老头先是微笑地介绍了自己,然后很熟练地把工具包里的东西在地板上一字排开。科里好奇地盯着其中一个圆形的银色玩意,直到老头把它往他手腕上装时他就好奇不起来了,甚至有些嫌弃。而老头手指上的老茧和粗糙的皮肤更加剧了他这种差心情。
“据说这东西看得简单,里面有什么信息器、感应器、声音识别器、指纹探测器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个老头是不懂,不过它可相当我们三四年的伙食费呀,比我们人都尊贵。”老头边装边絮絮叨叨的。
科里看着老头手拿工具在他手上忙活嘴里还要念着什么,不禁挑了挑眉,对他笑着道:“既然你这么看中这个东西,到时候拆下来我会把它送给你,只要你不介意。”
老头哈哈笑着,他的小眼睛里闪着一种奇怪的光。他纯粹地把科里的话当成一个玩笑,道:“少说我干这行也有十几年了,见过无数个o装过无数个监测器,从来就没有收回一个,当然你也不会。”监测器已经装好,老头按了底部的一个小开关,一圈绿色的小灯依次在监测器上亮起,最后灭掉。
o监测器的外表并不是特别夸张,看上去倒有点像是打篮球的人常带的那种腕套。长度大约只有七八厘米,整体是银色,从两旁包裹着手腕连接着中心的黑色长方形。现在这块黑色的像是显示屏的长方形在灯灭掉之后启动,绿色的直线划过黑屏消失,没有声音提示但持续。
这个黑色的中心像个孜孜不倦的劳动者,它紧紧地贴着科里的脉搏,在那里盘踞着随时监视着科里的情况。
科里觉得这块黑色屏过于冰冷,他用力地举手甩了甩。
“很牢固吧。”老头朝他微笑,“一开始装上去总会有些不习惯,但这是个好伙计。它可以感应到你的伴侣让你的伴侣不至于离你太远,也可以在你到了发情期的时候提醒你。你会喜欢上它的。听女仆说,你已经怀孕了不是吗!恭喜你!”老头越笑越夸张,越说越激动,“看来这家人很珍惜你!多好!我上楼的时候那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女仆就拉着我,对我说‘你可得小声点,也许他还在睡觉’,她当时看上去那么紧张,我不得不把脚步放轻点放缓点!”说完他摸着白胡子又呵呵呵地笑起来,他的小眼睛都快被笑纹给挤没了。
科里意外地没有反驳,他接着又甩了下那个监测器,然后突然就笑了。他探过身,对着还蹲在床旁的那个老头保持他这种假意的温和的笑容:“相信我,你会等到那一天的,先生。”
黑发男人重新靠回床头对着噤声的老头闲闲地笑着。男人有着苍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一双如蔚蓝大海般的眼睛在阳光地投射下微微闪着光。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纤细的身体散发出一股o特有的淡淡香味,这使得他具有一种独特的诱惑。
就像是茫茫黑夜中一束极淡的光,不耀眼,却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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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走后科里度过了一个平淡的中午,他无事可做,只能在脑海里回想着那个老头的表情。在他说完那句话后,老头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惊讶和羞耻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情绪,这让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头看起来更加愚蠢。不过所幸,老头没有再张嘴吧嗒吧嗒地倒出他那些废词,而是快速地收起他的工具塞进那个很旧的米色工具包内。
科里发誓,他不是要故意欺负一个老人。他只是无聊。
科里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手撑在脑后,对着白色墙壁断断续续吹着口哨。
灰蓝色的房门被敲响,四下之后门把被旋开,科里侧头对着那个开门的佣人吹了个长而响亮的口哨。
“很抱歉,先生。”佣人向他弯腰,“威廉姆斯先生让您去大厅。”
科里盯着那个佣人,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被过道的阴影遮住。真像个死人。科里露出个玩味的笑容,起身抓了抓黑色的头发,扯了下衣服,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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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特站在大门口,他逆着光,暗影使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很显眼。他微扬头看着第二层,那个男人出现在楼梯上,看见他时似乎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懒洋洋地下着楼梯。
他的速度太慢了,切斯特在心里想。
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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