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机能造成伤害。”
梁上君道:“你们搞这些药物做什么?冒着被国安部搞死的危险,弄这些‘不会对身体机能造成伤害’的药物来做什么?”当初逊奈的资料被国安部公布出来以后,他就知道纪策去执行的任务是截获逊奈走私的药物,如今看来,他要成了给这药物做实验的小白鼠了。
医生的回答倒是简单:“劝人行善。”
梁上君懒得跟他扯淡,不以为然:“劝你妹行善去吧!”
γ-受体阻滞药会对人的大脑产生一定的影响,作为医药方面的作用时,可以阻断神经系统受体接受信号的能力,然而经过改良之后的药物,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带来洗脑效果。
当然,真正能把人脑“洗”到失忆的药物没那么容易整出来,但是药物加电击,已经完全可以让一个人的神智被迫屈服,以达到在某种程度上被对方控制的效果。
归根结底,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注射药物之后,医生拿着电击仪的两个端子在梁上君的太阳穴上点了一下,梁上君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接下来是连续的电击,头部的刺痛异常尖锐,梁上君几乎被逼出眼泪。
“啊——”紧咬的牙关终于忍不住冲出一声呻吟,医生这才收手。
梁上君的眼前已经模糊一片,甚至有些天旋地转,胃部的不适让他呕吐起来,一手撑着白色的墙,努力让自己站立,然而极度的眩晕还是让他靠坐在了地上。
有人把他拎起来丢回了牢房,他很清楚,明天还是会这样,一遍一遍,直到他屈服。
代号是748,梁上君觉得这数字真他妈好。
签过字的手仍在颤抖,黑色的墨水在纸上划出飞扬的字迹——梁、上、君。他从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竟是这样难写的,一笔一划印在了纸上,却仿佛从他的生命里被剜去。
再没有梁上君,再没有梁上君,代替这个让他骄傲和怀念的名字的,是那个挨千刀的748,去死吧。
他记得自己是谁,曾经是谁,他什么都记得,这才是让他最痛苦的。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在屈服那一刻的丑态——抱着头疯狂地撞着墙,被人拉开,又再次被电击。然后他蜷缩在冰凉的地上,用仅剩的力气说:“够了……求你……我愿成为……逊奈的追随者,我愿为真主……奉献生命,求你……”
求你。只这一句,他所有的尊严都没有了。
那些牢狱中的人跟他是一样的,他现在明白了,他们都是俘虏,求死不能的俘虏。
有时候,他的脑子里会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震耳欲聋,然而他却听不清楚,明明那么响亮聒噪,可他就是听不清楚。
他跟着那个声音拼写:“…i…”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猛地抱住头,疼痛霸道地冲撞着颅脑,让他再不能想起那是什么意思。
注释:
①γ-受体阻滞药:作者杜撰的。不过原型为a-受体阻滞药,确有其药。
②电击治疗仪:作者借用杨永信叫兽“电击治疗网瘾”的方法,痛苦指数真实,可信。(?)
③γ-受体阻滞药+电击治疗仪=雷,请大家慎重。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梁上君,你就像一支银色荆棘。
第59章
这里的日常训练相比伽蓝而言轻松不少,梁上君抖了抖汗湿的衣领,拿过一瓶白水猛喝了几口,然后就靠在这个牢笼一般的训练场边看夕阳。
看了很久,怎么也看不出伽蓝那儿夕阳的感觉,明明都是一样的太阳啊……他无奈地笑笑,也是啊,太阳本来就没变,是他的眼睛变了。
太阳穴一阵锐痛,刚吹干的汗水又细细地泌了出来,他慌忙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两颗药,就着白水吞下去。背靠着墙,一手扶着额头,他耐心地等待药效发作,不一会儿,疼痛感慢慢缓解。
这是注射过那个改良版受体阻滞药的后遗症,虽然这段时间都没有再用药,但是头痛还是时常会发作,他们这些试验品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症状,逊奈给他们都发了止痛片。
对于梁上君来说,这个止痛片还有个疗效,就是止胃痛。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刑罚期,他多次因电击而胃痉挛,被压制了很久的胃病终于又开始冒头,常常吐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在有了止痛药以后感觉不到疼了,总算让他稍微舒服一点。因此他的药瓶随身携带,尽管他也知道,止痛药吃多了很麻烦。
这一天收队的时候,他们的教官对他们说:“明天领袖要过来检阅,都给我精神点,别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谁给我丢脸谁就只有死路一条!”
梁上君强忍着才没有爆笑出来,死路一条?试问站在这里的人,有哪一个不想死?只不过他们现在不甘心作为一个叛国的罪人死去,这样的死太不干净。
拜玲耶那个女人很有钱也很有手腕,她一手操控着逊奈,让这些或愚昧或凶残或虚伪或强大的人都听她的号令,似乎在她的眼里,没有搞不定的人,没有搞不定的事,说实话,某种程度上梁上君真的很佩服她。
第二天早上他们被赶去训练场,冬日清晨的阳光明亮而微暖,梁上君眯起眼,向着远处的高台上望去,发现拜玲耶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已经落座。他心道,果然更年期的女人起得早,他还以为要等他们列阵很久以后才能盼来她的到来呢,就像团长出场那样……
想到这里他敛了神色,一抹苦笑爬上嘴角。
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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