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幽幽传来:“呆贼,看够了么?”
梁上君挑了挑眉,退开几许说:“没呢,下半身还没看呢。”
那人睁眼就笑了:“那我脱给你看?”
“成啊。”梁上君眸光流转,“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
纪策七分调侃三分温和地对他说:“悉听尊便。”
梁上君望着他不说话,数秒的寂静。然后突然起身就把他裤子给扒了。
“喝,你来真的啊。”纪策乐了,也不拦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随他去。
梁上君扫了一眼,大腿上也缠着绷带,包包裹裹地一直缠到大腿根。他心里像被刺了一下,嘴上却不留痕迹:“运气这么好?这把枪没给废咯?”
纪策道:“不带这么诅咒我的……嘶……梁上君你干嘛!”
梁上君攥着他那话儿,嘿嘿笑起来,蹦出两个字:“试枪。”
纪策一愣神,想伸手阻止,奈何胳膊上还扎着管子,被梁上君突如其来地一撩拨,他没火也给助燃了。
梁上君握得紧,逼得纪策一声闷哼,两手不由揪起了床单:“……哼……我说呆贼……你轻点儿行不?你这么试枪……嗯……妈的,迟早走火!”
“纪策,”梁上君手上放轻了力道,只在上面摩挲两下,感觉到纪策那里的胀大,他望进纪策幽黑的瞳孔,说,“我们做吧。”
纪策勾了勾嘴角,有些无奈:“现在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报仇?”
梁上君思量几秒,脱了外套裤子爬上那个窄小的床铺,重新握住他说:“你的伤够多的了,我没那么残忍,还要给你添上一笔。”
其实本没有想过这些,其实本没有那么多儿女情长,只不过梁上君想了又想,他们的这一场流放,不能靠单打独斗来收场。
好不容易从同伴走到情人,上过战场才能聚头。他是真的想用亲吻来代替问候,把他的伤口全部缝合,让他在自己的面前永远崭新而光鲜。
跟这个人渣在一起,最想做的是揍他,但显然现实不允许。那就用跟揍他一样亲密的方式好了。痛苦也好快意也好,他们一起来承受。
刻意用虎口的枪茧擦过铃口,梁上君听见纪策抽气的声音,手中的触感变得更加坚硬。他分开腿跪坐在他腰上,瞅了瞅手里的东西,忽然有点犹豫。
纪策知道他在想什么,用没插管的右手推住他说:“算了,这儿一没条件二没扩张……”
“那就帮我扩张。”梁上君放了狠话,“我告诉你纪策,我梁上君就没做过逃兵。”
他的眼里透着凶光,更多的是无措和逞强,纪策看得分明,忍不住笑了,推他的手改为揽着:“逃你妹的兵啊,合着我这儿是你的战场?”
梁上君神色闪烁,顿了顿才说:“对,你是我的战场。”
他把手按在纪策受伤的左肩,那里还有些陈血晕开的痕迹,边缘靠着心脏。他好像确认了什么,抬眼又说了一遍:“纪策,我不做逃兵。”
纪策望着他,忽然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可是腰腹处的伤口太深,他起不来,疼痛让他的额头出了一层汗。
梁上君连忙把他按下去:“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你!”
纪策没搭理他,右手用力带过他的身体,把他拉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锁着他的后颈咬住他的唇。
他们的胸口剧烈起伏,梁上君感受得到那些绷带在自己皮肤上的摩擦,喘息在唇舌间化为对方的气味,冲开牙关,绕过舌尖的纠葛,满满地,满满地往心里边灌。
梁上君的yù_wàng在他们的身体间也越发失去控制,纪策用还在打点滴的左手去触碰他。那只手很凉,让梁上君不由得一哆嗦。纪策用略微僵硬的手指缠住他的火热,一点点推动他的快感。
“嗯……”梁上君牵过他的右手往自己身后带,喃喃道,“速度……”
纪策也不跟他客气,食指从他的脊椎划过,在那里按了按,感觉到梁上君本能的瑟缩,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放松,放松……”
梁上君的头埋在纪策颈间,深深地吸气,闻到有点刺鼻的药水味,还有他熟悉的人渣味,他忽然笑起来,一口咬在他的绷带上,狠狠地咬着,留下两排牙印。他说过不给纪策添伤口,只得隔着绷带咬,然后嗅了嗅鼻子说:“……回来了。”
他说得极轻极轻,在yù_wàng中根本几不可闻。他也不知是说给纪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这三个字像咒语一样,让他忍过后面的不舒适。
毕竟还是条件不足,在纪策进入的时候还是有撕裂的声音传来。梁上君抽着气,死死咬着唇不吭声,豁出去了似地往下坐。他的莽撞让两个人都疼,可是谁也没有叫停。
体液濡湿了他们连接的地方,一片靡靡。
梁上君的疼和快乐纪策能感受得到,因为梁上君要他感受。梁上君随着节奏在他的每一个伤口上摸过,颤抖着搔刮那些暗红的血痂,让他痛痒难当。一下一下,一深一浅,每一个地方都敏感地要发疯。
疼,他们都疼。快乐,他们都快乐。
在这张病床之上,他们都竭尽所能地享受,好像生怕遗漏什么。
近乎疯狂的挤压和摩擦刺激着梁上君的火热,深度的顶撞让他在纪策的腹部释放。他有些迷离地看那些液体顺着肌理划过,濡湿了那些绷带的边缘,还有那些暗红的痂。
纪策射出的时候梁上君没有撤开,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有些发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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