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眉眼间冷冽尽数化去,道:“徒儿当真如此狠心?”
江逐水不止不狠心,对上师父时几近毫无原则,可这事不同以往。对方委屈,他也委屈,听了这句,忍不住道:“那时师父说过,您……不过是因我同父亲生得相似,才……方才您同师弟也说了。”
何一笑微惊:“你在意的是这个?”
如何不在意?江逐水无声笑了笑:“诚如您所言,我是起了妄念,除去不合阴阳、师徒luàn_lún,我原也不想做谁的替代品。”
何一笑惊喜过头,反倒不知说什么:“傻徒儿,当年我说那些,只为断你情念,以免误了你。再后来,也是一时气愤,我一直想与你说解释清楚。与周二说的是真话,我起初待你好,的确是因着大师兄,可后来便不是了。”
江逐水却没什么喜意:“我能信您吗?”
何一笑以为他意动,再压不住情愫,俯身吻了吻徒弟额头:“……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话真动听,江逐水却愈发伤心:“您心里如何想的,只自己知道。”
何一笑觉出不对:“你根本不信我?”
江逐水摸着自己的脸,道:“我与父亲容貌一模一样,您见了难免想起他,本就是避不过的。”
何一笑无奈:“你们气质差别太大,实际第一眼看时,并不相似。”
江逐水道:“可若我生得像娘亲,您根本不会将我带在身边。”
何一笑手又有些痒,幸好忍住了,说:“这种事哪能这么算的?你是想与我胡搅蛮缠吗?”
江逐水又道:“我只有一句要问师父。”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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