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忙,敌对的倒是团结一致。”
这一点我倒清楚:“自然,结盟是看在逍桐仙人复生的份儿上,他们不会多卖力,恐怕存着逼逍桐君现身的意思。而前来攻山的,要赶在逍桐君复苏前攻占玄遥,自然卖力无比。”
我站起身:“门派间的争斗我帮不上忙,罢了。”
梧桐说:“子矜,你对玄遥派知道多少?”
我怔了怔,他轻声道:“你恐怕还不知道。玄遥派本来打算助一人成为乱世之王,命武子珈下山相助。如今,此人身陷重围,武子珈不知所踪。”
“你觉得门派争斗,凡人争战都是小事,不值一提。但是,玄遥派在会毁在灵气枯竭前,更有可能毁在这些小事上。”
“所以说,这一回,玄遥派你救不了了。”
山门那里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撞击。
我侧耳听去,一丝琵琶声传来,是四师妹带人迎敌。
我头一回注意到那些成鬼的灵魂,还有一丝丝儿的血腥之气。
怀仞
云冥仙君说:“昨日,是玄遥派的祭天大典,逍桐君现身。”
“彼时,有人预备毁去大典,被逍桐君压下。据说兰川剑出,山河变色。围在玄遥派之外的各大门派士气低落,一朝溃散。凡间重新以玄遥派为尊,竞相拉拢。”
我跪坐在薄薄的寒冰之上,一声不吭,专心致志,冰面不曾有一丝裂缝。
“心静,很好。”
“然而,这件事是真的。”
我缓缓收起灵气,缓缓从冰面上踱步至岸边:“多谢仙君告知。”
他奇怪地蹙起眉:“你不急?”
“不急,”我说,“如若逍桐君真地是当年的逍桐君,仙君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前去拜访。如今仙君尚且有空指点我,此事无非是玄遥派做好的一场戏。”
他看着我,抚掌大笑:“我算是明白,你为何与我有缘。”
我镇定自若地松了一口气。
虞子矜说他会活下来,真好,他没有骗我。
“玄遥派这一场戏做得很好,现下各处修仙门派俱不再争斗,要共往玄遥参拜仙君。我门一向懒得掺和,但是我们若不去,未免辛苦了玄遥派的一片心意。”
我看着他,屏息凝神,真诚地等待他带我一同前往。
“你镇守云冥。”
我有许多话在喉咙里动了动,终究没能爬出口。
他说:“我不是在为难你。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弟子不敢。”
他笑了笑:“上一回你问我,我看在谁的面子上待你亲切,如今可以一说——并非虞子矜,而是另有其人。明日他会来看山上,你见了他就会明白。”
我压制住心绪的起伏,恭敬行礼:“弟子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的网络出了问题,抽搐到现在,不好意思≥﹏≤
☆、门派(修改)
虞子矜
我端坐在高处,高得瞧不清下面人的目光,听不清他们的言语,故而只有目无下尘这一条路可走。
这是一件寂寞的事情,然而习惯了也就好了,甚至能从中察觉出一丝高处不胜寒的傲慢,而傲慢总能带着一丝快意。
自从四师妹失去行踪后,这种快意其实不叫人讨厌。这一位向来把性命安危看重过天,自小便是逃跑的一把好手,现下恐怕躲藏于哪个旮旯里残喘苟延。她逃跑后,九师妹顶上她的位置,然而用处不大,当然四师妹自个儿在的时候用处也不大。
然而她的临阵脱逃,多少让人军心动摇,于是为了安抚人心,我匆匆忙忙地被推到人前,一群知道真相或者不知道真相的人朝我下拜:“逍桐仙君。”
我只好端庄地拈着一朵传说是逍桐君喜欢的兰花,笑得高深莫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前几日,我又见到逍桐,他依旧如死尸,我和他交流一刻,觉得逍桐兴许把自己所有的美好品德都大方地留给我,只保留一点诸如混吃等死的品性给自己,堪称无私。
我接受了他的一部分记忆与灵气。
逍桐说:“何必呢?形势如此,迟早的事,索性一次做完罢。”
“逍桐君,您可真有脸。”
他立即忧郁地扮演死尸。
虞子矜是一个亲切的名字,如同人回想起幼年的昵称,那是自己,只不过是遥远的,年幼的自己。
你还能回忆幼年的记忆,还能模仿幼年说话的神情,所以,其实没什么不好。只是……长大了而已。我活了这么久,竟然头一回感慨自己长大。
真为我师父难过。
我释放出些许灵气,震慑所有蠢蠢欲动,预备用实力一探究竟的人。于是传言有了佐证,几乎成为事实。
各处都有人来谒见。连先前围攻玄遥围攻得十分凶猛的门派,也期期艾艾地派了俩替死鬼似的使者,向我表述了他们日思夜想不得见,终于因爱生恨做傻事的心情。
如果我真的是局外人,会觉得挺有意思。
然后有一日,苍鹰告诉我:“云冥仙君来访。”
我依稀记得那是和我,或者说和逍桐不大对盘的仙君,昔年我们打过架,但是他似乎也救过我。在我当年为玄遥派慨然赴死之时,他曾经前来扇了我俩耳光。
我有些激动,大概是故人重逢。
大概还有旁的可能……据说怀仞与他有师徒缘,后来又回去了。
我不知道如今我将以何等的心情面对他,难不成说,爱徒,如今师父确实能品得出茶的优劣,并且觉得你其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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