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毒始终二人的心病,怕骤然失去,怕不能长久,却谁也不说出口。
朱永宁贴在他耳边道:“我让人传浴汤,我们一起洗。”
一起洗?只怕是这小王爷又起色心了吧。
言临素心下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多少排斥,一旦接受了彼此,便能纵容许多,哪怕同样的事。若无情便是qín_shòu,若有情便是情意。
何况他也在想着这个人。
然而在看到那一方露天温泉时,言临素还是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朱永宁明明白白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得意地解开腰封,将外袍脱于衣架上:“宫人发现宫中有地热,我让人引了西山的泉水进来,再移了这些太湖石的假山过来。这方温泉虽在露天,可以看见月华,却上有遮拦,怎么也算不上……幕天席地。”
说得虽然轻松,但这般的大工程也算是奢侈了。朱永宁并非昏君,大宁百废俱兴,他平日也算节俭,只有这一遭却任性了。
许是听了大夫说,温泉对解他的寒毒有帮助吧。
言临素朗笑道:“是不是幕天席地,以小王爷你的脸皮之厚,有差别吗?”
朱永宁心头阴霾一轻,笑道:“临素如此洒脱,我甚是欢喜……”
言临素目中含笑,手慢慢扯松了朱永宁的衣带,将他的底衣脱下:“梦?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嗯,小王爷?”
他登基后,言临素已经许久不曾唤过小王爷的称呼。此刻在这泉水边,这一声小王爷的称呼带着暧昧的情愫,朱永宁心头似为什么一撞,耳根酥麻,目光又幽深了几分。
言临素的手摸过他的胸肌、腰侧、腹肌……在他的腹脐上慢慢打着转。朱永宁赤裸着上身,呼吸已然浊重。“临……临素。”
“呵,王爷这容貌果然是诱人,这幕天席地什么的,莫非王爷忘了临素也是男人?”
如何能忘,朱永宁可还记得这言临素也曾要过他,这些日子他向言临素求欢,从未被拒绝,他甚至都忘了当日。
他看着言临素的容颜,虽然有点不甘愿,但若是临素,倒也未必不可。
“我们到水里去。”
解了衣袍,踏入水中,朱永宁揽了言临素,相拥而坐。
言临素抚摸着他结实而性感的背肌,“小王爷,梦是反的。山主已在为我寻找解毒之法,临素命硬,何况有你这霸道的燕王在,就是阎王也未必敢收。”
他知道这人的担心,若有心去看,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深情能被无心掩盖。
朱永宁欢呼一声,飞扬的神采让言临素看得有点痴。言临素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为朱永宁握了手按到身后,仰面压倒在温泉池畔,炽热的唇便落了下来。
“呃,小王爷,可真不守信用。”
朱永宁分开言临素的长腿,手探入他的身下,语中含笑,不无诱惑。“临素先为宁儿解了相思之苦,我再为你解如何?我们有一日的时间慢慢消磨。”
那声甜腻的宁儿入耳,言临素心头一颤,正对上小王爷兴奋而发亮的眼眸。
罢了,明日再告诉他,那解毒之法便是每月的朔日,二人以楞严经的心法双修。
朱永宁此刻还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那无以伦比的艳福。
小王爷如扑住了猎物的猛兽,牢牢抱着那柔韧的腰,大片赤裸的肌肤贴合让他眼睛都转了幽绿。
“小王爷……呃……”果然试图和一个已经情欲勃发的男人讲道理并没有用,朱永宁将他按在石崖边,手指便不客气地探入体内。
因水的润滑,甬道比平日更容易打开,但手指增加到第三根的时候,痛楚还是痛楚。
言临素不知道在想什么,极黑的眸子睁着,朱永宁看得出这人竟然看着他发呆。
人和人并不相同,言临素发呆的模样看上去半点也不蠢,甚至让他看上去有点柔顺。
一个平日拿惯了剑,哪怕在玄天冰阵的寒毒面前也不过默默隐忍的人,此刻在发着呆,脸上的神情柔顺而痛楚。
——呆得很要人命。
朱永宁心跳得很快,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刻眷恋地将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都看在眼里,“临素……我来了。”
强横而坚硬的插入,仿佛要将身体每一分都填满。
言临素口中发出低吟,他脸上的神情有瞬间的失神,他感觉到下身不由自主的痉挛,填满体内的性器却不肯停,略带了点霸道地蹭过他体内,他能感觉到那青筋勃发的跳动。
他们已经有过多次的欢好,对他的身体朱永宁甚至比他自己更熟悉。
朱永宁紧紧抵着他,极有技巧地取悦着身下这具躯体,性器硬得发烫,从淫靡的内壁刮过,柔软地吞没,霸道地占据。
那一瞬间快感如潮,言临素不明白这样简单的动作怎么会有让人如此疯狂的感觉,朱永宁低了头来亲他:“快活吗?”
强烈的刺激让言临素失神了许久才找到声音:“你这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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