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差点傻眼。
两个人个子差不多高,但小帽儿比楚峥瘦很多,看上去薄得像纸片,真没想到他还能有那么大力气,楚峥被他搂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悬空了。
小帽儿也不急着把他放下来,还冲他眨眨眼:“怎么样?”
楚峥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道:“快快快,把我放下来。”
小帽儿偷笑了一下,这才把他放上轮椅,嘴上还说:“峥哥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每天都有在锻炼,跑跑步健健身什么的,抱你一点也不吃力。”
楚峥有点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道:“下次别这样了。”
小帽儿见他真的有点抗拒,便不吱声了,回去把车门关上,推着他上了楼。
到了小帽儿家以后,楚峥把从家里带的银行卡拿出来,仔细地盘算了一下。
他现在其实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倒不是因为家里被人砸掉了的缘故。他没有在家藏钱的习惯,有些人喜欢在保险柜里压一只金狮子,然后零零碎碎地往里面塞点宝贝,填一沓现金,这样能显得自己富有阔气,这种风气让楚峥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他的保险柜放在那儿就是装装样子,里面塞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垃圾,所以被搬走了他也不心疼。
手头上的几张卡,除了一张存款,其余全都不是他自己的钱,而是帮董爷收来的赃款。
他之前说白了就是董爷手下的一条狗,看着威风八面,其实冷暖自知。
董爷对手下不小气,但也算不上大方,他替董爷卖命那么多年,哪些钱是自己该拿的,哪些是不该拿的,他都算得清清楚楚。
那几张卡他不能留着,一半要还给董爷,一半还要拿来上下打点。
从浑水里淌过来的人,一回头还想清清白白,那是不可能的,有人罩着还好,没人罩着肯定危险,今天是王猴要和他过不去,把他的家砸了,明天再来个张三李四,要把他往死里整,那时候他肯定连个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他必须要考虑到这一点。
过了会儿小帽儿说要去楼下买吃的,楚峥问他借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笔,一边打电话去银行查账,一边把账目全部记下来。
小帽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正咬着笔杆子对着本子发愁。
“峥哥你干嘛呢?”小帽儿在他背后冒了个头。
“算钱呢。”楚峥回头冲他笑笑。
“还有多少?”
楚峥:“不多了,要省着花,王悦要读书,以后还有很多要花钱的地方,我打算先把事情都解决了,再合计下赚钱的事情。”
小帽儿也就随口一问,没指望他会回答,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怔了怔,期待地看着他说:“要我帮忙么?”
楚峥忙笑说:“不用,我要你帮什么忙啊,自己有手有脚的,还怕日子过不下去么?”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小帽儿失望地说,“其实我一开始看见你,就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混那一行,心眼儿都蔫坏,但你不是,你是真的只为了钱。”
“谁不是为了钱呢?”楚峥淡淡地说。
从前他跟王悦那么大的时候,也常在马路边捡包子吃,还跟别人打架,有次他不留神得罪了一帮流氓,那群人后来找了帮手来堵他,头儿就要楚峥跪下来,从他们的裤裆底下钻过去,否则就把他打死。
后来楚峥跪了,但从那人裤裆底下钻过去的时候,他一伸手死死地掐住了对方的小鸡儿,那人顿时疼得嗷嗷大叫,其他人一见情势不对,纷纷围过来打他,他被打得齁惨,但愣是到最后也没撒手。
后来楚峥被打了个半死,那个人的小鸡儿也被楚峥捏坏了,从此以后那架飞机永远也不能起飞,把他整得够呛。
这是谁都不能理解的,属于楚峥的过去。
沈泽也不能理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好好一个人要去干坏事,一开始他根本不知道楚峥是做什么的,知道了以后吓了一跳,不住地说他要走。
他也不是没劝过楚峥跟他一起走,但是楚峥没有答应,那时候他在董爷手下刚有了起色,有一帮愿意帮衬他的兄弟,董爷又对他有再造的恩情,他怎么可能会走。
在他们争吵越发激烈的那几年里,沈泽在一次偶然下跟那帮放贷的人接触,才终于得知了楚峥的阴谋。
这一回他再也不跟楚峥吵了,直接进入了冷战。那段时间他母亲的身体也不好,进入生命的最后阶段,沈泽悲痛欲绝,茶饭不思,和楚峥也越发无话可说。
楚峥对沈泽不是没有过愧疚,跟他冷战的那段时候,他有想过要他走算了,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只要别再让他看见。
但他开不了口,他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即使他们从来不是那种关系,楚峥也不想放开他,更何况那时候他们偶尔还会zuo爱,当然是还在沈泽喝醉的时候,他依旧不能接受在下面,但关了灯,谁也看不见谁,连嘴都亲不到一块儿去,更别说去研究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到底是男是女了。
他们只有这个时候是默契的。
有时候楚峥觉得沈泽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情,但他们的关系实在太糟糕了,糟糕到几乎无法挽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小帽儿咬了咬唇:“但你就跟他们不一样。”
这话他都说第二遍了,楚峥觉得好笑,故意逗他说:“那你说说,我到底和他们哪里不一样?”
小帽儿窘了一下,磕磕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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