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庆在位时,不是不想管,而是没法管,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而其中又是各种盘根错节,动起来实在伤元气。
这几日,沈画一直苦苦思索这事情的解决办法,但是他也知道,这事情急不来,因此并没有冷落沈睿。
沈睿日日宿在长春宫的事情根本瞒不过众人,不过沈画自沈睿小时候就对他极好,因此众人虽然觉得不合规矩,可是并不会往这方面想。
但是已经有了朝臣上书,沈瑄也曾开了玩笑,说是沈画当真把沈睿当成眼珠子一般来宠爱。这让阮太后有些坐不住。
她听闻了别宫的事情,自然对沈画沈睿的事情格外上心,因此趁着沈画来请安时,就拉住问话。
“你如今是皇帝,身份不同以往,行事定要注意些,日日留着沈睿宿在那里算怎么回事?你若是一个人睡寂寞,不如娶……”说到这里,阮太后突然想起沈画曾在娶妃这事情上发过火因此就住嘴不说了,只是看着沈画,叹了口气。
沈画也知道阮太后是为他好,而且他这几日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因此难得退了一步,道:“是儿子没主意,今晚便把他撵回去。”他愿意退步的原因还有一点,便是沈睿精力太旺盛,几乎隔日便要来一回,沈画比不上他,每每都觉得疲惫,因此就想着将他撵走也好。
阮太后这才满意:“你既当了皇帝,行事便要处处留心,为天下做个表率。行了,时候不早了,你该去上朝了吧。”
沈画下朝之后,跟沈睿说了这事情,沈睿有些不乐意,但也知道其中利害,因此特别委屈,赖了几个深吻之后才离开。
不过晚上依然来送了趟夜宵,就跟争宠的妃子似的,看到沈画盯着手里的纸苦苦思索,不禁凑过去看了看,然后道:“画儿,这件事,我倒是有个法子。”
沈画顿时来了兴致:“哦?什么办法,快说。”
60战乱起
沈睿道:“这事情说难是难,但说简单也简单,先挑一个让你最看不顺眼的地方,若是不服从,便派兵过去镇压,总归你手里有人,既能端了他们,又换上你的人,还弄好了这地方,一举三得。之后,从完全臣服你的世家里头挑一个出来,完全按着你的法子行事,做好表率,与地方官员协调做好,将土地重新丈量划分,然后你再下旨嘉奖,如此棍棒加胡萝卜,定能将他们治理的服服帖帖。”
沈睿的变声期快要过去,声音已经不同之前那般低沉,略微清亮了些,听起来十分磁性迷人,说话语速也并不快,但却字字清晰,很有说服力,沈画没出息的听得入了迷,双眼晶晶亮着看着沈睿。
“画儿,怎么了?”沈睿有些疑惑。
“没有,就是觉得,睿儿已经长大了,能够帮叔叔分忧了。”沈画欣慰的同时,又觉得自豪。
沈睿笑着坐到沈画边上,执起他一缕长发轻嗅,愈加压低了声音,深邃的眸子定定看他:“我若不长大,怎么满足你呢?”
“去去!”沈画一巴掌把他拍开,这臭小子,打哪里学来的这种手段,他暗暗吸口气,努力平复有些紊乱的心跳,板着脸道,“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沈睿爱死了沈画这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拆穿他,笑着站起身,想了想,又俯身在他耳边道:“画儿,什么时候,你穿着龙袍,咱们来一次吧。”
说完,便迅速跳了出去,与此同时,还有一本奏折追了上来!
沈睿笑着离开。
沈画红着脸,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拿了纸笔,在纸上开始整理沈睿说的法子出来。
酉时初,沈画便处理完了事情,对于土地改革的事情,也整理出来了大体的法子,扬声叫竹心备水沐浴,等到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一刻了。
骤然自己入睡,沈画还有些不习惯,身边少了结实宽厚的臂膀,让他觉得缺了些什么,不过沈画到底不是小孩子,调整了一番之后,便萌生了睡意。
但等他迷迷糊糊要入睡时,床帐突然被掀开,接着就进来个人,沈画吓了一跳,刚要出声便被捂住了嘴,来人压低了声音道:“画儿,是我。”
沈画这才松口气,掰开他的手,也低声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怕被人发现当成刺客么?”
“想你,睡不着。”沈睿说的直白,然后又有些自得,“那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根本发现不了我。”
沈画以前就觉得沈睿是个练武的奇才,但近几年却少见他动武,因此也不知道他如今成长到如何地步。不过沈睿虽然年少,却做事沉稳,因此沈画并不怀疑他说的话,只是顺从的靠了过去,道:“还是小心为上。”
沈睿顺手把人搂了,道:“我知道。”
沈画本来的睡意被沈睿打断,一时又不困了,因此便拉着沈睿说话。
“画儿,我想再过些日子,就回西北去。”沈睿突然道。
“为什么?”沈画挺直了上身,就要翻身起来。
沈睿将人摁住,重新搂在怀里,道:“这一百多年,都没有战事,可是边疆却一直不安稳,突厥那里气候严劣,时常缺衣少粮,去年那里几月未下一滴雨,牧草枯死大半,已经让他们蠢蠢欲动。如今老汗王膝下有三子,大王子扎格雷主张与大瑞联姻,互通贸易往来,二王子铁真却想挑起战事,三王子那穆托小时候摔断了腿,因此救治不及时落下个跛脚的后遗症,没有继位可能,可是却是铁真手底下第一员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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