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成这件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霍桑咯咯地笑着。「那我只好把你的情人吃到肚子里喔!」
「你不能违背我们的约定。」霍深河瞬间白了脸。
「你说过我很坏的,如果你想,我会做全世界最坏的男孩。」
霍深河咬咬牙,看着霍桑笑得像偷吃糖的孩子,
「先把他的花拿起来。」
「你干什么?」
「我们总要有一些抵押品,以免他逃走是不是?」
「他不会逃的,我想他已经害怕这世界了。」
霍桑虽然带着笑,但眼里却是警告。
霍深河无奈地用力掰开鞠水握紧的掌心,把那朵肉眼难见的花儿收到自个儿怀里。
「爸爸,你不要生气,我不坏,我不过是肚子饿。」
「我不是你爸爸。不过是假扮的。」霍深河瞪了一眼那张天真无辜的脸蛋。
「唔!我觉得你当我爸爸挺好的,你可以煮很多东西给我吃。」
「你可不可以有那么一刻不要提到吃?」
「好嘛!好嘛!」反正等一下可以饱餐一顿,不差这一时半刻。「欸!他的魂魄快飘走了,快把他召回来,我可不想白忙一场。」
霍深河瞪了霍桑一眼,握住鞠水逐渐透明的手指末梢,轻轻地在他耳边吟唱着:
不幸的殉情者啊!
你如今想看看周围的景色,
但你的眼睛再也不能睁开;
你想听一听周围的声音,
但你的耳朵已经不灵;
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雨撕烂了,
你想走,但脚却迈不开,
你想拿,但手却无法动。
在送祖先回去的高坡上,
祖先们没有领你回去。
在殉情者所住的大黑石处,
殉情者之王游祖阿主和构土西公来迎接你了,
但你看不见他们,
他们穿着绿玉鲜花缀饰的漂亮衣服来迎接你,
但你看不见这美丽的一切;
他们唱着美妙动听的歌声来迎接你,
群山千声万声地在应和,
但你听不见这美妙的歌声。
我给你重新安上明亮的眼睛、灵魂的耳朵,
安上快捷的双脚、灵巧的双手,
我替你穿上新的衣裳,
虽然我不能领你去游祖阿主、构土西公住的十二欢乐坡。
你快乐地走,无牵无挂地去吧!
你是自己愿意才殉情的,
不要为难你家里的父母兄妹。
去吧!游祖阿主、构土西公在等着你,
我为你点一盏酥油灯,
这灯会照亮你的路程,这灯会变成一颗花树陪伴你,
你的身会平安、魂将安宁……
嵇模稜愣在原地四肢发冷,瞪着玄关处那个摊在地上呕血的人。
梅根一个箭步上前撑起路戒兰。「得送医院。」他的背被路戒兰从口鼻耳不断涌出的血染成腥红色。
一身白衣的高大男子挡住他的去路,一脸歉意地搔搔头。「不好意思,我忘了跟你们说我正巧是医生呢!」
梅根二话不说将人交到他手上,嵇模稜抬起头一脸请求。
「别这样看我,这不是用现代医疗可以止得住的,他被情蛊反噬了。」
「怎么一回事儿?」
「他靠自个儿的力量对抗下蛊人给他的暗示,这不是一项小工程,这就是他成功的下场。」他把路戒兰扛着往室内走,轻轻放在床上。
床一边的女人已经气绝多时,血花渗进床单,像一朵盛开的花。「那个谁,把她弄到一边。」
梅根轻轻把女人的身体抱到沙发上,用被单盖住。「是她下的蛊?」
「不,她只是一个媒介,只不过不巧死了。我想他本来没预料到她会死的,他太自信,恐怕现在他还不知道他下的情蛊已经破了。」他从枕头底下捏出一个发票小纸人,冲进马桶。「小心别碰到枕头,普通人沾到一点会死人的。」
「『他』是谁?为什么要对路戒兰做这种事?」嵇模稜担心地抓住路戒兰抽搐的手指。
「他是专门靠殉情而死的灵魂维持生命的人,那个水鬼叫什么?喔!鞠水,百分之百是殉情死的,没想到被这位路先生救上来,破坏了他的计画。以他贪心的个性,当然会想出这种自以为是的伎俩,我想他会先把那个水鬼解决,然后等着你们朋友跟着跳进去。」他径自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大瓶牛奶,用力撑开路戒兰的下颚,毫不客气地倒进去。
「那么你又是谁?」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我不过是那家伙的死对头,敝姓梁。」他皱起眉头,搓搓下巴。「帮我拨个电话,是我在云南的朋友,他的毒还需要一个专业人士来解才行,光靠我一个人瞎搞还不行。」
嵇模稜一边拨电话一边问:「那么鞠水呢?」
「让他死,现在我无能为力,救人要紧。」他说得平淡。
「鞠水不能死,他死了路戒兰也活不了。」
「所以我说你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千万不要让路戒兰醒来之后跟着去跳湖,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怎样?世界本来就不完美,不一定所有人都该拥有美好的结局。」他耸耸肩,点了一根烟坐在床边等待。
嵇模稜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捉住路戒兰想要捉住什么的双手。
「戒兰。」
「爸爸?妈妈?叔叔?」他发现一睁开眼就是三张大脸眯着眼笑看他。
「你来这个地方干什么?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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