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温柔的说,“走不了的意思就是,你的好兄弟,温似玉,现在,已经,不在这座城里了,已经,离开你了。”
钟悦突然想起那年被掳走装在麻袋里暗无天日的无助的感觉,他忘了推开温似玉,茫然的看着一个方向,“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对了,看你这么伤心,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吧,那天在客栈,其实我是骗你的,你的好兄弟,温似玉,他爱你,比你喜欢他不知道深多少,可是你却告诉他,你喜欢我,呵。。”
钟悦突然无比凶狠的一拳砸在花慕的脸上,怒吼着揪住他的衣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书墨想上前拉开钟悦,被花慕用眼神制止,只能在一旁恶狠狠地瞪着钟悦。
花慕用舌尖顶了顶被打伤的脸颊,无比嘲讽的笑起来,“呵,为什么?因为你不顾我的意愿把我拉进你们之间,是你撩拨的我对你动了心,是你在我喜欢上你之后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你的兄弟。钟悦我告诉你,这是代价,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舒心。”
钟悦怒极反而冷静下来,松开了手,怔怔的跌坐在地,“都是我的错。”
“对,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是你亲手伤了你喜欢的人,把他推开,都只是你的错。”
钟悦好像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爬起来,向山下跑去,花慕没有阻止他,可那人跑了几步突然停下,背对着花慕唤他,
“阿慕。”
无论是怎样的痛苦,被钟悦伤了心,那天在山上遇到的灾难,受了伤,花慕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披着冷漠坚强的外衣,可当他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突然想起这人灿烂着笑脸耍赖似的喊他的模样,突然间所有的防备都被卸下,怔怔的落下一滴泪来。
“对不起。”
钟悦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花慕看着那人的背影,眼里再没流出第二滴泪来,他自嘲的想,
“也许,我没自己所想的那么在乎钟悦,看,他也不过只值自己的一滴泪而已。”
书墨扶起钟悦一走便疲惫的瘫坐在地的花慕,幽幽叹了口气,“公子,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书墨,有些人,你是留不住的,无论如何也留不住的。”
“书墨,以后都不要再来这座山了。”花慕站起身,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泪痕也已经被擦去,仿佛还是那个没有遇见钟悦之前的高傲冷清的花慕。
“好。”
“回去罢。”
“好。”
花慕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那座无名的亭子,其实钟悦说的没错,这座亭子确实是一个纪念,可从今天以后,就只会是座亭子而已。
他又一次输了个彻底,而这次,是输给了温似玉。
☆、第十二章
钟悦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风声呼呼的从耳边刮过,耳朵好像聋了一样,外界的那些声音都被阻隔在外,但奇异的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急促的心跳声,他甚至感觉不到累。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钟府熟悉的大门,方才停下脚步,这时他才觉得累,两只腿酸软的直发抖,他一把揪住向他跑来的钟府里的下人,“似玉呢?”
下人大概被钟悦吓着了,缓了一会儿,才哆哆嗦嗦的回答他,
“回……回少爷……小的不知。”
本也没期望这人会知道,钟悦松开那人的领子便急匆匆的向温似玉的房间跑去。
“似玉!”伴随着呼喊,房门被钟悦狠狠推开,他站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睛同时把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什么东西都没动,还是以前的模样,甚至连桌上的茶壶里还有今早新添的茶,到处都没有他已经离开的迹象。
钟悦侥幸的想,“也许这只是一个玩笑。”
他忽然看见桌上方方正正的摆着一张纸,于是缓缓的走过去。
在离桌子还有还有两步距离的时候,钟悦停下来。
不用走近他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熟悉的笔记,让他想错认都没有机会。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现在,现在他可以确定了,似玉他,是真的走了。
钟悦把自己在房间里锁了整整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在钟老爷忍不住要叫人来撬开房门的时候,他自己主动开了门。
府里的人以为他因为温公子的离开而伤心黯然,以为他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必定是形销骨立,邋遢不堪的。
可是钟悦看起来很正常,精神饱满,连头发都被好好打理过了,他开门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有吃的么,我饿了。”
后来大家才知道,原来钟悦竟是在房里整整睡了两天,甚至都没醒来过。
醒来后的钟悦好像完全忘了温似玉已经离开,每天勤快的往温似玉原来的商铺里跑。
离温似玉离开已经是第五天,钟悦坐在温似玉常坐的椅子上,细细翻看着以往的账本,像温似玉往常一样提笔,悬空着细细的沿着他的笔记的一笔一画的描过去。
桌上被轻轻放下一杯热茶,伙计小六对着他笑的傻乎乎的,
“少爷你又来啦,喝茶,刚泡的。”
“嗯。”
“少爷,你怎么总看是看账本啊,温公子对的帐,肯定没差错。”
“是么……”
“可不是么,公子真的很能干,别的掌柜谈不定的事只要温公子出马指定能成,而且温公子待人又好。”
“少爷,你说公子这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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