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的东西。有些人执着的只是那个追逐的过程,对于事后的经营总是缺少耐心。即便是吴顺这样的粗神经也有脑梗浮躁的时候。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稿子在录音间里对了一下午话筒,从广电大楼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沈淮一早开了车子在门口等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吴顺没有进他身边的副驾驶座,而是鬼使神差的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对于这样露骨的回避,沈淮显然是怔了怔,扭过后视镜,他看着吴顺说:“你坐过来。”
既然是在冷战中,那么先开口的一方必然是示弱的,可吴顺没多大反应。扭头把视线转到一侧车窗外面,他连理都没理。
沈淮等了一会儿,毫无结果,默不作声的发动汽车。车子在广电的大院里转了一圈,没有冲着大门去,而是转头驶向了地下车库。
吴顺起初不在意,意识到景色的诡异就从坐垫上挺起来,拍拍前面的车座,问道:“你往哪儿开啊!方向不对吧,大门都过了!”
催促似的抗议被沈淮选择性的无视,很快,车子就滑进了灯光昏暗的停车场。
驾驶座上一言不发的背影让吴顺心里发毛,他忽然后悔了,沈淮愿意主动开口就说明他还是看重自己的,怎么偏偏就要在这种时候自己矫情自己呢!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鼓足气的皮球,为了争取那一点点的存在感使劲的鼓着自己,等真的被人扎开个口子,那些虚张声势的气势和形状就全没了。
“沈淮。”他轻轻的叫对方,声音虚浮,严重底气不足。可这种回应已经太晚了,显然,沈淮已经生气了。
“沈淮,沈淮你怎么了?”
小经济一言不发,直接把车子停到某个几乎毫无光亮的犄角旮旯里,然后打开了驾驶座的门。
吴顺看着那道影子从前面移到后面,伴随着一声“咔擦”,人矮身坐到了他身边。
“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谈,每次都说要谈,可哪次真谈出过什么东西,小朵的棉花都没有,不要说上纲上线的正事。
“你是要跟我说扫墓那个事情么?”吴顺问。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别的理由。跟着沈淮住了这么久,什么脾气他多少清楚点,这个面瘫就是心里翻江倒海的海了啸,言行上也不会有什么表示,除了上床的时候会偶尔报下私仇。
“你一定要跟张扬一起去?”
听沈淮的语气,这句话他似乎酝酿了很久,可能从昨天吴顺告诉他不去度假开始,他就一直为了这个问题在介怀。
吴顺忍不住了:“你很介意我跟张扬在一起?我跟他究竟有什么关系?上过床,还是有暧昧?!”
沈淮沉默,隔了很久才说:“这不得问你自己么?”
“问我?”我都跟你说了失忆了你特么还问我?!
“你信我么?”沈淮说,“信我跟你说的话么?”
“什么意思?”
“……魏朗,其实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从上学开始就喜欢你。你比我高两届,先毕业,后来我就一直想办法缠着你。知道你有阵子缺钱,我就花钱要人投了这个公司来签你。不过你好像知道了,所以对工作也不是很上心。”
沈淮一字一句的说,吴顺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
暗恋?前后辈?花钱开公司?
集中了所有狗血桥段的故事内容让他有点头晕目眩。
“你等等。”
“你跟张扬是好朋友,你们从小就认识。我嫉妒他,发了疯一样的嫉妒。因为你很喜欢他,你每个周末都去给他做饭,跟他出去兜风,去医院等他下班。简直好像……好像你爱他一样。”
“别说了行么?”
“你对他的关心远远超过我,你们总是在一起,我在旁边看。但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就是喜欢你,我想每天都看到你,听你说话,看你高兴看你难过,我离不开你。这些你都知道,你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
“沈淮!”吴顺叫的很大声,忍无可忍,他几乎感到自己那一声吼出去之后耳底轻微的震痛。
“我没谈过恋爱。”沈淮说,“我想跟你谈恋爱。”
吴顺喘不过气,他浑身都在难受,凑上去抱住沈淮,他用力的拥紧对方。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咱们回家好么?回家吧,扫墓我不去了,我跟你去度假。不去了,我不去了。”
“魏朗。”沈淮的声音比起刚才显得有些微弱,语气也不是之前第三者一般的纯叙述,“其实你不用迁就我……我早就想着有这么一天。如果你还是觉得张扬比较好,你可以去找他。放心吧,这次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你了。我会彻底跟你分开。不见你,也不见张扬。”
一夜的工夫,足够用来思考,也许沈淮就是想了这么整整一夜。微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光线从前面的挡风玻璃前照进来,吴顺适应黑暗的眼睛在沈淮脸上看到了一丝细微的疲惫。他低下头,轻触似的吻他颤抖的嘴唇,然后把手指摁到他耳后去,轻轻的抚摸对方。
“回家吧。”
回到他们久住的公寓,语言仿佛已经成了一种缺失。关上身后的门,没有片刻停歇,吴顺再次接受到了沈淮炽热的舌尖。
这条柔软的器官他十分熟悉,因为它一次次的在他身上游走,包裹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如果羞耻心可以代表亲密度,那他跟沈淮就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程度。满脸通红,吴顺气息剧烈,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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