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顺眼。即使他那个怪味火鸡,也莫名带感起来。我可能有毛病。
饭后,他们哥几个在客厅闹哄哄扯淡,我去厨房洗碗,洗到一半,罗纨起进来了,从我身后搂着我。他的气息吐在我耳朵边,说:“润润,我愿意一辈子给你做饭,你愿意一辈子给我洗碗吗?”
我说:“不愿意。我们就不能一辈子一起吃点正常的吗?然后让钟点工洗碗。”
他戳了戳我腰窝,说:“我先送他们几个走,他们会先去岛上等我们。不过去了岛上还是分开玩。我不想约会的时候被他们视奸。”
我转头亲了他脸颊一下,说:“带上外套,今晚好像说有雪,挺冷的。”
在一起之后每一天都这么高兴,我完全没有想到今天会出意外。老人家说不能高兴过头,福兮祸之所倚。我洗完碗等了很久,罗纨起没有回来,打电话忙音,发短信也不回。
我只好打给黑土。黑土说罗纨起帮他们几个把东西弄到机场就回来了。按理说一个小时前就该到家。
我镇定下来,他回来了,那就是路上出了一点小意外,难道是车祸?我迅速换上衣服,我没有车,这边已经是深夜,无论是打的还是自己走着找都很不方便。我考虑再三先问茶茶借了她的车。其实我没有这边的驾照,只希望路上不要遇到警察查。
茶茶让我先去医院急救看,结果医院表示今天并没有亚洲人送过来。我只好让他们有消息通知我。
我非常害怕,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一边骂罗纨起这个王八蛋不接电话让人担心,一边又怕他真出什么事,只好不停地继续打电话沿着机场回来必经的路一路找过去。
今天是这里的初雪。我出门的时候已经下过一段时间了,此刻路上已经有了不薄的积雪。居民屋还是节日的氛围,挂着闪烁的彩灯。此刻不早了,路上没什么人。我一路开得飞快,在车里感觉快透不过气,只好把车窗开了一条缝,风像刀片摔在我脸上。
终于在离小机场很近的路边看到他的车打着双闪灯。
我狠狠一甩车门走下去,发现他不在,连忙在附近找。我又不敢报警,妈的,我特么这会还在无证驾驶呢!早知道麻烦茶茶开车了。
我焦急地喊着:“罗纨起!你在哪呢?”风灌进嗓子眼,一口气喘不上来。
路两边是灌木丛,再里面是树林,我也不管上面的积雪沾湿裤子了,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寻找着。
下雪天没有月光,我一脚踩了个空。感觉之前韧带撕裂的地方好像复发了。罗纨起不在车里,车也没有撞击的痕迹,至少不是车祸。这边治安良好,也没听说抢劫的啊?总不至于被人威胁下车了吧?
我咬着牙沿着灌木找,风真大,我耳朵都麻木了。
不知道找了多久,我听见一声:“润润。”
我活过来了。真的,虚惊一场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成语。急忙回头,用手机照亮,看见罗纨起靠着灌木丛,身上的外套不见了,只穿着一件衬衫。我连忙先把外套脱下来裹在他身上。我感觉他已经冻僵了大半,也不敢先多问,只问身上有没有伤。
他摇头。我们俩相互搀扶,踉踉跄跄先回了茶茶的车,把罗纨起的车扔在了路边,明天喊人来拖车好了。先发短信给黑土,告知人没事,然后又打电话给了茶茶告诉她明天还车,茶茶说她不急用车,先放我这,我连声道谢后挂了。
我把车上的暖气开到足,他躺在副驾驶,像一只呜咽的小兽。他捂住了脸,不让我看,我心里像扔了沸腾片的可乐,焦急无力。他再三表示没有伤,想回家。我想这样也好,回去之后再慢慢问。
到家才发现我们俩都相当狼狈。头发上的雪融化了,一绺一绺的。手背脚踝都是树杈隔开的细小血痕。
我在浴缸里放了水,帮罗纨起脱了衣服,让他坐进去,正打算离开浴室,他扯住我的袖子说:“一起行不行?”
他的眼睛红通通的,是哭过的样子。我于心不忍,不想拒绝他的任何请求,于是也脱了坐进去。好在浴缸够大,我们俩面对面坐着,盘踞浴缸两端。热水浸泡我才察觉到脚踝那针扎般的疼。
察觉到我挪动脚的费力,罗纨起好像才从一个木头人的状态回过神,紧张地握住我的脚踝给我揉搓。
“对不起,害你受伤。”
“所以你今晚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一开始是遇到持枪抢劫了。”
我心里一惊,立刻侥幸的喜悦漫过,还好人没事。
罗纨起笑了下:“抢劫也还好,我把钱给他们了,他们怕我报警把手机拿走扔掉了,所以没法给你打电话。我本来就是被胁迫下车的,车胎给打坏了。人真的没事。”
我往前一下,握住他的手。“吓住了吧,哭哭就好,乖。”
他拿手摩挲着我的指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不是因为这个哭的。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不敢跟你坦白。”
我愣住了,他的表情僵硬,几度焦灼的舔自己的下嘴唇。最后说:“你一直让我看心理医生,其实我要看的不是心理医生。”他指指自己的头,眼睛里是绝望,“我这里有问题,有的时候,分不清幻想和现实。”
我懵了,这是什么狗血的走向?我说:“什么意思?我不是医生,不太明白。”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预约过心理医生了,他建议我去精神科看一看。我上周就去t市做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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