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她说,纳威却忘了,她到底有没有说过爱自己。
早在帮助倚陌觉醒的时候,纳威就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满足她的野心,因为他觉得自己肯定无法活下来——一个血族,泡在了纯种猎人的血液中,他没有任何道理活下来,但是倚陌却救了他。
他重生了,但是,重生来干什么呢?这多余的生命,就表示这他还是无法脱离那个女人的摆布,他想反抗,但是还没有实施,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死掉吧,如果可以死掉的话。
请让他死掉。
作者有话要说:
☆、肆拾陆
软风打量着眼前的房间,粗犷的大块青石砖堆砌在一起,并没有刷涂墙漆,在冷蓝色的火焰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狰狞。狭小的窗户在高高的穹顶上,整个空间好像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更像一个密实的牢笼,而那个女人就呆在这里——慕斯那尔家前厅的顶楼。
“你可真是一个聪明的绅士。”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海洛德那个自大又愚蠢的血族,可能到现在为止都还以为他的古堡安全牢固。”
索菲亚像一个女王一样的走了过来,每一步都透着一股内敛的风情,让人移不开视线。
“虽然我非常想要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但是我更想知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女人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停了下来,嘴角轻轻的扬起,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妇,一举一动都无可挑剔。“可以告诉我么?亲爱的侯爵大人。”
“我还以为你已经等了我很久,没想到,我的来到反而给您带来了麻烦,您刚刚是在忙么?或许我有时间等您换上一身衣服。”软风嘴角轻轻勾起,“说实话,那些液体让我心里面有些恐惧。”
“哦,真是抱歉。”女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溅到裙摆上的暗红色液体,脸色一下就变了,软风敢肯定,他甚至在僵硬的脸上看到了像怪物一样的扭曲的愤怒。但是等她再次抬起脸庞,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得狠戾,就好像那一瞬间只不过是个幻觉,女人只是惋惜地抓了抓裙摆,然后抱歉地看着面前的血族,“这样出来见你真是失礼。”
软风耸了耸肩膀,“事实上,如果没有打扰到您的话,我完全不会介意。事实上,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你没有理由这么做。”女人双手环胸,眼神里面又毫不掩饰的戒备。“这对你没有好处。”
软风垂下眼,眼前浮现出丫蛋临走时看向自己的那双坚定的眼睛,他相信自己不会伤害威尔森特和倚陌,事实上,如果倚陌出了问题,他就是帮凶,他不想看那张水汪汪的眼睛用愤怒仇视的眼神看着自己,永远都不想。
“或许,我不得不这么做也说不定。”软风笑了,抬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倚陌在人界。”无视女人怀疑的目光,软风从兜里抬出烟盒,摸出一支香烟点燃,“信不信随你。”
“为什么?”
“这重要么?”
索菲亚冷冷地看着眼前被烟雾找上了一层落魄的男人,突然笑了,“是的。这一点都不重要。”
挥一挥手,一直跟在他后面的男人走上前来,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莫拉特?”软风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熟悉的血族,“你为什么会在这?”
“他是我的人,当然在这里。”女人唇角微翘,眼神里面的轻蔑毫无保留地展露了出来,“侯爵大人难道对此有什么疑问么?”
“不,当然没有。”软风打量了一下四周,绅士的弯了弯身子行了个礼,“该带的话我已经带到了,我想我还是不打扰了。”说完,准备离开。
“或许您应该等一等,大家都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怎么能做事这么急躁呢?”女人打了一个响指,周围待命的人一拥而上,“或许您应该留下来喝杯茶。”
不管软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无论他带来这个消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索菲亚都不会愚蠢到让他离开——放虎归山并不是一个好想法,她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任何有可能泄露者一个消息的人都应该永远的闭上嘴巴。
这算什么?羊入虎口么?软风狼狈的躲开众人的围捕,不顾一切的向外冲去。
其实他根本不想跟这群人有什么牵扯,原本计划好好的——他帮助千弋弄走倚陌,千弋把教廷最新研制的对付吸血鬼的药粉给他,他假意与斯姆维拉家合作,帮助威尔森特顺利弄到吸血石,这样伯爵就会为了倚陌的安全去刺杀海洛德,到时候自己趁机把这个药粉涂在那个老不死的伤口上,等他分心的那一瞬,结束这场战斗。
这样,威尔森特重伤海洛德并且试图盗走吸血石,被慕斯那尔家□处以死刑,千弋解决掉那个获得‘血缘’的猎人,从此他得到他想要的低位,两界也能延续这种安逸。
计划明明这么完美,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那个该死的傻不唧唧的丫蛋,成了这场计划中最大的变数——那个小傻瓜相信着自己,而自己竟然可笑的不想让他失望。
这该死的愚蠢的狗屁的爱情!让他现在不得不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
‘哐’!软风向旁边一翻,险险躲过后面猎人的一击,但是旁边的墙壁却没能幸免的被狠狠穿透。
“该死。”咒骂一声,一手打断迎面冲过来的血族的脖子,甩到一边继续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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