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感到绝望和迷茫,但他总是能找到那条通往美好的路。仅是这一点,就够我爱他一辈子了。”
“高林没在这里,你别在这里跟我表决你的爱意!”
“啊,对不起,不一小心就……”
“算了,也是我该放手的时候了。以前高林拒绝我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也没有人能像我对他那么好。就算现在,我也不认为你能像我那样对他。但现在我突然有点明白,我对他的感情,也许一半是爱情一半是同情,看到他那样,忍不住想对他好。”
“我为啥要像你那样对他,我就现在这样挺好的,他喜欢我。”
“……”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有时候真觉得特想把你揉成团甩地上踩几脚。”
“但是我可嫉妒你们了,他可是很明确的说了你们是一生的朋友。真是孽缘啊,你们赶紧结婚生子吧,这样他可就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对了,说到这里我想起一件事,我听高林说你跟大刘…”
“别听他胡说!我跟大刘什么都没有!”
“…听说你们是高中就认识了?”
“……”
因为王子极力否认的样子有点可疑,沈义突然想起高林刚住进酒店那天说的另一件事,答案就在空气里飘。
☆、沈爸沈妈杀到!
“你别动!手指都残了,你想手臂也一起残么?”高林温柔地威胁着沈义。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但不管经过几天,沈义仍不能安然地让高林帮忙处理菊花物。每次想靠自己完成的时候,高林就各种威胁。
自高林第一天来医院申请陪护后,就一步不离医院,不对,第二天早上他出去买早餐,然后就一步不离了。他在附近找了家味道很好的私房菜馆,预付款让餐馆每天做两人的三餐送到医院。
医院里每天都要早睡早起,高林被吵醒时都一脸不高兴和迷糊,但渐渐,不高兴的脸少了,只有迷糊,沈义也想不出他是不是自我控制,看着他睡不够的样子心里一阵疼。
每天早上都有生理需要,如果是尿尿还好,还能开点小玩笑,但便便的话就很痛苦。高林现在是要托起沈义的屁股,然后在下面垫上尿布和扁便盆,沈义却一直用手臂去阻止他。
“说了你不用做到这地步,我们还是请个护工吧,这种脏活我不想让你帮我。”沈义实在是不愿意自己这样四肢无能地让高林照顾,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你比较想让年轻的女孩碰你的身体?”高林一眼瞪他。
“不不不……不是……”其实他真宁愿让不认识的人来做这种事,管他年轻的还是年老的,只要不是高林就好。万一他看过自己这么脏的一面而不再喜欢的话要怎么办……
“那就乖乖听话,好好配合我才好做啊,啧啧,我来之前你是不是都被看光了啊。”
“你该不会在吃醋吧?”沈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确实有点酸的样子,但这是特殊情况又不归沈义控制。
“来,准备了,要是疼的话要说啊。”高林小心翼翼又专注地托起沈义的屁股,放好布单和便盆的位置。
沈义感到腿有点疼,但没说出来。因为心灵所受的震憾比ròu_tǐ上的疼痛要大得多,病人没有尊严的说法他算是深深体会到了。护工帮他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没什么触动,但换成高林,就觉得非常丢脸、想哭,混杂着苦涩、幸福、羞耻、甜蜜的滋味。
沈义在复杂的感情中排便,然后看着高林帮他拿走倒掉,又小心翼翼地帮他翻身,擦洗屁股。他擦得细心,丝毫没有邪念,沈义却想起被舔时的感觉,前端竟自己硬了。
“你安份点。”高林笑骂他。
“我又不是故意的……”沈义有点委屈。
擦完屁股,高林又小心让他平躺,盖上被子,对兴奋的小弟弟不闻不问。这是对的,因为没一会儿它就自己消下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高林有点手忙脚乱,别说照顾病人,就是普通的照顾人也没做过,但现在已经非常熟悉。喂饭的节奏已经恰到好处,不时把床调高调低,不让沈义太累,每隔一段时间就喂他喝水,削水果给他吃。晚上不能洗澡就用热的湿毛巾帮他擦身体,洗脸刷牙。不但充当了他的双手,还充当他的眼睛,在床边朗读小说给他听变成很常有的事。护士看到他,都开玩笑说他已经成为专业护工了。
高林把帘子撤走,本来空着的隔壁病床,前一天住进来一个中年人,自称人人叫他梁哥,四十一岁,因车祸小腿粉碎性骨折。是个爱说话怕寂寞的人,非常自来熟。
“这小伙子不错,端屎端尿的伺候你。”他见一撤开帘子,就主动跟沈义说话。“你们是兄弟?”
“呵呵不是,是朋友。”沈义很高兴地接受他的夸奖,虽然夸的是高林,却比听到夸自己还高兴。
“这年头,这样的朋友真是比恐龙还少。”怎么说得好像现在还有恐龙似的……“别说是朋友,我们家,老婆孩子目前都还没见来看我,你看我他妈都住院多久了?昨天早上住进来的,现在都过一天了,妈逼就跟老子死了似的。”中年人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养个儿子,妈蛋屁用顶不上!还不如养个女儿,还能卖点钱,养个儿子卖谁去?”
他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抱怨的话,听得沈义和高林都非常难受,面面相觑,高林本来拿着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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