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小孩是个执著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怀疑他甚至被贺中念叨那些成年往事之後还能跟他保持关系,可是现在的这副样子让他害怕,自己真正的自己解释了也得不到原谅。
对於盛卿来说他所不能原谅的并不是司徒博涵与娄宇晨的那段过去或者这麽些年哪怕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想著这个人,不可原谅的是当他那麽明显的表示自己可以不计前嫌之後这个男人还能跟前任藕断丝连。
在他看来,面对死缠烂打的人就该不给一丝机会!既然留下空隙就会被牢牢的占领。就像当初的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留了缝隙他才义无反顾的闯入了。到头来他不但撞了墙还忘了那条退出去的路。当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阿卿,我有东西要给你。”说著,司徒博涵掏出一张卡塞到盛卿手里,说:“本来想著你毕业了可能要出房子买哪里,不过在我了解你之後也大概知道你应该不会离开父母太远,所以在这里买了,我们两个人的房子。”
手里传来门锁卡的质感,他笑笑:“还要给我车钥匙吗?”
司徒博涵知道小孩在曲解他的意思,磨蹭著那张脸说:“六月份就买了的,想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个惊喜。”紧接著他又苦笑一下:“不过你也看到了,为了把你要回来只好提前拿出来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早就认真了。”
“我不要跟一个比我大十四岁的老男人在一起,把你的锁卡拿回去!”吼完盛卿也不管男人作何反应开门闪了出去。
被这麽一吼司徒博涵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著手里的卡。这把钥匙,阿卿不要。
明明当初一箱零食就哄回来了,原来只要他不肯,自己做什麽都没用。
十四岁……是啊……阿卿还未成年,自己已经三十一岁,再过十年阿卿才27他都要41了。手上似乎仍有小孩的余温,他有些痛苦的捂住了眼睛,十七岁的小孩子是那麽年轻,多年後即使相遇长成青年了的小孩也一定能只给他一个云淡风轻的笑。
初恋多数都只是个回忆不是麽,自己只会变成阿卿年少无知时的一个启蒙,一个回忆。
二十八
开学之後烦心的不只是学生,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贺中。
他一想到那混蛋要是再和阿卿腻歪在一起就急,被学校知道了怎麽办,这让阿卿这麽承受得了学校的压力,同学的议论,再是家人,然後就是他的死期了。
留学,必须说服盛卿。
自那天拒绝了司徒博涵後过了三天,盛卿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一到中午就被缠。
盛卿有些无语的看著跟他面对面的坐著帮他拆包装的男人,原来这个老男人也会死缠烂打这一招。桌上的甜甜圈是自己喜欢吃的那家,大叔已经这样每天变著花样给他带午餐连续两周了。
司徒博涵看盛卿发呆,举起一个甜甜圈放到他嘴边说:“怎麽不吃?这个太腻了你一个人吃,真不知道你怎麽喜欢吃这麽甜的东西,问了好久才找到的。”
盛卿很想拒绝,可是都放到嘴边了,舔了一下……果然是自己喜欢的那家店……
就这样毫无节操的,盛卿又一次被美食暂时感化了。
每天这麽赶著中午没人来投喂小孩儿对於司徒博涵来说十分愉悦,因为他看到小孩先是拒绝他,然後稍微被强迫的吃了点,再然後是半推半就的全吃完,他相信离主动跟他要吃的就在不远的将来了。
“是你喜欢的那家店吗?”
盛卿大口的嚼著点点头,自己太懒,在学校的一个礼拜根本吃不到什麽好东西,以前司徒博涵会在办公室给他也备著一个零食柜,不过开学前段时间一直闹别扭他是再也没去蹭过,现在零食直接送到嘴边,他也有些松动。大叔要骗他,也不至於这麽坚持不懈吧?也许真和那个娄宇晨没关系?
“阿卿,这个礼拜五带你去看下房子好不好?然後你来决定怎麽装修?特地没买精装的,一切由你决定。”
盛卿鄙视,大叔这副妻奴的样子是怎麽回事?他考虑再三还是摇摇头,好像礼拜一的时候不小心报了名要去留学……礼拜五应该要和姐夫去拿资料之类的。
司徒博涵低了低那双本就带著忧郁的眼睛,又温柔的看著盛卿:“还是不想和我讲话吗?”他摸摸小孩的脸有些贪恋,笑了笑听到学生吃饭回来了的声音迅速的在他唇上偷亲了一口,整了整西装离开教室。
舔舔唇,上面沾了点巧克力屑,真是甜的发腻。
贺中原本以为送小舅子出国的最大阻力会是阿卿自己,结果开了个学这孩子竟主动报了名。当填完初步的表格之类的之後他们回家公布这个消息,结果悲哀的发现,真正的阻力是那三个糖块一样的家长,盛妈妈是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流啊流不完,老婆也皱著眉一脸不舍的劝盛卿。
出国的事情最後还是决定了下来,因为盛卿的立场很坚定,要一个人出去成长。
等司徒博涵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一个月後遇上正好去弄资料回来的班主任才发现的。阿卿竟然什麽也没说……也是,这一个多月来跟他讲话也只是寥寥几句,就算是吃的也是自己千方百计的哄进去的。
合上笔记本,司徒博涵给秘书打了个电话:“下午公司的会议取消,以後三天公司的事情你跟程经理交接一下,帮我把学校这边的工作整理分类好,等我回来处理。”
昏君这种角色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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