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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路鹤宁更是一心扑在了工作上,白天的时候做行程记录各项报告,再给各位客户挨个发送邮件打电话,他不再拿别人的拒绝嘲讽当回事,只心急自己的工作能不能早点出成绩,不知不觉总是磨到最后才出写字楼。
他的这种拼法跟刚入职的时候有些不同,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用,精力用不完。只是不久他就发现其他的助理似乎也在卯足劲的跟单,而且别人入职早,和销售的同事关系也更融洽一点,手里的客户资源比他的那些小鱼小虾要有戏的多。
路鹤宁又忍不住心急,月中给客户打电话约见面,说着说着话觉得不对,一摸嘴火辣辣的疼,跑去洗手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大概心火太旺,竟然一夜之间嘴上起了几个大燎泡,不碰就又疼又痒,一碰就疼的火急火燎的。
好在这天中午他的一个老客户翻了单,路鹤宁连忙把合同传真过去,又看自己的业绩有了个保底,这才跟经理请了假去医院拿药,又从身上取了点钱给宁珊送过去做生活费。
他最近去宁珊那边的次数也很少,刚开始的时候基本是隔天去,后来一忙就变成了一周两次,最近这个月又到了一周一次。
宁妈妈忍不住抱怨,问他:“你工作这么忙?家里里里外外的都需要人搭把手,也不要求你常来,但是一星期两次来瞅瞅总行吧,上周五洗手间里的水管坏了,一个劲的泚水,我一个人在家左支右绌的,澄澄又哭又闹,这边水管也没摸着在哪。”
路鹤宁不知道这一出,忙问:“现在怎么样了?我去买条管子给你换上?”
宁妈妈说:“等你来,这地板不早泡坏了?亏了珊珊的店老板,人家过来给换好的。”
宁珊的店老板据说脾气很好,路鹤宁不止一次听宁妈妈说起店老板特别赏识珊珊,又念她带着幼儿老母的不容易,时常半下午就让她回家,还给她做蛋糕剩下的边角料。
宁珊手也巧,剩下的奶油多了她就做小蛋糕,给的奶粉和黄油多了她就炸成玫瑰奶球,偶尔还有草莓塔,蛋糕卷……澄澄还小不能吃,这些甜点一半留一家,另一半往往又送给店家夫妇。
路鹤宁心下松了口气,宁妈妈看着他嘴上的燎泡又开始心疼,唠叨他工作不能太拼命,又嘱咐不能吃鱼虾蟹贝这些东西。
路鹤宁却想到别处,诧异道:“”珊珊店老板怎么来咱家了?”
“当然是我喊的了,”宁妈妈道:“店老板是好人啊,第二天还过来看了一遍,又把油烟机给洗了遍。”
路鹤宁没做声,等找机会问了宁珊才清楚。宁珊原本劝他:“你那边事情多不用过来也行,我们这不缺吃不缺喝的,你别听咱妈的,她就是想让你常回来陪陪而已。”
路鹤宁截断话头问:“那水管开裂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老化了吧。”
“那你们老板怎么上来帮忙的?他们蛋糕店在小区另一边吧,”路鹤宁问不解道:“咱妈从家里跑过去喊的他?这个功夫怎么不叫物业上来给看看。”
宁珊有些犹豫,过了会儿见路鹤宁神情严肃,才说道:“不是跑过去喊的他。”她微微停顿,低声说:“那天正好老板送我回来,走到咱楼下了。咱妈正好着急,从窗户里往外看,看见就喊了一声。”
路鹤宁:“……”
宁珊说完没再抬头,神情却有些紧张。
她这些日子离了那边争吵不休的家庭,虽然工作有些辛苦,每天一站就是八九个小时不得空,但是精气神的确比以前好很多了。脸上没有了那种凌厉和焦虑,反倒是映衬出一点母性的光辉来,脸上的皮肤也重新变的紧致光滑,大概因为长时间在店里,身上是奶油的淡淡香味。
路鹤宁先前就考虑过,这会儿犹豫再三,又眼瞅着妹妹的这些变化,最后还是忍不住道:“”珊珊……注意避嫌啊。”
宁珊一凛,看了他一眼。
路鹤宁道:“你们孤儿寡母本来就容易招惹非议……如果店老板未婚还好说,之前听咱妈说他们是新婚夫妇……”
“……我知道,”宁珊打断他,回头再看孩子,神情又柔软下来。她低着头,捏着孩子的小手,过了会儿才低声道:“我对他没那个意思……我跟大勇,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婚虽然离了,我对他也是失望至极,但是还不至于转头就能看上别人,就打着歪主意要做点什么。”
路鹤宁微微一怔,没有作声。
“而老板和老板娘感情也很好,他们新婚燕尔,正是甜蜜期……他对我像是出于一种对女性或者弱者的怜悯情绪,这种情绪能让他获得满足感。所以他一直帮忙,不求回报,也没做什么逾矩的事情。”宁珊叹了口气,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我应该拒绝,离的越远越好。”
“可是这人,总有累的时候……我离婚到现在,不敢跟妈说我心里苦,一说她就哭……也不敢跟你说,因为你的日子才更难过,我再说就显得太不知道好歹了。可是这滋味不是你不说它就不在的,我不光觉得苦,还觉得累,觉得孤单,觉得委屈,不公平……所以当有人伸手帮忙的时候,我不是每次都能拒绝……”
“但是人和人之间要有个度,”路鹤宁沉默片刻,嘴上的燎泡又开始疼,似乎连着脑仁也开始隐隐发涨。路鹤宁心想,一个燎泡怎么还能连到脑神经了,估计是急的。嘴上却道:“我不知道你这种感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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