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夜晚,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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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亚历克丝坐在长桌边上写作业的时候,只听见轻轻的一记闷响,一只苍白的手把厚厚一沓写论文用的羊皮纸放在了她面前。她顺着那条消瘦的胳膊向上看去,雷古勒斯-布莱克那双灰色的眼睛略带不安地看着她。
她在心底里第无数次感叹。单看脸的话,他和他哥哥真的很像。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我跟我哥哥毁了一个美好的聚会……”布莱克家的小儿子皱了皱眉,“我想我有必要来说声对不起。”
提起西里斯-布莱克,亚历克丝的心情有点复杂。昨晚落荒而逃之后,她就做好了被划清界限的准备。
“这没什么。不需要放在心上。”
雷古勒斯顺势在她面前的座位坐下,他的药草学论文刚刚开了个头。亚历克丝瞥了一眼面前这个欲言又止的年轻人。
“你有问题要问我?”她挑挑眉毛。
他不答反问。“听说分院帽会听取一部分人的意见,你遇到过么?”
她原以为是课业的问题,雷古勒斯比她小一届。
“为什么这么问?”她把羽毛笔放进快要用完的墨水瓶,新写好的论文夹进了笔记本里,背挺直,手放在桌上,尽量保持一种正襟危坐的姿势。
他犹豫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除了西里斯以外,所有的布莱克都是斯莱特林,妈妈说他背离了整个家族。”
雷古勒斯动了动嘴唇,不再说下去。
亚历克丝不可控制地侧过脑袋偷眼看了看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西里斯-布莱克,他的对面坐着詹姆-波特,两个人不知道在津津乐道着什么有趣的东西,彼得-佩迪鲁在旁边听卢平辅导作业。
一个孩子在满是斯莱特林的家族里长成格兰芬多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给一个孩子扣上“家族的背离者”这个头衔未免就太大也太沉重了。何况西里斯-布莱克和她一样,只有十二岁。
她开始揣测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啊,猫头鹰来了,我听到了他们的声音!”雷古勒斯冷不防地说道。
亚历克丝愣了愣,过了一阵才听到了几声禽类发出的“咕咕咕”的声音由远及近地慢慢传来。
“确实是猫头鹰。”
很快,铺天盖地的猫头鹰飞进了屋子,长桌上噼里啪啦的,全是写好名字的礼物和慰问品。不出意外的,她什么都没有,母亲离开他们之后,她和父亲之间像是断了一条纽带,两人对彼此的生活都不过问。但即便如此——她也做不到去厌恶父亲。
雷古勒斯拆开了自己的包裹,看了看在自己对面两手空空的亚历克丝,拿出一块糖往她的面前推了推。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谢谢。”她接过糖,甘草夹心的巧克力甜得喉口有些发苦。关于家庭的事多思无益,她撕了一张羊皮纸开始写古代魔文课的作业,视线很快又瞟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她一样没有收到包裹,他显得丝毫不在意,詹姆-波特把自己收到的点心大方地和朋友共享,他们俩对着一个笑话玩具哈哈大笑,卢平揉着太阳穴在旁边无奈地写作业,时不时地希望他们安静一些。
他是真的不在意么?她把糖含在嘴里,神游天外。
正当此时,西里斯-布莱克如有所感,漫不经心地朝斯莱特林的长桌望了一眼。
亚历克丝差点失手打翻自己的墨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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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教授在课上又一次表扬了亚历克丝。“无与伦比的天赋加上足够的勤奋,埃弗利小姐,我不得不说你配置的药水非常完美。”
雷古勒斯不知道怎么听说了她在魔药学上的杰出表现,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和羊皮纸请教过她几次。她讲解的时候目光瞥过四周,最近她风头有些太盛,几个表情不善的斯莱特林女生朝她挤眉弄眼,显然她们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并且同时,不太待见她。
真正让问题爆发的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周六。天气太过恶劣,雨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非常典型的不列颠的深秋。几个打魁地奇的男孩穿过走廊时骂骂咧咧地抱怨个没完,估计是因为又一次不得不取消了训练。
亚历克丝抱着书走进了位于地窖里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就听见了几个女孩聚在一起表情轻蔑地谈论着什么。
“看看她在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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