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点儿饭倒头就睡,直到夕阳西下才起来打马朝洛阳的方向进发。
二人刚入城,城门就关了。除了昏黄的路灯和远处更夫打更的声音,到处黑漆漆一片。穆云青想起那篇《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自己也算夜游了一番洛阳城了。
谁知更郁闷的还在后面。
穆云青在沉沉黑夜中跟着上官斐入了一个不知在哪儿的宅院。上官斐把她扔到一个小院子后,就再也没出现了。
穆云青吃得饱、穿得暖,不,现在是夏日,穿得凉快些。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前后伺候。
穆云青想出院子,门口有人拦住她:“公子最近有事外出,吩咐如没有事,不得出门。”
穆云青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想想刚来那半年的生活,差点儿饿死。现在有吃的,有喝的,住的是大屋,简直是翻身奴隶把歌唱。想想前世虽然自己算是个小金领,可为了魔都那百十平的房子,只想把命都搭上。现在吃、穿、住不愁,小院里的月季花架美不胜收,门前大缸里的睡莲开得正好,下面的锦鲤悠悠自在,还有两只燕子在檐下做窝。加上使唤的小厮,只当是休假来了。穆云青心道。
如是过了一个月,穆云青胳膊、腿都肥了一圈,脸也润了,头发也亮了,只是上官斐还没有出现。
穆云青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是上官斐买来伺候他的,这日子也太舒服了吧?
小男孩叫麦田,人小鬼大,与穆云青相处得久了,知道这个大哥哥脾气好,还总把好吃的留给自己,便偷偷对穆云青道:“青哥,听说公子要定亲,公子回长安了。”
穆云青一听,大喜道:“麦田,你无父无母的,我也没家。趁着公子不在,咱们逃走吧。”
麦田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公子救了我的命,青哥要走就走。我不走。我知道青哥肯定是伤心了。”
“伤心?我伤什么心?”
“别以为我小不知道。青哥天天躲在屋里,也不与任何人说话。肯定是因为公子要与别人定亲,所以青哥伤心了。”
穆云青直接绝倒,要不是麦田一口一个“青哥”,她还以为对方看出她是女子来了呢。不过,这孩子的三观……太不正常了些。穆云青决定好好教育他。
“公子定亲,对方是女人还是男人?”穆云青问道。
“当然是女人啊。听说还是公主呢。”麦田道。
“那你青哥是男人,犯得着和女人、那公主争男人吗?再说,青哥喜欢的是男……不,是女人。公子定亲,管我什么事。你青哥是伺候公子的仆人,伤什么心。”
“那……为什么公子把青哥金屋藏娇到这儿了呢?”
“什么!你小子,知道金屋藏娇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呀,就是青哥这样的。”麦田一脸崇拜地看着穆云青,“要是公子将来待我像待青哥这么好,我死也值得了。”
穆云青直接倒下,无法交流了!自己在他人眼中竟然成了贵公子的娈童!
出门又出不去,只好继续回屋过混吃等死的日子。
如是又过了一个月,炎炎夏日都匆匆而过了,上官斐像消失了一般。要不是穆云青看到随身携带的钱袋,还有那个小小的弥勒佛,她都以为这几个月的经历是做梦。
至于那钱袋,穆云青一个成年女子的心理,决没有喜欢一个别扭少年的心思。主要是那钱袋太好用了,做工精良,且洗了不掉色,用了这么久也没磨破,跟新的一样。穆云青用习惯了,也懒得换了。而那个木头雕得小弥勒佛,是因为太栩栩如生,在后世可不容易买到,穆云青也就随身携带了,男戴菩萨女戴佛,只当辟邪了。
独自在小院里呆了两个多月,穆云青不再是刚来时猪一样的快乐心态了,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再加上挂念远方的秦氏,不知母亲的腿好了没,穆云青决定,如果再见不到上官斐,哪天就偷偷跑出去。
这日秋高气爽,穆云青刚准备出去与守门的护卫大哥攀谈两句,忽然肚子一沉:这一世从来没造访过的大姨妈来了。想来,这个身子都十四岁了,前面却一直没动静,大概是因为饭都吃不饱,身子没有多余的能量。现在有吃有喝,生活好了,该来的也都来了。
穆云青只好暂停逃跑计划,回屋偷偷缝了几条棉垫,又让麦田找了些棉花来。
刚收拾好,麦田冲进来:“青哥,李公子来了!”
话未说完,一个身着紫领圆袍、手摇折扇、体胖腰圆的公子哥儿迈进屋来。
看到穆云青正恹恹地躺在榻上,李公子凑上前道:“唉哟哟……我说阿斐是怎么了,原来真是金屋藏娇了!看把这美人丢下,美人伤心的。脸都白了!”
穆云青心下惊异,难道女子的身份泄露了?她忍着肚子疼,上前施礼,因为疼痛眉毛皱着:“公子说的哪里话。小的只是公子的奴仆。什么美人、金屋藏骄,公子是不是弄错了?”
“哈!”李公子把手中的折扇啪一声合上,“本公子怎么会弄错?上个月阿斐去长安把你丢下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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