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着半支起身子,用脚去勾住杜衡,伸了手想再赖到他的身上——仿佛只有那儿才能满足自己,给自己带来快慰和安宁一般。
他后来回想起来,总是异常的悔恨,悔恨那一日把杜衡灌醉成那样。
杜衡窝在床头,玩味地看他腻上来,又是轻轻一笑,仍把他甩了开来,然后依旧半躺着斜睨着看他,调笑一般问:“做什么呢。”
狐狸一触到锦被,只觉得那种麻痒越发的煎熬了,他微微蜷起身子颤栗了一下,可出口的声音总是十分甘美的,叫他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觉得羞耻的很。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钝了,如何也想不明白杜衡为什么拒绝自己,或者说他根本不曾去想这一点,只一味的觉得自己需要他,全身心的需要他。
杜衡笑着看了他许久,突然倾过身子来,伸了手把他轻轻摁在被褥上。
杜衡的动作是极温柔的,可他还是挣扎起来,因为贴着被面的地方,仿佛被无数最细柔的羽毛搔动着一般,痒,痒的难耐,可他又有点儿不舍,因为杜衡同他接触的地方,正溢着仙露一般甘美的滋味。
他便在这关头挣扎着,看着杜衡微微俯下脸来,吻自己的唇,含糊地问:“你怎么不说你要做什么呢,恩?”
狐狸脑中混沌一片,便是连杜衡的容颜就近在咫尺也顾不得去看了,他也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应该说什么,只是突然难过地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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