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是擦破点皮。”
“我,我去找点药过来。”齐飞刚起身,又有些不放心的回头,“我就去一下,你别走了。”
舒珞心一酸,差点又掉出眼泪来,“不走,我在这等你。”
在工地上,跌打药伤药基本都是很常见的,校舍还没完工,还有不少人在上边儿干活,齐飞要找这些并不难,不一会儿就弄到了。
舒珞坐着,看着齐飞在眼前来回走动,心里说不出来的安宁,“小飞,别瞎忙活了,把药拿过来,擦擦就好了。”
齐飞端过来一盆清水,“爸爸把衣服脱下来。”
“嗯?小混蛋啊,大白天就给我耍流氓还是怎么样?”舒珞假装生气的调侃,看他那架势,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干嘛?
齐飞嘟嘟嘴,“我给你擦擦,身上脏,别感染伤口了。”
舒珞笑了一声,干干脆脆的把衣服脱下来,因为身上的上是昨天弄的,没有及时处理,不少伤口都和布料黏在一起了,即再小心,也不得不把衣服从伤口上撕下来,疼得舒珞直咬得牙‘咯咯’响。
齐飞绞了毛巾,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的伤口,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古玩那般认真细致的拭擦着。
舒珞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心里直打鼓,脸上也浮现出不同寻常的粉色,“…你,擦快点,别那么看着我…”
舒珞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不计其数,虽然只是表皮,但齐飞看着已经是心疼得要命,“怎么弄成这样了…全身都是…”说着眼泪也往下掉。
舒珞被他这么看着,有些心虚,“…就是,就是,在山上迷路了,不小心摔的…”
齐飞心口一颤,“…你进村子去了?”
“嗯。”
那条山路有多难走,他自己很清楚,知道这些他心里便有难过一分,为了找自己,他得吃了多少苦头?“你怎么知道哪里的?”
“找了私人的侦探社。”
“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啊,你之前的那些,花的差不多了。”舒珞也没打算瞒着,再说这么多钱能瞒得了吗?
“傻瓜…爸爸是傻瓜,那些钱,是我留给你的。”
舒珞叹了口气儿,摸摸他的头,“你才傻呢,我的小飞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贵的宝物,给我再多钱,也换不来,那点钱算什么?那时候,我常在想,要是你…没有了,那爸爸也不活了…哎,别哭,爸爸心疼的。”
齐飞使劲的擦擦眼睛,忍住眼泪,蹲下来给他脱鞋子,鞋子上全是泥巴,袜子也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脚上还有一串串的水泡,那是走山路的时候磨的吧?齐飞想都不想,捧起那双脚,就亲了下去。
舒珞大惊,连忙把脚抽出来,但却被他紧紧抱着怀里,“那么脏,你…”
“把裤子脱了,腿上也全是伤口吧?”
舒珞脸上一红,“…那什么,我自己来,自己来。”
齐飞忽然就笑了,“爸爸脸红了,是不是害羞了?”
舒珞扭过头,“切,你能若无其事的在我面前tuō_guāng光?”
齐飞依然笑,“我不动坏心思,就给你擦擦,喏,我衣服都找出来给你了,擦完上了药就穿上。”
舒珞别别扭扭的脱下裤子,齐飞还真没动别的心思,搞得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擦洗干净,原本一盆的清水也浑浊不堪了,齐飞仔细的给他上好药,等药水干了,再穿上衣服。
‘笃笃’
这会儿才完事儿,齐飞正准备去倒水,校长就来了,“小齐老师?在么?”
“哎,校长,在的。”小飞连忙跑去开门,“校长,怎么了?我刚才给我爸爸擦药来着。”
“喏,给,你婶子刚才听说你爸爸来了,特意回家炒了两个菜,让我给你们送过来。”校长提着俩饭盒,还有一个看起来老旧的保温桶,看着里边的舒珞点点头。
“校长,您这么客气做什么?待会儿我跟我爸爸去外边吃点就行了,这味儿,您上让婶子杀鸡了?山娃子不是说这鸡要等他姐回来吃么?您这会儿给杀了,丫头回来吃啥啊?”
“嗨,你这孩子,你爸爸大老远过来,多辛苦?外边儿能有啥吃的。”说着又看着舒珞,“这孩子,平日里,也没啥吃的,在我们这儿啊,受苦咯,这些日子,新校舍建着,也是和工人们一块吃点,来我们这儿,干了这么多好事儿,咱是连口好吃的都没有啊,你婶子早就想着把着老母鸡给你炖着吃了,就瞧着你不乐意…唉,丫头回来还有好久呢,你婶子说再养两只就成了。”
舒珞听着齐飞的话,也是不敢接受啊,“校长你瞧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拿回去让孩子喝吧。”
“家里还留着呢,那么大一只母鸡呢!”说着也不管他乐不乐意了,硬塞进齐飞手里。
齐飞叹气收下,“那谢谢校长了,那晚饭您就别让婶子弄了,我待会儿和爸爸去买点菜回来自己弄点就行。”
“哎呀,弄什么?你婶子都开始准备着了。”
“校长,我爸爸也鲜少吃到这边的山菇野菜的,待会儿我们去各样弄点,晚上弄个火锅吃吃,您就别费心了。”
校长想了想,点点头,“那成了,我回去给你婶子说说,哦,还有一件事儿,这旧校舍也就这么几间破屋子了,晚上让你爸爸到镇上的招待所去休息,回头发票给我啊。”
齐飞拉住要走的校长,“校长,这不成…”
舒珞也连忙说,“您真别这么客气,前几年在四川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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