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就在我们两辆车横过路中心时,突然从两边窜出一辆重型卡车,拦在路中间。
我急忙刹车,才没有一头撞上去。刚觉得事情不对,便有一群人跳下车来,每个手中都拿着铁棍,气势汹汹地围住了
我们两辆车。
小区的保安赶紧跑出来,却不敢靠近了,只是远远地观望。
有人冲他们喊:“看什么看?他们欠钱不还,咱们这是帮人要债,你们少管闲事。”
保安便缩了回去。
有人抡起铁棍便砸上我的挡风玻璃,同时有人砸两侧的车窗,后来便是砸车头、车尾,乱哄哄地叫着:“小子,滚出
来。”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我没欠过任何人钱,公司也不欠人钱,交到外面制作的印刷费和广告灯箱制作费都是按合同定期结算,没有任何经济
纠纷,要说起来,只有广告主拖欠我们钱的,我们从不欠别人钱。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我不愿意做那种缺德事。
公司的运行情况一直良好,姚天盛也不愿意惹麻烦,特别不想跟人打官司,所以一向按照付款,即使我们的钱没收回
来,这边的款也都付了的。因此,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他们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我拿出手机便拨给程一泯,急急地说:“泯哥,我在冷月住的小区门外,被一群人包围了,他们正在砸我的车。”说
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便连续响起,他应该在电话里听得很清楚。
他马上问道:“你认识他们吗?大概有多少人?”
“不,我不认识他们。”我大致前后看了一下。“好像有四十多人。”
这时,苏臻的两个随从已经从车里出来,与那些人打了起来。
“好,我马上叫人过来,三分钟就到。”程一泯很冷静。“你坚持住。”
“谢谢泯哥。”我也很镇定。
刚放下电话,我身边的车窗也被砸得粉碎。有几个人迅速围过来,一个人伸手将我猛地按在座椅上,另一人打开车门
锁,便有人拉开车门,将我拖了出去。他们的动作相当敏捷精准,像是训练有素,配合惯了。
我没有喊叫。
冷月住的地方算是富人区,环境优美,空地多,人少,平时很冷清,路上基本没车经过,更没有人了。再说,这年头
哪有什么见义勇为,都明哲保身去了,我也不想做那种无用功。
我努力挣扎着,想甩脱他们抓住我的人。一瞥眼间,发现苏臻的人满身是血,全都被打倒在地,他也被人拽了出来,
推上了后面的那辆车。就这短短的一瞬间,我也被他们连拖带拉地抓上了前面的车。
我不管不顾的又踢又打,始终不肯老实,黑暗中不知踢到了谁的哪里,只听一声痛苦的叫声响起,接着便是破口大骂
。有人扑上来按住我,随即便有风声响起。我只觉得“嗡”的一声,头上挨了狠狠一拳,顿时天旋地转,软软地倒了
下去。
等到醒来,已经不在车上了。
我的双手被绳子紧紧绑住,一群人正骂骂咧咧地把我吊起来。很快,脚就悬空了,双腕被紧紧勒住,非常不舒服。他
们将绳子固定好,便离开了。房门被关上,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他们扒光了我的上衣,本来现在是夏天,也不算冷,可阵阵阴
湿的气息慢慢侵袭过来,渐渐让我有些颤栗。
还没过上十分钟,那些人又进来了,手里拿着皮带。没人跟我说话,就是四下站定了,抡起皮带就抽了过来。
我倏地绷紧了身体,痛得大叫。
实在是……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他们手中的皮带全是铜扣朝外,一抽到我身上,那种剧烈的疼痛仿佛火焰一般,顷刻间传遍全身。我悬空吊着,连想
扭动着身体躲开一下都办不到,只能如一个稻草人般,任他们肆意抽打,在空中微微摇晃。
我大口吸气,努力咬紧牙关,试图绷紧身体,却都没有用。忍耐不了多久,我便会在雨点般落下的抽打中大叫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脑开始昏沉,声音渐渐嘶哑,以至再也叫不出来。我垂下头,什么都无法去想,只能向上天祈
祷,快点让我失去知觉,不要再让我体验这种酷刑了。
慢慢的,我的眼前一点一点地黑了下去。
谢天谢地,这一切……终于就要结束了……
等到再次醒来,我没有再被吊着,而是躺着,似乎有人在旁边,但我没去注意,剧烈的疼痛烧灼着全身,让我感到一
片昏乱。我睁开眼睛,看着头上昏暗破旧肮脏的天花板,忍不住低低地呻吟。
有人轻轻托起我的头,将一瓶水送到我唇边。
我的喉咙仿佛有火在烧,立刻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吞咽不及,水从我唇边流下,有的呛进了气管。我一阵狂咳,又牵
动了身上的伤,痛得我叫出声来,喑哑的嗓子却已发不出多大声音,听上去就只是虚弱的呻吟,无力地在屋中回荡。
有人在我旁边说:“别急,别急,慢点喝。”
声音温和,我的头脑变得异常迟钝,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苏臻。
我喘息了半天,才稍微好一天,挣扎着问他:“这件事……是冲你……还是……冲着冷月……”
“应该是亚林。”他很冷静。“我不妨告诉你,老头子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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