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右抬眼扫了梁定一眼,“不会是搭讪吧?”
“阿右,我又不是你,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搭讪……”男孩嘟囔。
“啰嗦什么,走吧。”
“哦。”
看着那两人走远,梁定站在原地——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嘀嘀——”喇叭鸣声。
梁定扭头,看到从白色宝马里探出头来的赵奕扬,“这里不让停车,快点。”
梁定上了车。
赵奕扬一边开车一边问,“刚才远远看到你和两个人手滑,谁啊?认识的?”
“不是。”梁定又拿了一根烟出来,点上——“刚才,认错人了。”
“你会认错人?认错谁了?”赵奕扬道。
梁定沉默。
赵奕扬见他沉默,马上猜到了是谁——姜芋的事,他们几个虽然所知甚少,但是也知道姜芋成了类似植物人的存在——这件事对梁定的打击他们还是知道的,所以在梁定面前,都是很有默契地不去触碰这块禁地——就如当年梁定失踪的时候,他们不再姜芋面前多说什么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果循环,这两个之间还真的是……赵奕扬在心里叹气然后说,“拜托,兄弟,说了不要在我的车上吸烟啊,这是我新买的车,你每次吸烟了以后我得多辛苦才能把气味完全去除啊……”
“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梁定讽道。
“我说你的烟瘾越来越大了,能不能戒戒啊?”
“不能。”
“……”
“整天把自己埋在实验室里,你还真的想当个救死扶伤的人民一声啊?”荆楚把一杯长岛冰茶放到七川面前,半讽刺道。
七川灌了一口,淡淡道,“有何不可。”
“我该说你自暴自弃还是自甘堕落呢?”荆楚靠在沙发上,“你还真的想这样混下去?”
“我做医生,而卖花草的你却说我自甘堕落?”七川不咸不淡地反驳。
荆楚气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吧,你师傅说得也没错……当初你就是为了那谁没好好修仙,现在已经这样了,不如你就……”
七川放下杯子,整整衣服,站起身,“我有事先走了。”
“七川,你——”荆楚气得脸都红了。
季乐把七川按坐下,还是那样面无表情,“酒还没喝完呢。”
荆楚深吸口气,面对这“油盐不进”的老友,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揍他还是要抽自己几下——“好好,我知道,就不该说那谁的事。现在就喝酒,闲聊可以了吧?”
七川沉默。
知道这个家伙面和心冷,可是以前他还会愿意“面和”一下,现在却干脆“面冷心更冷”了……荆楚心里哀叹:孽缘啊孽缘。
“说起来,这今天在这人间这城市也是个大节日,除夕啊,应该都在家团圆过节的,可是,看着酒吧里,人也不少,照样歌舞升平的……”荆楚看着面前的喧哗,说。
“……”
荆楚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扭头怒视着那两个,“你们说句话会死啊?”
七川不理他。
季乐倒是很“体贴”情人的,他用牙签串起一个草莓送到荆楚嘴边,“吃草莓。”
“不吃。”荆楚翻白眼,“原本来酒吧就是放松的,和你们两个一起太没劲了,早知道我找胡湄他们一起来了……”
“哐当”一声,现场人声安静了一下,然后就是接连的东西摔碎声,酒吧闹事也算是一种可看性很高的热闹,所以众人都盯着发声的地方看。
无聊之极的荆楚精神马上振奋了,他也探着脑袋去看——
“这么不老实……这只手留着也没用,不如就废了吧。”清冷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惨绝人寰的叫声,说实话,那惨烈程度和杀猪猪叫差不了多少,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痛了。
“肯定是那个倒霉鬼咸猪手,可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不过听声音,是个男生啊……”
七川和季乐对于此类戏码丝毫不感兴趣,还是继续喝酒。
突然听到荆楚叫道,“七川,七川!”
“干吗?”七川不怎么耐烦。
“你快看啊,看啊。”荆楚转身直接把七川抓起来,“看那边,那个人的背影……是不是像是……姜芋?”
话音未落,手已经空了,七川已经走过去了。
“要不是阿右手下留情,你另一只手也不要留下了。”男孩幸灾乐祸着,突然被人拉住了——
“小芋?”
“怎么又是这个名字?”男孩皱着脸,“你又是谁啊?你认错人了啦,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小芋’。”
七川在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空欢喜一场了,他松开了手,嘴唇动了动,“对不起。”
“算了啦,我长得太大众了。”没好气。
荆楚和季乐过去的时候,也看到了男孩的样子,见七川那失望和失落的样子,都有些不忍。
“阿右,完事了我们就走吧。”男孩转身对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男人说。
男人拍拍手,穿着黑色皮靴的脚也从那正抱着手痛得眼泪的男人胸口上移开,那双笔直秀挺的腿包裹在黑色皮裤里真是性感异常啊——如果是在那之前,可能还有人有心思想要搭讪,但是现在还有谁敢啊,毕竟已经有一个负面例子趟在那里哭爹喊娘不能了——
荆楚自己本身长得也是阴柔美型的,看到这么一个人,当然心下会有些比较的心思,然后他发现——他输了——这样一个人,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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