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嘴上说得那么狠,并没有完全进入,而是拼命忍耐着等他慢慢适应。
“比想象当中还好了点……”肖翔口中带着颤抖的笑声显得很没有底气,“这种时候……还是女人比较方便啊……”
“算了,这种事情不能急,慢慢来吧。”于绍洋无奈的看着他逞强的模样,直起身子想退出来:“要是忍不了就说吧,没必要死撑。”
“我没事……继续……”肖翔慢慢的提起嘴角,“我受得了,你来吧。”
“你真是个龟毛机车又难搞的疯子……”于绍洋深呼吸了一下,忽然间用力突破了他最后的防线,“娘子,你欠我的洞房花烛夜,这回总赖不掉了吧?”
肖翔疼得猛的吸了几口气,然后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在三界我可能打不过你,但在现实里跑来挑衅,你这是自寻死路。”于绍洋小心地托高了他的腰,“这一次我不会停下来的……”
“剑破苍穹……你确定是我输给了你么?唔……我没有输……”肖翔夹杂在杂乱喘息声中的轻笑随着他的掠夺变成了放纵的呻吟和呢喃。
“说了让你别哼……我不想让你伤上加伤……”于绍洋还真没见过哪个人能仅靠声音就能让人的理智全部出去旅游,但肖翔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我说过,我不怕玩火自焚……”肖翔搂着他的肩背喘息着,眼神迷离的笑起来,“如果能让我躺上几天,那也算你的本事。”
“别想躺在我家,玩够了我就会把你丢出去的。”于绍洋重重的吻上他的唇。
“你舍不得丢我出去的……哈哈……嗯……啊!”虽然肖翔这么放肆的表达着自己的感受,从大叔的立场来看确实有点令人难堪,但他的声音带来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欢愉。
整个世界都在黑白晨昏中来回颠倒,磨灭了其他一切事物存在的意义。
于绍洋睁开眼睛的时候,微微发红的阳光已经斜斜的射在窗帘上,烙出一副充满复古气息的印象画。
墙上的挂钟清晰的指向七点。
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早上七点,而是晚上七点。
肖翔趴在枕头上沉沉的睡着,头发乱糟糟的堆在眼睛前面,苍白的脸色透着病态的潮红。他身上到处都是昨夜贪欢的罪证,和之前留下的伤痕叠在一起,活像被狠狠的虐了一顿,只有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还那么鲜明。
就像一个濒临破碎的瓷娃娃。
擦心而过曾经说过,爱和yù_wàng是两个不同层面的事情。精神体之间的爱慕,才是真正让人欲罢不能的精神鸦片。
于绍洋不知道他和肖翔之间到底算是什么样的感情,但从肌肤透过来的温度还是一道令人迷恋的魔咒,用来抚慰寂寞的魔咒。
他能感受到肖翔的痛楚和颤栗,能真真切切的从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他的体温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他说得对。
只要尝过他的滋味,于绍洋就绝对放不开他。
于绍洋占有了他的身体,他却占有了于绍洋的灵魂。
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于绍洋悄悄的把身子挪了过去,伸手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
肖翔几乎是立刻就被惊醒了,惊惶的在脑海里倒带了几秒钟才恢复了镇定,轻声笑起来:“怎么,现在就想把我丢出去吗?”
“我只是想看看你还活着不,万一死了我也好尽早处理。”于绍洋跟着笑起来,“我可不想唯一一次出现在本地新闻上,居然还是被怀疑杀人奸尸。”
“滚你的,就你凭这点本事?”肖翔立刻对他嗤之以鼻。
“竟敢质疑为夫的床上功夫,是不是打算趁着夜幕低垂再来切磋两次?”于绍洋恬着脸问,顺势把他从枕头上划拉到了自己怀里。
“想要你就来,我奉陪到底。”肖翔这绝对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已经累得昏睡了一天,哪还有精力来应付这种高消耗的体力劳动,这会儿就是他愿意,于绍洋也不敢再动他了。
“你是白痴吗?这种事情也要逞强。”于绍洋叹了一口气,“我说你不逞强能死啊?”
肖翔其实并不习惯这种被保护的姿势,僵硬了一阵才放松下来:“习惯了。”
“你这么龟毛机车又难搞,为什么肯主动来爬床献身?”于绍洋奇怪的问。
肖翔无奈的回答:“不是鬼上身就是脑子进水吧。”
“好好说话!”于绍洋低吼一声。
“好吧,只要能得到你,我不在乎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肖翔无所谓的笑着。
于绍洋皱起眉头:“你到底是不是gay?”
“不知道。”肖翔坦率的回答,“我喜欢过女人,也喜欢过男人,但我只爱过你。”
“为什么是我?”于绍洋继续追问。
“别问我为什么爱你,就像别问我为什么会呼吸。”肖翔伸出手指慢慢勾勒着他脸庞的线条,浅醉微醺般朦胧的声音缠在他颈项里,就像是声音也被雨水淋湿了一样,有着魔鬼般的煽动力:“每次看到你,心情就会慢慢好起来。所以我爱你,就是你。”
从石榴叶子剧透之后于绍洋就不止一次的质疑过,这真的是三界里那个龟毛机车贱招迭出的擦心而过吗?
他肯定自己对擦心而过只是精神上的吸引,对肖翔则是ròu_tǐ上的沉溺。
这两个人的个性相差太大,根本没办法当成一个人来看。
如果他们是两个个体,那么无论那个都不可能让于绍洋付出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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