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皮都变了,“喜欢”还能剩下几根毛?
总而言之,他宁愿自己始终理性的应对赵承骏,能做他下属,能当他情人。靠着大树乘凉呗!赵承骏虽然是强硬性的出现并逼迫性的对他好,但好就是好,他不能白占这个便宜,作为下属他会忠心以报,作为情人他会忠贞以待,等赵承骏再需要他出力时,他也全力以赴。这差不多就够了。就算赵承骏对他不好,只要别太苛待他,他也不会去做白眼狼二五仔,那种人可没有好下场。
他只要还像以前那样老老实实的活着就得了!
活着有时很困难,但它本身的道理一直都这么简单。
……可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扪心自问,他真能什么都用理性来主导和掌控?听说那些情啊爱啊的,都厉害得要命,再强的人,一不小心也可能着了道。不是有句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老赵可俊得很!以前瞧着挺反感,现在还不是越瞧越顺眼了?假如他在理性中也不知不觉动心了,那又怎样?
唔,太复杂,想不明白,他压根儿不懂那个,他只知道用自己从两辈子短暂艰苦生活中磨砺出来的那点手段来谨慎自保……嗯,既然对情爱一无所知,那就尽量理性的看清现实,别去梦幻!
行了,别再杞人忧天了,小心少白头!
邱予宁感觉自己越想越透彻,眉头终于完全舒展开,轻松的舒了口气。
他身后,沈西威对“家主千里迢迢从东洵市赶来跟邱予宁幽会”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
沈西威迅速将眼下情景与某本心理书籍上的案例仔细对照,得出答案:家主已经陷入相思环节。所以听了两人几句对话,他直接土遁而走。他不想当电灯泡,会遭人恨,还会长针眼。而且他酒量极差,能不喝酒当然最好,万一在予宁小弟跟前喝几口就醉了,还不把他老脸都丢到家了?他也没走太远,就等家主来到他再回去看书。他的心理书籍还没研究完,内容十分深奥。
邱予宁转头:“神牛哥……”哎人呢?走得这么快,连招呼都不打,没礼貌。感应感应,呵,没走远啊,真小心。就道,“神牛哥,小弟今天不能陪你喝酒了,改日加倍补上!”
沈西威嘴角抽了下,谁稀罕喝酒。
邱予宁说完,走到路边的一根昏黄路灯下,双手插在裤兜里取暖,笔直悠闲的站着等人。等了会儿,眼前来去几辆明显昂贵的改装车,都不是赵承骏。远处停下一新车,居然连前挡风玻璃都是单向的,隐私心重得可以啊。这种人哪怕装了单向玻璃,也肯定对他人的视线极其敏感。
邱予宁没那好奇心,也不欲惹麻烦,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安稳的凝眸四望。
那辆新车就是赵承骏的。
赵承骏刚才开车来到,看到路灯下那道身影的瞬间,忽然情绪莫名的微妙和轻飘。随后几乎是下意识的远远把车停下,然后安静的倚着驾驶座,深深的看着那个相对他而言明显还是个小孩儿的少年:短发浓眉,颀长俊气,有点内双眼皮的眼睛总是炯炯有神,泰然安稳的小体格明明站在那里沉静得很,却似乎隔了这么远都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明朗蓬勃的对生活的向往和激情。
赵承骏默然不动,就这么看着邱予宁那双凝眸四顾的眼睛,许久才深吸一口气,食指用力敲了敲方向盘。按下车窗,手搭在车窗上,探头扬眉,向邱予宁道:“还傻站着呢,过来。”
邱予宁讶然,心道傻站着不就在等你吗?原来那车是你的啊,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扭头看看前后,见近处没有车辆行来,他才快步走过去,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坐进去。把密码背包搁在腿上,系好安全带,刚要叫“老赵”,但看赵承骏那副十七八岁少年的英俊面容,不由一顿,暗暗好笑,心想咱勉强能算是真少年,两辈子都是,可大叔您装个什么劲儿的嫩啊。
“笑什么?”赵承骏升起车窗,发动车子。
“我?没笑吧,我不是在‘面无表情’吗?”邱予宁觉得自己掩饰得还行吧,哪里有破绽?
赵承骏把车开走,沈西威目送他们远去,立即土遁回去读书。
“看你眼睛就知道,亮得很。”赵承骏很高深的说。
邱予宁一拍脑袋:“厉害,上次沈哥也说看我眼睛亮就知道我心情好。我眼睛还会发光?”他以前还当真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自己没看出来哪里亮,逮着齐良文他们请教,却被嘲笑臭美得瑟。
“别打岔,问你笑什么。”赵承骏把车开得平稳,慢悠悠的跟逛街似的。
“没笑什么。我是想问问,以后咱们历练,是不是还得再换个称呼?嘿,我都快乱了。”
“不必再换了,你叫得连我也快乱了。”赵承骏笑的声音低沉,想想那一系列随着他与邱予宁相识和熟悉而不断更换的称呼,一时间黑眸深邃,仿佛身心都更加轻健起来。
“这不是你身份多吗。要不,你现在给我定一个明确的称呼列表?”邱予宁也觉得乐。
“唔,理应如此啊。”赵承骏煞有其事的点头,“以后对我真身叫老赵,对马军叫叔,对马小军叫哥。年后我用马小军面貌和你出去历练,咱们就是表兄弟。来,叫一声,哥带你去吃年夜饭。”
邱予宁哈哈笑:“哥,我刚吃完,请我们小队海撮了一顿。要不我再专门请你吃一顿?”
“行啊,吃了你的饭,哥饭后再以身相报。”
“嘿,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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