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一个买了私家小汽车到处窜,真正的是“位子、车子、房子、儿子、票子”五子登科呢!在他盘踞的a省出版界又有谁去追究呢?
任铭书把个出版社搞得污烟瘴气,他在台上社里同仁无可奈何,是上级部门在他造成全国影响后才把他撤了,而且还提了他一级,如此低声下气,政府权威又怎能体现。因此,本单位群众对一把手的监督问题。几乎是无法实行的,只有依靠上级领导的英明,这又不能不能不说是中国政治的悲剧。这堂堂大学者一头扎进了名利场,就失去了本性,而待名利地位一旦消失,这本性就有如沉人海底的灵魂就再也捞不上来了,他们也是“曾经官场难为民”了。长江之水流人波涛汹涌的大海就难以回归长江成为涓埃一滴了,他们只能牢牢地吸附在官本位的战舰上,走向坟墓。这也是一切追逐权势者的执着与坚定呢。
郑东望着远方天水茫茫的海平线,任思想的火花闪烁跳跃,直到小李拿着任铭书的笔录递给他,来请示他还有什么要问的。
小李低低地告诉他:“老头子还发火呢,说我们这些警察没有文化,把他当成罪犯来审,不肯签字,盖手印呢,说你是有文化的人,他要和你谈谈。”
郑东不耐烦地说:“别理睬这个老混蛋,我们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算对他客气,告诉他不签字、不盖手印,就把他带到古都市,让他上法庭。”
郑东嘻笑着向小李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那是吓唬吓唬他的,
这老不死的带回去是累赘,我过一会儿再进去和他谈谈。”
郑东吸完了烟,估计小李他们已经和老家伙谈完了正事,才慢悠悠地踱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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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郑东笑嘻嘻地踱进病房,任铭书像是遇到救星般伸出枯瘦如柴禾棒似的手,指着小李、小杨说:
“老郑我们是老朋友了,你这两个部下,如此没有教养,对我又是哄吓诈骗,又是威胁利诱的,还扬言要把我捉拿去古都治罪呢?
我是有缺点、错误,但还是享受副厅级待遇的正教授,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就把我杀死在床上吧,我反正也不久于人世了……”话未说完。他又喘又咳,又是“扑笃”一口浓痰,从喉咙涌上口腔。那个农家小妹子慌忙递上痰杯,扶他坐好,帮他捶背,捏腰的,忙乱了一阵子,他才重又平静了下来。
他身旁那个小女人插话说:“郑大哥,我家老任经不起折腾了,
他已是病人膏盲之人,你们那两个办差的人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一搭一档地又是要签字,又是要捺手印,把我家老任当罪犯揪,也太不像话了。”说完斜眼看了一眼偷偷暗笑的郑东。
郑东想,戏演到这儿该收场了,反正目的已达到,不妨放老家伙一马。不过他身边这小女人倒是不像是个小保姆,而像是个如夫人呢,一口一个“我家老任”的,显然这是两口子,一家子呢。
郑东亲切地微笑着踱步到任铭书面前,放缓语气说:“任老先生,稍安勿躁,我等也是例行公事,捺手印、签名是表示您老对这口述材料的负责,是证人必须履行的义务。‘天行有常,不为舜存,不为尧亡’,这是惯例。不能因为学贯中西,经伦满腹的学者教授就网开一面,法外施恩;也不能因为是娼ji优伶,贩夫走卒就法网严密,而格外严厉。这叫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至于是罪是错自有《刑法》管束,您老是读书人,将自己的行为对照一下《出版管理条例》
和(刑法)条文,自个儿掂量掂量,不问自明。”
说到这儿,他看了一眼任铭书先生旁边的小女人,那女人听到“娼ji”二字时,性感的身子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凭第六感觉,任铭书这位如夫人,绝非寻常女子,很可能就是en知己呢。
郑东继续笑着说:“像任老您这样知书达理的人,又是当过社长的副厅级正教授,是应当学习学习法律法规呀,否则被坏人利用,触犯刑律,也是要作为共犯追究的。我的两个部下,说的不是危言耸听呢,您老人家的所作所为是否有辱斯文,恳请先生三思。
您只有配合我们工作,弄清李一帆等人的犯罪真相,我作为老朋友,才好帮您老说话呢。您说是不是呀?”说完竟向任铭书眨了一下眼睛。弄得任铭书好一阵脸红。
提到李一帆,任铭书仿佛是很动气似的,青灰色的脸竟然也胀成了紫酱色。
任铭书故作亲切地说:“老朽的这点事,老弟你应当是知道的,
当初他们在法兰克福鬼鬼祟祟的,很多事都是瞒着我去干的。”
郑东却反驳说:“当时看不出来呀,好像你和他们亲密无间似的。”
任铭书像是杨白劳控诉黄世仁似的控诉起李一帆来了,他义愤填膺,感情大起大落,忽而顿足捶胸,忽而赌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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