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官员说:“你们就先回去,本官想到还有一些事情还没做,告辞。”
“呃……丞相大人……”见那年轻得可以当他孙子的年轻丞相直接绕过他们离去,为首的官员垮下脸来。他胸口可有热乎乎的银票呢,虽然他也不舍得给人,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正主走了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容易逮住这么个机会来着……
“鸠大人,怎么办?”唯唯诺诺的小官员小声说。
为首的官员瞪了那唯唯诺诺的小官员一眼,“还能怎么办,揣着银两回家去!”
“是是是……”小官员点头哈腰的应道。
安陵墨垣绕了个大圈子才走到渝河对面,一路上都盯着那满头银丝的人走了没有,直到快到达那人的地方,安陵墨垣才发现那对灰白双瞳好像没有任何的焦点,只是呆呆的看着渝河,连安陵墨垣走到他身边都没发觉。
“叩见国师大人。”安陵墨垣恭谨的行礼个礼,严格来说国师可比他大上那么一级别。安陵墨垣靥笑在国师殁烎转头的那刹那凝结。
那对灰白瞳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上一次是在国师继任大典,尽管那时间已经过了五个月,但是他还是清楚的记得当时那对灰白瞳里还能让人清楚看到一丝细微的情感,但如今……假使他没看错的话,那对眼瞳此时就与瞎子一般,呆若无物。
殁烎收回自己的思绪,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和安陵墨垣对视,久久才开口,道:“起。”现在的安陵墨垣再也不似当年他救下的孩子了,此时的安陵墨垣不会再被任何人欺负,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辱。
什么都变了。
安陵墨垣听到那熟悉的嗓音,不由一怔。他不会忘记那声音,就是那声音让他念想多年,可是……不可能啊!不可能吗?安陵墨垣不由讪笑一番,他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十五皇子可是好端端的在,在前些日子他还远远的看到,所以不可能!
安陵墨垣推翻自己一切的疑问。
“你可是丞相安陵?”
乍一听到国师殁烎的声音,安陵墨垣又失神了一会,没一会儿就回过神,赶忙回道:“诺,只是不知国师刚刚在做什么?”其实多数时候国师都会呆在神殿,很少会出来,当然,那是历任国师给人的普遍想法,就如那上一任国师陆白卿,十年来没有踏出过神殿,在你听到下一任国师继位的消息时你才方知晓上一任国师已殒,不过那是普通的臣民知道的答案,安陵墨垣可是很清楚上一任国师陆白卿十年来没有踏出神殿的原因。
“看风景。”殁烎简言意骇。殁烎觉得或许他应该离开了,这渝河给他的回忆只有两位下场同样凄凉的女人,其他就不剩一点了。说完殁烎就直接绕过安陵墨垣身边,也就是在那一刻,他身上的幽香被清风吹散,遗留了一丝残香到安陵墨垣的鼻尖。
这香味安陵墨垣永远都不会忘记,安陵墨垣觉得他的脑袋已经转不过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香味世间还有第二个人拥有?
安陵墨垣恍惚了,在他回神时已经走到了逵釉殿。
“丞相大人怎么会在这里?”小福子高兴的迎了上去,“丞相是要找太子殿下还是小王子殿下呢?”然后眼色一使,身旁的小太监了然的退下,等他回来时,手里端着一杯茶。
“谢谢小福子公公了,……不知小王子此时可从上谕阁回来了?”
“丞相大人来巧了,小王子刚回来不久,可要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不劳烦公公了,本官自己进去找小王子吧。”
“诺。”
等安陵墨垣离开小福子的视线后,小福子赶紧去找北堂昊。
“叩见太子殿下,奴才有事禀报。”
“何事?”北堂昊本来心情便不佳,他已经有三个月未见到北堂未泱了,听密探说北堂未泱一入冬后又犯恶疾,导致父皇的生日宴会都会到场,可是现在已经春天了,病还是没好吗?
“回太子殿下,刚刚丞相大人来找小王子了。”
“找鸿煊?”北堂昊嗤笑,他可不认为安陵墨垣和他的儿子交情有多好,安陵墨垣来这里找鸿煊定是有不能拖延的事情要问清楚或者说清楚。
“是。”
北堂昊沉吟了一会,才慢慢开口道:“让探子去打听打听。”皇家便是如此,再亲的亲人都不能相信,生身父母是如此,手足亦是如此,又遑论父子间?!
“诺。”
安陵墨垣很快便找到了在院子中练剑的北堂鸿煊,现在的北堂鸿煊已经十一岁,可是看他舞剑的手法那些,堪比成年人。院中长着嫩芽的大树被人毫不犹豫的断去支脚,地上散落一大片的嫩叶,每一片叶子都被锋利的剑对半。
安陵墨垣满意的拍着手,“小王子的剑法真是越发的精进了。”
北堂鸿煊不发一语,直接把手上握得死紧的剑插到安陵墨垣站立方向偏位,只差一点点剑就可以直接插到安陵墨垣的心脏去,可是安陵墨垣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嘴角的嫣笑都没停止,眼底却隐藏着森冷。
“小王子这是何意?”
“你会不晓?”北堂鸿煊反问道,直接拿起石桌上放着的一壶水,壶口对嘴灌下,多余的水有些溅到地上,但是多数的水还是倒在了北堂鸿煊的领口处。初春还是带着冷意的,北堂鸿煊却好像对于领口湿嗒嗒的一点都不在意。
“小王子可容许下官坐在这?”安陵墨垣看着石椅说。
北堂鸿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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