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越上前想要看他是否流泪,可是前进了几步就不敢再有动作,北堂傲越自己深深的明白,此时的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格靠近他。
“父皇能为了喜欢的人,……心甘情愿雌伏于任何人身下吗?”
北堂傲越就这么看着殁烎在说完这句话后慢慢转过身,平淡无波的灰白瞳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北堂傲越第一次如此的没有形象,只能呆在原地,看着殁烎泪眼斑斓的脸一阵心慌,只能勉强自己镇住心神,口气不足的说:“朕没有。”不过却动过那念头,但是那念头也仅仅是在绮妃当年激怒他时,他阴毒的想着那年纪五岁的北堂未泱时。
殁烎一步一步的逼近,直到完全和北堂傲越的身体贴在一起,他才探过头,他记得北堂傲越很喜欢这个姿势,那么就用这个姿势说出最残忍的话,深刻的传达到北堂傲越的脑海中。
殁烎只是这么想着都觉得痛快,不过他也付诸实践了。
温热的气息一点点的传达到北堂傲越的耳垂,倘若是平时的他指不定多高兴,然后就把人捞到怀里,好好的逗弄一番,可是如今他就提不起那兴致了,只因为殁烎说的话让他的瞳孔张得一次比一次大。
“在付出了一切之后得到的只是被最爱的人活生生的取下心脏,死后还被人挫骨扬灰吗?在死之前我是这么和自己说的,如果……如果真的有下一世的话,我一定不会做人,情愿做个没有感情的任何一个品种都好,可惜终究是多想,等待我的居然重生,残忍的让回到一生中最阴暗的地方。”
——重生……
“我一步步的想要逃离皇宫,你一次次的禁锢我的自由,父皇知道我是有多恨吗?在那皇宫我没有多少快乐的回忆,甚至在皇宫随便碰到个小官都可能是前世在自己身上肆意乱为的人,而之前的边国太子,不,或许应该称他为边国王,也是其中的一员。”
北堂傲越眼皮微低落,单手固定殁烎的身子,带着强硬的口吻,说:“不要再说了。”
“卑贱的人就注定永远卑贱,可是为什么是我!?父皇真的很可笑,你知道吗,在前世我想要见你一面都难如登天,到死我都还在想着假如可以见到一眼父皇的话,我要说什么,要穿什么衣服才会让父皇喜欢点,可就是如此的你今生却爱我如斯,你说这是不是因果报应?”
“虽然有点怪力乱神之感,可是对于前世的事情朕一点都不知道。”北堂傲越没有多想,把殁烎说的话推得一干二净。
殁烎被北堂傲越按着头,不能动一分,导致他只能狠狠的看着远处的风景,“为什么,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为什么!您能否告诉我,您究竟是有多讨厌我,才会如此的对待我?!这殁族后裔的身份就让你们如此的馋涎?”
北堂傲越听到殁烎接近崩溃的声调,马上加重抱着他的力道,“不是朕!要朕说几遍你才会相信?!你要怎么做才能相信朕!”
“呵~。”这一声笑代表了殁烎的低嘲和不予置否。
“等朕拿下边国之后,你愿意和朕一起离开吗?朕会一辈子的时间证明,那不是朕。”
殁烎在北堂傲越没有看见的情况下轻勾起得意的笑,温声回答:“好。”
☆、169
火麒麟几乎是每分每秒的计算着时间,想着北堂傲越攻打边国的一天,就在它无比期待的情况下,终于迎来了。
北堂傲越带着几名重要的将领到大帐,商讨着具体作案方式,殁烎和火麒麟就在一旁,等到已经制定了具体方案后,北堂傲越才收起桌上摆放的一堆纸张,让将领们都先出去,只留下殁烎和火麒麟。
火麒麟这才懒洋洋的起身,好整以暇的对北堂傲越说:“有些话但说无妨。”
北堂傲越坐到殁烎的身边,看到有些困意的殁烎,贴心的抱住殁烎,让殁烎的头困意靠到他的肩膀上,这才和火麒麟对视一眼,以绝对主导的地位俯视火麒麟,“你说的没错,你也知道边国多年来,即便在位者多腐败都安然无恙,都是多亏边国边境那一层薄薄的防护罩,听闻那防护罩从边国建国之初便有了,现在朕需要知道如何能除去那防护罩。”
防护罩?听到这里,泛着困倦之意的殁烎悄悄的打起精神,闭上眼睛专注的等待火麒麟开口。
火麒麟却只是默默的看着殁烎,不发一语,连北堂傲越都注意到它那放肆的目光。北堂傲越带有防备的敌视火麒麟,然后将自己的大手轻覆盖于殁烎的脸颊上,这么一来火麒麟就只能看到殁烎脸庞的一点轮廓了。
“那不是什么防护罩。”火麒麟没有隐瞒的说出口,“而是第一任国师粼呒在那流下的一滴眼泪。”
北堂傲越挑眉,“一滴眼泪?你是要朕相信,一介国师流下的眼泪就可以守护边国四百年?”荒诞!无稽之谈!北堂傲越的眼神了赤果果的写满了不信。
火麒麟问心无愧的看着北堂傲越,极为肯定的对北堂傲越说:“吾没有说谎。那的确是国师粼呒的眼泪凝结而成。”火麒麟看到北堂傲越不解的眼神,继续解说:“汝也许在登基时有看到炎烈皇家秘史吧?”
秘史……每一任皇帝必看的典籍,就像每一任国师登位时也会拥有一本典籍一般,唯一不同的便是皇帝手中的典籍是记录着历任皇帝在位期间发生的事,每一任帝皇登基后必须从第一页看起,直至最后一页,其中不能错过一页。因为那本典籍可以告诉帝皇应该如何避免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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