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烎带着一身的湿气出现在北堂傲越面前,因为身上还有水珠,薄薄的单衣贴在殁烎的肌肤上,胸前两粒若隐若现,北堂傲越觉得自己的身下又灼热了起来,在他快控制不住时,他不敢再看殁烎一眼,“朕去洗浴了。”不等殁烎的答话,他就匆匆忙忙的进浴池。
殁烎不解的看向浴池的方向。北堂傲越什么时候起会隐忍自己的谷欠望了?他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在木制衣橱里取出一件他的衣服,直接披在自己身上。虽然殿里很暖和,但是只穿一件衣服还是会冷的。
等北堂傲越沐浴完毕出来时,偌大的殿阁里只有他一人呼出的空气,还有一地的黑色吉服。
“什么时候……你才可以接受朕?”
殁烎一回到自己的神殿寝宫就马上脱去了身上沾了湿气的单衣,换上一件新的乳白色单衣,然后烫到床榻上,扯过自己的被子,慢慢的阖上自己的双目,不消一会就睡死了过去。
北堂昊好不容易才敷衍好莫名粘人的拓跋嫣儿,心烦意乱的在逵釉殿附近走走。他看了下自己忍不住颤抖的双手。
刚刚……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拧断拓跋嫣儿那贱人的头颅,好在他忍下去了,就这么杀了她,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不过拓跋嫣儿居然现在就变成了废人,这事还是让他有点吃惊的,毕竟跟在她身边的可是鼎鼎大名的李太医李锡游,那个怂恿他活生生取走北堂未泱心脏的人。
北堂昊想到那两人前世最后的结局,不由的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角边上舔了一圈,眼底尽是噬血的冲动。
突然草丛里有一阵声响,如果不注意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到。北堂昊撤下此时脸上的神色,带着一抹探究的精神,放轻自己的脚步,慢慢的接近草丛。
这一看,北堂昊的脚就好比被什么东西黏住了,紧紧的,离不开脚下的地板。
眼前的景色有点让人小小的骇人,特别是在半夜,月亮挂于高空时就显得更加的恐怖。
还没有他手掌大的巴掌脸上,唇下染满了红色的血液,空气中隐隐夹杂着一点点,不浓厚的血腥味,看似无害的脸庞,此时看起来却是恐怖异常,特别是那一对只有畜生才会拥有的竖瞳,带着敌意的看着他。
有趣,有趣。
“你是殁族后裔?!”虽然是疑问的口吻,可是却带着肯定的语气,北堂昊嘴角咧得老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传说殁族后裔的双生子,一子可助帝皇夺得天下,天生心室偏右,是为每任帝皇册立国师人选,另外一子嘛~……”北堂昊似笑非笑的盯着草丛中的人,看着那人好像是被拔毛的鸡一样,准备进攻他,他就忍不住的直笑,待笑声过后,只留下深冷的眸光,“另外一子便是天生与常人无异,如若一辈子没有意外的话,也可平安过一世,不过若是幼时吸食过动物的血液,就会变成怪物,一个只会吃毒物的怪物。假如本太子没有猜错的话,你第一次吃的是蛇吧?”否则也不会有这竖瞳。
听到北堂昊毫无顾忌的继续往下说,草丛里的人突然身体往前倾,额间出现一束金色光芒,伸出自己的蛇信,挑衅眼前的北堂昊。
“你是国师殁烎的弟弟,是吗?”也就是他那素未蒙面的十六皇弟。
只见草丛的人突然弹跳起来,瞪大的竖瞳恶狠狠的瞪向北堂昊,牙口张得老大,好像是要一口将北堂昊吞下一般。就在即将靠近北堂昊的时候,刹那间出现的一个人攻击他的头部,并且每一次都用食指轻触他的眉间金色光芒所在,连续三次之后,眉间的光芒越来越弱,直到真正消失不见,双眼的竖瞳也消失不见,恢复成人前的模样,只是唇下那可怖的血液干涸了,给他加深了一点妖异感。
他虚脱的倒在冰凉的石板上,无力的低喘着,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北堂昊的方向。
“看你这样,估摸不要个三年,你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北堂昊嬉笑的走到他身边,然后一只手指扣住他的下巴,仔细的端量他的五官。“谢谢你,有了你,本太子才能完全肯定,国师就是本太子的十五皇弟。”本来北堂昊只是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他居然不打自招的朝他发出攻势。
殁族双生子缺一不可,死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也必死无疑,至于为什么这人的脸和北堂未泱差距这么大,也许只有等人清醒过来,好好盘问一番才是。
“带走。”北堂昊对身前的人说。
“诺。”刚应话,按照吩咐的护卫就抬起地上瘫软、没有动静的人往自己的肩上扛。
北堂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翘高自己的右脚,眼睛不时的往墙上瞟去,跟随着他的目光可以看到,那是一个男人的画像,画工并非巧夺天工,不过还是能清楚的分辨出画里画的究竟是谁,只见右下角处有一个印章,印章上刻着‘北堂鸿煊’四字。
“没想到朕的儿子居然也不顾伦常,暗恋自己的皇叔。只可惜那人不时别人,而是他父皇看上的人。”
幽幽转醒的伏召迷迷糊糊中听到这么一段话,他闷哼了一声,引来北堂昊的注目。
“你总算是醒了。”
“你是谁?”伏召眼睛还捉不住焦距,只能看到迷迷糊糊的影子。他尝试着起身,这一动才知道自己被人捆绑得严严实实的,连爬都成了问题。“为什么抓我来这。”
伏召听到那人冷笑了一声,说:“你忘记自己之前怎么了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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