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敲了十二下。明天还要上周末班,李墨白决定速战速决。
4-6纯度乙醚的麻醉效果大约是半个小时左右。刚才在路上,他已经分别为两人又补充了几次药剂。现在,那两人依旧昏睡于李墨白家的客厅地板上。
赵雪非常好解决。
李墨白唯一关心的是她的那对眼睛。他设想了几种处理方案,如果使用窒息的手段,赵雪的眼中很容易充血,他不想要不纯净的眼球液。再就是药物毒杀的话,那些有毒物质是否会随代谢进入眼球,他也不得而知……
思前想后,李墨白最后决定用最为古老而陈旧的方法,送赵雪走上不归的旅程。
利器穿心,血尽而亡。
他套上全身长塑料雨衣,将昏迷的女子抱入浴缸中,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李墨白看着□的女人,皱了皱眉头。
女人的身体,果然恶心。
厨房的那把长柄陶瓷刀是同事从德国带回的礼物。李墨白很少做熟食,多是吃生冷的色拉之类的蔬果菜肴,所以从不用刀,现在到是派上用场了。
锋利的刀尖扎如女人的胸膛,她略微抽搐了一下,却依旧双眼紧闭,无知无觉。
为避免血液回流,李墨白将手插在女子的腋下,将她的上身竖直托起,温热的红色液体从女子裸/露的胸脯上的伤口中大股大股地涌出,沿着李墨白的双臂蜿蜒流下,最终汇集成一股,缓缓地流淌进下水道的洞口。
李墨白曾经读过一本日本犯罪类书籍,书中描写一个变态的连环杀手,在杀了女人之后,女子温热的血液流淌在杀手的手背上,令他兴奋不已。
那本书用了很多瑰丽华美的辞藻去描述杀手饥渴难耐,热血沸腾的心境,李墨白至今记忆犹新。
可是如今轮到自己,看着女人的生命在他的手中慢慢地消逝,他却心如止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李墨白那时便想,自己的心一定是冰做的,自己的血液也一定是冷的。
冷血的李墨白面对着客厅中沉睡的另一个人时,却无法淡定下来。
男人闭着双目,像水晶棺中的王子,沉静,安详。
他的身上散发着好闻的薄荷清香,犹如那个尴尬肮脏的课后,令焦躁惊慌的少年沉淀下心境的,那一抹淡淡的香波的味道。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李墨白就在郑彬的身上,看见了学长的影子。
被他爱过,杀过,相伴过,最后又亲手毁灭掉的学长的影子。
他静静地蹲在男人的身边,俯下头,贪婪地嗅着男人发间的香气。闭着双眼,任由自己深深地沉溺在那薄荷的清香之中。
所谓迷恋,所谓执着,就像一条永无至尽的不归路,诱惑着那些寻不到出路的溺水者,在罪孽的深渊中不断地沉沦。
更何况,李墨白还是那个不愿寻求救赎的迷途之人……
过了很久,郑彬似有苏醒的趋势,动了动身体,嗓中发出轻微的呻吟。李墨白从陶醉中惊醒,又使用一次mí_yào,看着再一次陷入沉睡的男人,他的心中到是犯了难。
应该拿他怎么办呢?
十年过去了,李墨白依旧是一个害羞的人。他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么一个鲜活的生命相处,尤其还是自己用卑劣的手段,强行扣留下的人。
如果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被陌生人囚禁在家里,会不会吃惊,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像学长那样,鄙夷他,辱骂他?
记忆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悲伤的午后,李墨白的心开始微微地抽痛,既而愈发地抽着疼。他颤抖着手,捧起男子的头,将脸深深地埋在那芳香的乌发之中。
无法自拔,不愿放手。
李墨白是害羞的,也是自卑的,他想,自己这般无能,这个男人醒来,一定会厌恶他,会唾弃他。
就像,十年前的学长一样……
可是后来,学长不是安静地,温顺地,忠实地,陪伴了他十年吗?
想到这,李墨白徒的就释然,是了,他有办法,让这个男人只看着他,再也不会离开他……
李墨白又得到了一具美丽的尸体。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不希望在这如艺术品般美丽的身体上留下明显的印记。
一剑封喉是武侠小说中惯用的手段,现实生活中,我们管这叫——切割颈动脉。
外伤性颈动脉破裂会造成大出血,通常在3到4分钟内会至人死亡。切口在颈部动脉处,无需很大,一刀下去,干净利落。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动脉破裂,压力会造成高速pēn_shè血流,若是溅在李墨白家雪白的卫生间墙壁上,很难清洗,也容易留下痕迹。
李墨白是聪明的人,他很快就想出了个点子。
在浴缸中放上满满一缸的冷水。李墨白将昏迷中的郑彬小心翼翼的抱进去。他将郑彬的翻了个身,令他的头颈都埋入水中,李墨白握着那把锋利的陶瓷刀,伏□,摸到男人颈上动脉的位置,咬咬牙,奋力地一刀划过。
手起刀落,登时大股的血液,如盛开的红色妖莲,在冰冷的水面上飞速地绽放。
水温开始回暖,李墨白感觉到周遭温度的变化,望着身下那具被他扑倒搂抱的赤/裸身体,弯唇笑了。
这一回,他终于体会到了那传说中的,热血沸腾的满足之感。
李墨白为郑彬换上学长曾经穿过的衣服,带着虔诚的神情,将这个无辜的替代品,抱入那个房间里那张冰冷的,带着发动机轰鸣声的‘睡床’。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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