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里人也在竭力劝说,我会把尚家的意思向大哥传达。”
“打扰了。”尚逸得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回答,起身告辞。
王昭逸等人忙起身相送。
要把尚锦下葬的事情在王家又掀起一个不大不小的风浪。
因为尚家的施压,某些人有些动摇,松口不再坚持什么不能入祖坟的说法。这次反对意见最大的倒是王昭言。
闹了一大通之后,又归于平静了。
“哼,这回你满意了?柔儿被他爹打了,也骂了。你满意了?”欧阳融睿斜眼冷哼道。
暗影中的那人回道:“王昭言和自己的女儿感情淡薄,缺少了解,怪得了谁?”
欧阳融睿道:“是啊,本来感情就淡薄,这么一闹怕是更淡薄了。”
那人从暗影中走出来,挺拔的身姿,细长的眼眸,刀削的面孔,万年不变的死人脸,正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皇帝陛下。
欧阳融睿皱眉道:“父皇,咱能不折腾了吗?都是你那一纸莫名其妙的的圣旨闹得。”
欧阳炯抬了抬眼皮,冷道:“你在责怪朕?”
欧阳融睿凑上前,沉下来脸来道:“父皇,你不是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是怎么也替代不了的,你为什么还拿那一道圣旨去刺激义父?”
欧阳炯死不要脸道:“是他女儿自己带回去的,关朕何事?”
欧阳融睿咬牙:“柔儿是病急乱投医,你就借刀杀人。”
欧阳炯:“哼!”
欧阳炯眯着眼睛看欧阳融睿好像一副很气愤的样子:“怎么?他们父女决裂了吗?”
欧阳融睿不悦道:“你怎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王昭言不过是骂了她几句,她就能顶回去,还把王昭言气个半死,有性格。”欧阳炯道。
欧阳融睿:-_-#
“父皇,他们父女相处得少,感情淡薄,对彼此的心态和想法都欠了解,如今这么一折腾,怕是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都崩溃了。”欧阳融睿道,“柔儿是我的妻子,我希望您不要伤害她。”
欧阳炯道:“如今王家内部挺乱。”
欧阳融睿道:“不管怎么样,不要伤害柔儿,她……很无辜。”他说着就跪了下去。
欧阳炯看着虽然跪着,但是戒备挺直的儿子,眼眸微眯:“你是心软了?”
欧阳融睿道:“儿臣答应过义父,他有生之年,不会对王家动手。”
“哼!”欧阳炯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略过欧阳融睿,“融睿,你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欧阳融睿不言。
欧阳炯转过身,看着欧阳融睿的后背,道:“王昭言也有因为一个女人众叛亲离的时候……王家顶事的不过那么几个,如今王昭言元气大伤,王子潇尚未完全掌权,又添了些闹乱子的,正是好时机,等他们缓过来,你以为还能轻易击垮吗?”
欧阳融睿回过头仰视他:“父皇,且不说王家的从龙之功,义父与您也是几十年的故交……”
“融睿。”欧阳炯截住他的话,“你一直做得都很好,唯独对王家越来越手软。”
欧阳融睿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欧阳炯接着道:“你对王家的牵挂太多。”
欧阳融睿听出欧阳炯话中的杀意,心中一惊,忙道:“儿臣没有。父皇,义父对儿臣有教导之恩,这些年如师如父,再者……母后那里……”他见欧阳九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接着道:“义父的身子不比之前,这次更是受了大创,油尽灯枯……油尽灯枯左右不过这几年了……”
“王昭言死了,你就没有顾忌了吗?”欧阳九目光凌厉,“你对王昭言的女儿还有顾忌,融睿,你若是因为女人误事,朕不介意……那个位子换人。”
“父皇!”欧阳融睿惊恐。
欧阳融睿一个头磕在地上:“父皇,杀从龙之臣是为不义不仁,对义父食言,是为不信。不仁不义不信,何以为君?”
欧阳九看着他匍匐在地上的背影,不言。
“父皇,儿臣向您保证,王家成不了气候。”欧阳融睿直起身子,对上欧阳九的目光。
欧阳九依旧不言。半晌,他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又停下:“你宫中……”
欧阳融睿接着道:“义父一去,尚家和王家的矛盾就会爆发,一番下来,双方必然元气大伤;王家内部的争权也会愈演愈烈。内忧外患,王家就算是不崩溃,也会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缓不过来。这些都是注定了的,何劳我们动手?我们只等着将来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
欧阳九道:“这世上本没有白来的东西,你只是想坐等渔翁之利吗?世间之事,若是让它顺其自然,绝大部分都会有意外发生。融睿,朕不信你有这样的疏忽。”
欧阳融睿再保证:“父皇放心,王子潇不会成为掌权人,义父故去之时,子弈还未成气候。”
作者有话要说:
☆、祸不单行
“夫人。”亚红经过厅堂,向二夫人问好。
二夫人叫住她:“这是从哪里回来?”
亚红道:“经过三希居那里来着。”
二夫人来了兴趣,问:“听到了什么动静?”
亚红上前道:“吵得很,远远都能听见孩子的哭闹声。”
二夫人笑道:“怎么?谁敢招惹那个宝贝?”
亚红道:“二夫人还没听说吧,那十九少爷病了,清河大夫进进出出好几趟,还差点和奴婢撞上呢,看样子焦急得很。”
“病了呀。小孩子身子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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