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廖眉开眼笑的向前迎接,正在脱鞋的男人抬起视线,轻声回应,「嗯。」
他主动提起对方放置地板的公事包,还弯腰收了鞋子,庄夏瞟他一眼,笑容不由自主的爬上嘴角,虽然言书廖向来做得顺手,但今晚却更像等著领赏的大型犬,显得有些兴奋。
「怎麽了?」兴许是发生什麽好事。
「今天有新的案子进来了!」自从被封锁进路後,还是第一次提案成功。
言书廖拔高音量的说,以为庄夏会和他一样喜悦,没想到男人是略微一愣,扬扬唇角,笑容里似乎隐藏著他探不出的心事。
相处的时间分秒累积,他越来越懂得读对方的脸色,也不晓得是好是坏,毕竟言书廖的个性依旧,不问不深入探究。
这一顿晚餐吃得有些乏味,可惜了那尾新鲜的豆酥鳕鱼,那可是他研究过好几种食谱後才做出来的成品。
收拾完碗盘後,言书廖独自坐在沙发上,无聊的切换频道,萤幕闪著光,电视里的人物不停变换,他有些疲倦的眯起双眼。
浴室里水声刚停,已经是二十分钟後,言书廖是因为大腿上突然附加的重量而惊醒,只穿一件长裤,还裸著上身的男人大大方方的枕著他的腿。
他赶紧拉来一旁的薄被,体贴的怕恋人在冷气房里著凉了。
小心翼翼的摸著对方柔软的发丝,他多麽喜欢男人对他撒娇,庄夏像一只孤傲的猫,大多数的时候他猜不透男人的想法,尽管能够分辨出真心的笑容与应付的虚笑,言书廖还是无法得知对方正经历著什麽。
所以庄夏偶尔的示弱,能令他感到安心,那会让他觉得这名比天高、比海深的男人其实也是平凡人。
突然,骚扰对方的手被拉了下来,停留在温热的双唇上方,庄夏闭著眼,吻著他的手背。
轻柔的吻慢慢转变为湿热的舔吻,男人睁开眼,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禁不住对方刻意的挑逗,意识到鼠蹊部兴起尴尬的酥麻感,言书廖脸一红,罪魁祸首还躺在大腿上,实在不是太安全的姿势。
庄夏就喜欢逗他,比起在床上赤裸裸的水乳交融,这种用小动作宠爱对方的举动更令人心痒。
在避无可避的视线里,他只能撇开头以掩饰不争气的心跳加速。
「言书廖…」男人握住他的那只手又紧了紧。
「他们…要离婚了。」
不需要点名谁与谁,言书廖瞬间猜出话中的主角人物,他睁大眼,不晓得该说些什麽。
午後和季叔的会面,从对方若有似无的暗示中,庄夏得知关於两人的消息。
已经不是需要依靠双亲养育的孩童,更何况在庄夏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的角色根本无足轻重,离婚,对他可谓无关紧要。
只是好多事情庄夏始终弄不明白,可以诬赖她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用各式各样的罪名加诸於她,甚至是拉垮傅夏琳的事业,让她在上流社会里失去立足之地,这些庄世韩惯用的恶劣手段,却一件事也没发生。
最不可思议的,连带对他的报复行动,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身结束。
聪明如他,也有难以释怀的谜题。
他不懂既然深爱一个人,怎麽狠的下心背叛对方,又怎麽能将心分割成无数份,滥情的挥霍却将伤害都留给深情守候的女人。
越想越难解,竟然有了奇怪的想法,或许…对庄世韩而言,一颗真心从来都没有切割过。
那对庄夏而言,却是更加的匪夷所思。
伸手抚摸恋人的侧脸,从言书廖的眼中看见满满的担忧,他扯扯嘴角,想告诉对方他一点也不介意,却没有顺利的发出声音。
猜想傅夏琳在那名男人面前替自己争取,才换来这场战争的提前结束,一时之间幼年时期总是笑脸迎人的温柔母亲,似乎又在记忆里复苏。
到底冷酷无情挂著假面笑容的女人是真正的傅夏琳,还是就连他都从来没看透自己的生母?
「言书廖…」庄夏开了口,却拉著对方的颈脖,将之按下。
关於他的父亲和母亲,庄夏永远也不懂他们的情与爱,但他深刻的明白,自己不会走上那条失败的道路。
决定和谁厮守终身,说出口的誓言,效期便是一辈子。
『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吧。』
缠绵式的接吻,舌头交缠,双唇相贴,冗长的令人晕眩,没有说出口的爱语,他一直都是用行动表示。
☆、牵手的友谊149
酷热的炎夏远去,渡过落叶纷飞的秋天,路上的行人也随著季节转变,套上一件件厚重的外套。
和庄夏重逢後,已经过了一年,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和对方玩著言不由衷的躲猫猫,拒绝男人释出的好意,逃避内心深处的想望。
如今却能名正言顺的播通电话给对方,想来自己也是一路艰难的走过,虽然不能说是光明正大,但总算是可以和对方并肩而行。
路边商家高挂著闪烁灯光的装饰,动作稍慢的店家还没拆下圣诞节的布置,十二月三十一日,刚结束上午的外务。
下半年恒星顺利完成法渥克的设计案,还拿下li的独家委托,公司海捞一笔,成天眉开眼笑的老板特地选在跨年夜,让全体同仁放半天假,提早放风去。
庄世韩收手後,发生太多事情,记得几个月前於渡假村的vip招待会上,他在台下和台上的男人共享荣耀,这是促成两人重逢的关键,能够交出完美的成绩单,对他而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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