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问题,「庄先生再不下班,下面的人会先崩溃。」
他“啊”了一声,同样做人下属,自然明白有一位太勤奋的老板并不是轻松的事。
☆、牵手的友谊143
不用多久时间,充满设计感的现代建筑由远而近、由小而大进入视线范围内,轿车驶进地下停车场,心跳没由来的加速,原来只不过几天没见到那个人,也能唤回初恋的悸动。
到达五十八楼顶层,主办公室外尚有一间坪数适中,可容纳四人的办公桌椅,在透明的墙面另一侧,从桌面凌乱的文件可猜测出职员们历经的辛劳,座位上空无一人却徒留未洗净的马克杯,甚至是刚用完晚餐的种种证据,同样是加班经验者,言书廖一看便知道位子的主人尚未访家。
再向前走去,宽敞的沙发椅上坐著一名熟睡的男子,在接待外宾的桌椅左侧,是一整排拉紧窗帘的透明玻璃,由外观推测应为一间占地宽广的办公室。
经历为期一周的腥风血雨,七天的睡眠总时数不超过二十四小时,那还是乔凯懂得保握每个等待的段落,挤出宝贵的分秒补眠。
一如十五分钟前,提前完成任务的乔凯没有直接入内,将手机的闹钟调成震动模式,大剌剌的在老板的办公室门口趁机睡个小觉,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大概也只有他做的出来。
黑发轻微的晃动,上身倾斜,沉重的脑袋瓜向左前方越点越低,眼看即将重力加速度的倒地,男人大步流星的前行,千钧一发的停住那颗缓缓下墬的头。
关诗璟单手捧著乔凯的侧脸,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言书廖愣了愣,他并不是那种因为自己是同志,就把全天下男人都当同志的类型,但眼前的景象还是给他难以言喻的感受。
睡得死沉的乔凯只有闭著眼轻微的拧拧眉,关诗璟让他向後靠躺著沙发,同时将随时可能不安分晃动的脑袋瓜放在自己肩上。
言书廖不自觉的发出一声疑惑,终於男人这才想到他的存在,一贯的绅士微笑後手指房门,示意他进入。
将怪异的猜测暂时搁下,步入主办公室後,言书廖发现里头还有两个房间,房内的布局宛如饭店的格局,只是摆放正中央的不是洁白的床,而是深褐色的原木桌椅。
背对他的男人听见开门声响,一边审阅文件的同时开口询问:「他下班了?」
乾涩低哑的嗓音,像有东西卡在喉头,又听见男人清了一声嗓,言书廖知道,庄夏兴许是感冒了。
但向来身壮力健的男人怎麽偏偏在夏初时节受了风寒,那无非是因为没日没夜的不规律作息,加上沉重的压力让人体的免疫系统变得脆弱。
这麽想好像连他的胸口都开始酸酸涩涩,庄夏选择入住饭店,一方面是为了交通上的便利,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他看见状况不佳的自己,又开始不必要的担忧。
久久没有回应,男人才疑惑的回头,眼前却是一周不见的恋人,庄夏登时一愣。
顷刻间,双双无语。
向来整洁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卷起白衬衫的衣袖,领口开了三颗钮扣露出结实的胸膛,前发随意的散落,深邃的双眸多了几分忧郁迷人的眼神,颇有成熟男人潇洒不羁的性感。
然而言书廖看得心都酸了,他甚至想问一句“值得吗”,如此的他,真的值得庄夏这样的男人为他
依然是无法坦率的挑明内心话,站在不远处对望,明明那麽想见面,真见到了面,却不晓得该说些什麽。
这显而易见的尴尬反让男人扬起嘴角,轻声一笑,「怎麽来了?是关诗璟让你过来的?」
他点点头,又惊觉不妥的摇头:「不是,是我自己…」
庄夏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倒是他绷紧神经的模样,使两人间产生几分微妙的疏离感。
男人勾勾唇,突然没头没尾的说:「我可以吻你吗?」
「什麽!?」他一时惊讶的睁大眼。
「什…为什麽…」先不说以他们的关系,这种事情并不需要先徵得对方同意,重点是怎麽思考飞跃才能跳到这个进展上。
「我刚刚,忽然想到刚见面的时候。」男人朝他走近,「在酒吧的那一个晚上,你好像也很紧张。」
「言书廖,你那个时候到底是讨厌我,还是喜欢我?」
他呆滞的两眼瞪得圆滚滚。有必要这时候才翻旧帐吗!?事到如今?
「唔…我…」眨了眨眼,言书廖支支吾吾,他这麽关心庄夏的身体健康,还怕自己成为阻碍对方事业发展的毒瘤,怎麽这人是一派轻松,还有馀裕对他调情。
距离仅剩一步之遥,男人搂住他的腰,那张令他眷恋不已的俊容在面前放大,庄夏的确不需要他的允许,理所当然的吻住他的唇。
暌违七日的肌肤相亲,从双唇轻柔的碾磨,到舌尖狂热的交缠,被爱的感受传遍四肢百骸,仅是接吻已令他难以招架。
缠绵持续了三分钟之久,没注意到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上衣也和对方一样凌乱。
男人修长的手指从衣物与背脊间爱抚式的滑过,两人拉开一些距离,庄夏沉默的端详他一会儿,五指搔著他的耳後,又低下头吮吻他的颈脖。
细腻的举动带著一种执著,在恋人的肌肤上烙下属於自己的证明,终於依依不舍的收手,男人低声对他说:「我送你回去。」
「那你呢?」几乎用不到一秒钟,他开口问。
你感冒了吧?是不是还没吃饭?是不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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