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弄著他的舌,只要舌头被卷出来一些些,一让男人逮到机会,就是毫不留情的咬住。
被粗暴对待个几次,言书廖的忍耐也有限度,他吃痛的後退,略带埋怨的望著对方。
不过眨眼的瞬间,他让男人拉著手臂,半推半甩的摔倒在床铺上。
喝完红酒後就是上床吗?这也算中规中矩,他比较意外的是跳过洗澡的步骤。
打从进门开始,言书廖就看出庄夏的打算,他今天当然也没有做准备,相信这种五星级饭店不会在抽屉里摆罐润滑油,更别提什麽浣肠的物品,他恶质的想著,乾脆出糗算了,如此一来若是分手後庄夏带其他人来,不免又忆起那麽难忘的画面。
明明早先才决定要相信对方,明明那麽想共度美好的第一次,怎麽开始自暴自弃了?
大概是因为,他真的不喜欢这间房,不喜欢庄夏这麽熟络的态度,也不喜欢这种能够轻易让女人沉沦的手段。
倘若与傅夏琳会面以前,他不会如此钻牛角尖的在意,他自己也是有过去的人,只是两人决定性的不同在於言书廖做为被选择的对象,而庄夏向来是选择的一方。
几个小时前的忠告言犹在耳,他无法不想起,那些可以随意抛弃的女人,那名也许曾是庄夏未婚妻的可怜女子。
「你在想什麽?」上衣已经被敞开,男人两手撑在他头部两侧,语气不善的问。
言书廖伸出手,轻轻触碰对方嘴边的伤口,「为什麽受伤了?」是谁在你唇边留下伤口?
庄夏眉头皱得更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并不想再提起那段恼人的会面。
「如果我不回答,你是不是也不回答我?」
一种无言的压力弥漫在空气中,男人盯著他一会儿,从他身上翻身坐著,言书廖也撑起上身,两个人都彻底冷掉了。
「你不打算说吗?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庄夏没头没尾的来了这麽一句。
言书廖面露疑惑,为什麽今晚一直紧咬著这个问题不放?
「如果你的同事、你爸…他们知道了会怎样?」
「你在说什麽!?」他难掩惊愕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庄夏还是那一声云淡风轻的冷笑,「我的意思是,其实你也没有做好和我在一起的心理准备吧!」
男人从床边起身,理理衣领,抽走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瞟一眼半杯红酒,搁下钥匙说:「钱已经付了,你住一晚再走吧。」
言书廖知道庄夏并不是会在意这点小钱的男人,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在说,现在不想和他在一起。
他倏然起身,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侧著脸瞥他一眼,薄唇吐出意外的话语,「言书廖,我们做朋友,会不会比较好?」
庄夏一句话就令他的世界山崩地裂,毫无预警的打击所造成的伤害,远胜过他今天受到的任何刺激。
怎麽能说得如此轻巧?他不懂,这难道是在问他的意见!?
像被抛弃的孩子,不知所措的呆站著,庄夏在他面前关上门,言书廖想大叫,却喊不出声,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
没有发泄的出口,还不敢置信,连眼泪都没有反应,只有无尽的错愕。
☆、牵手的友谊116
回程路上,庄夏独自在车里思考,他知道要对方为他抛弃工作与亲人,是一种非常自私的想法,但现阶段的他,确实拿庄世韩没办法,他有信心保住自己的公司,却没有保握让言书廖可以过上和现在一样的生活。
他可以养他一辈子,但那绝不是言书廖希望的方式,只要是男人,只要有一点向上的企图心,就不会窝囊的接受包养,他也知道那个人有多麽喜欢自己的工作,那甚至不是他能够介入的领域。
没有办法停止心中的负面思考,言书廖太在意外人的目光,更别提那人根本就没有勇气出柜,如果这一切被迫摊在阳光下,或者在更多舆论的暴力伤害下,言书廖是否也会像曾经离开他的女人一样,选择逃离他的身边。
轿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他在车里待了一会儿,几次犹豫想回转饭店,最後还是拔下车钥匙。
从一楼大厅的柜台取走信件,他刚经过沙发座椅,等候多时的女人连忙起身迎接。
对於意外的访客,庄夏没有太惊讶,他面无表情的看著她,只拨出五秒钟的时间,对方迟迟未表明来意,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这要给你的。」当男人快走过她身边,两人的距离缩短些,她才从纸袋中拿出绑上蝴蝶结的酒瓶。
庄夏瞥一眼,淡然的说:「我没有理由收。」
「就当作是朋友的礼物,分手了,还是可以做朋友。」严家予厚著脸皮说:「你那些前女友,还是有继续当朋友的吧?也有偶尔会打来连络的不是吗?」
「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接。」男人的语气更加冷漠。
严家予知道庄夏现在对她的耐心已经不多,她心一急脱口而出,「那当酒友总可以吧?」
「酒友送你酒,可以收了吧?我今天在会场看到这支酒,知道你喜欢这个牌子,它的年份又很好,我也是拜托别人才拿到的,又没有要你做什麽,你就安静的收下不行吗!?」严家予一口作气的越讲越激动,说到最後好像是男人害她受尽委屈。
面对这麽强势的前女友,庄夏登时一愣,简直哭笑不得,这是他认识的严家予吗?
都已经被拒绝到这个份上,竟然还锲而不舍的越挫越勇,甚至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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