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池沐月紧盯的眼神实在如芒在刺,只好老实的回答
“每天都吃那些药有什么用呢?我的身体还是老样子,与其逼我吃药,还不如让我自在一些岂不是更好!”
看着池沐月越加难看的脸色,白浩剑欲言又止,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尽管自己医术高超,可静儿这病,自己也只是能延长他几年的寿命而已,虽说如此,静儿也很难活到20岁,一切都是变数。
不由将眼神投向面色复杂的池沐月。白浩剑一直都知道,其实池沐月在某种程度上对静儿有着一种依赖。
那个人总是淡淡的,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在他的身边总能感觉到安逸,那股风轻云淡的气息几度让自己沉迷,然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遭天妒。
“静儿你…”池沐月的深邃的眸子染上一抹痛楚,就这般深深的注视着静儿。
“吃药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池沐月的语气几乎带上了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恳求而不是命令,对于池沐月这样的人来说,这几乎是千古罕见。
也许也只有眼前这个人才能让池沐月如此。
静儿苦笑一声,亦同样深情而专注的望着池沐月,慢慢的抬起白皙的几近透明的双手轻轻的捧起池沐月微凉的脸颊。
“月,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我不愿意失去你,就如同你不想失去我一样,可是每天喝着那些药物是那样的刺目,就如同在时刻提醒着我,我与你的距离正在慢慢拉远,这样真的好难受!
你就让我安安静静的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这样我离开的时候也可以没有遗憾!”
这个人总是这样的坦白,没有丝毫的虚伪,也许月就是贪恋他的纯真吧!白浩剑别开眼,不愿意见到这样温情的场面。
而季阳则是毫不避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二人。没想到池沐月这样的人也有把握不住的人,这不禁让季阳来了兴趣,那个静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眼睛滴溜溜乱转,慢慢磨蹭到白浩剑的身边,“喂,他得的是什么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白浩剑淡淡的睨了一眼贼兮兮的季阳,冷冷的说道“管好你的嘴巴,小心人头不保!
”
语毕,白浩剑犀利的小眼神在季阳脖子上溜了一圈,这才转过头继续默着。
季阳切了一声,拽拽的道“装什么冷酷?真以为小爷是被吓大的?”
☆、157
可是,命运与自己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季阳穿越了,本以为这会是一次新生,自己可以抛开过去重新生活。
只好一个人沿着湖边溜达着,美其名曰,“饭后十步走,赛过活神仙!”
夏日微风送爽,岸边暗香摇曳,季阳微长的如墨青丝随风扬起遮住了半边脸,额前细碎的刘海轻轻摇曳。
所幸不再走动,靠在一株葱郁的大树下,随意而又懒散的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曲起一条长腿,另外一条长腿则随意的舒展着,迷离的眸子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稀稀拉拉的几朵白云悠闲的飘荡着。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自己能待在这里多久呢?怕是那个人要是知道自己在这里,怕是会疯狂的找寻自己吧?
如果被寻到,那么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又一次的被人掌控么?难道自己只能做个听话的人偶?
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个世上不可能会有完美无瑕的东西,那个蓝色幻想究竟有什么副作用?自己到现在也是一无所知。
一直以来,总有淡淡的不安萦绕在心田,挥之不去。
季阳轻舒了一口气,双手抱着脑袋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树干上。
凉风吹来,一阵舒爽,慢慢的迎着略过湖面的威风,季阳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许是伤势太过严重的缘故,这几天季阳总是容易疲累。
饭后,将一脸倦色的静儿送回房间休息,脸色沉郁的池沐月便独自一人出来散散气。
不想鬼使神差的竟来到一棵大树下,待走到近前才注意到,树下还斜倚着一个人。
待看清那人之后,不由哑然失笑,那不是自己的红衣护法么?
难怪饭后找不到人,原来躲到这里逍遥来了。
然池沐月走到近前,眼眸紧锁那人熟睡的侧脸,额前的刘海垂下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另一边脸,被阳光穿透树叶反射的光线斜斜的照在脸上,光影浮动,竟有些虚幻,那样的不真实。
如同一阵风来就会吹走,那人细密的长睫毛,随着光影的浮动,上下轻颤,犹如跳跃的精灵,投下一片暗沉的阴影。
松散的衣衫下,精致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池沐月心中一荡,伸出双手想要抚上季阳精致的脸颊,然只是一顿便停在了半空,最后缓缓的收回,面上一片暗沉,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终是没有打扰熟睡中的季阳,眼神在季阳的受伤的胸口流连了一番,在缓缓转身离开了此处。
睡梦中,季阳眉头紧锁,那些年那噩梦一般的日子重现,黑暗的冰冷的房间中,永远充斥着浓重的药水味道,而自己永远逃脱不了那里的束缚。
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想要反抗,却是那样的无力,冰冷深刻的绝望,每每在午夜梦回之际凌迟着季阳的心脏。
季阳以为,这一辈子自己算完了,永远没有回头之日,只能终日守候在黑暗的边缘,遥望着近在眼前的黎明。
☆、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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