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颤声道:“你什么意思?”他身体有些僵直,抬手间面前的杯子被他错手打翻,后面的喝咖啡的两个魁梧的保镖站了起来。
我眯起眼,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你说如果原本行动不便,再变瞎、变聋、变哑……那日子该多难熬,但世事无常,这都是不好说的事儿。”我冷眼睨着与他们对峙,除非没脑子,我真不信这大庭广众,他们敢真对我怎么样。
秦远坐着气势本就矮了半截,被我这么一说,那原本俊俏的脸孔变的无比的狰狞,“你不要太天真,你现在不过是t·r的一个小职员,我若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点什么,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是吗?也对!”我走近他,无视他身边的那两个保镖,轻轻的对他耳语道,“据说你姐姐曾经被绑架过,作案的人一直潜逃在外,我正好在这方面的线索,秦大少要不要我帮您查一查?”
秦远脸色变了变,“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你撒谎,你怎么会认识那些人?”
我当然不认识那些人,只是秦远做的那些阴损事儿,当初被揪出来不少,其中就包括设计绑架自己的亲姐姐,还想造成撕票的假象,这事儿现在虽然没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秦家的当家人却早有怀疑,不然只是瘸了还不至于完全让他失去继承权。
我笑了一下,直起身,“秦大少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这种有娘生没爹养的,野路子太多了,认识几个混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微微眯起眼,冷冷的嘲讽道,“你那点手段,别以为就真的能把我查明白了,人都这样了,没事儿还是少作点妖。”我还真不用做什么,吓都吓死他。
秦远扫视了一圈,紧紧的咬住下唇,“石杉你不要后悔,你要是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我就不信你对秦家一点都不动心,你知不知道秦家的继承人意味着什么?”
见他害怕,我心情大好,不说他曾给我使得那些绊子,以前这货没少在背后骂我是二椅子。
“你不信的事儿多了,我也没义务解释给你听,做人还是要厚道一点。”我目光看向秦远的腿,故意露出鄙夷的神色,“就这样还不能让你明白,还真是死不悔改。”
“好,咱们就走着瞧。”秦远气急败坏的留下一句话,就被保镖推着走了,先前说好的他请客,结果钱都没付,难怪人不讨喜。
我淡笑着目送秦远离开,对于自己如今的选择,心中越发的坚定起来,我要远离这些权力纷争的中心,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回到座位上,静静的看着窗外,夕阳挟裹着人与车辆,来往的人都拖着一条又斜又长的影子,我的心突然安静下来。
我离前世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子越来越远了,希望这一世我能走出一条不同的路。
其实到到现在我也没能明白,我自尊心一向很强,表白遭拒,我最多就是有些不甘和怨恨的情绪罢了。
因为对象是温扬,也就是执念深一点,在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的情况下,怎么也该放弃才是,最后却偏偏把温扬伤害的那么彻底。
或者我能进精神病院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还想再和温扬正常的相处,我是不是应该先看看心理医生呢?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承认自己是精神病呢?
温扬,如果有下一次,我希望能够以最好的姿态站在你面前。
两个月后我实习考核结果出来,据说是近两年来唯一的一个考核a+,毕业证下来就能正式转正,工资上调,享受租房补贴或是员工宿舍等福利,我也开始慢慢接触公司的一些核心业务。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符晓雨就凑了过来:“总监怎么说的,是不是许了你许多好处?”
我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回道:“没有,主要还是问我职业规划,普通谈话。”
“还是怕你没定性,毕业生的第一份工作大多都干不太长,多说就一两年,咱们公司又是个培养人才的地方,总监多少还是有些纠结,正式合同还没签,回去要是被拐跑了,他就真的肉疼了。”
“别搞得那么夸张,两条腿的毕业生到处都是。”我归拢好桌上的物品,拿起钥匙,说道,“不出意外我是要在这里养老的,小市民一个没有创业的魄力,生性懒惰,跳槽于我而言,作案步骤繁琐且成本太高,加之为人清高,政府机关也难容我这种愤青,承蒙公司不弃,我准备巴着不走了。”
符晓雨瞪着眼睛看我:“你……”
我笑道:“我刚和总监就是这么说的。”这辈子除了赎罪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安定下来,没有野心,没有利欲熏心的yù_wàng,安稳的过自己的生活。
对面的符晓雨像是松了一口气,也抿着唇笑起来。
我能感觉到符晓雨对公司有很深的认同感和归属感特别强,可能不只是她,公司的很多人都如此,对新来的同事都给予善意。
我想这只能归结于我重生后,运气变得好了起来,这么看的话,上一世我错过的东西太多了。
“干什么呢?瞧这俩人笑的,被我抓到现行,咱们公司可是禁止员工间谈恋爱的。”两个设计的同事路过,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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