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要控制灵力的走向则非常困难,一般巫师根本做不到。
那些能力高强的巫师往往不屑于操纵鬼灵,因为他们只需消耗对自己来说根本少得微不足道的法力就能够做很多鬼灵能做的事。
所以喜欢使用鬼灵的大多是能力较低的巫师,而他们使用的目的就是进行大规模的破坏,所以根本就不会去引导鬼灵体内的灵力,由着它们胡作非为。
“维兰瑟。”尹安想了一会儿,说“你的名字太招摇了,原本不想打你的人一听你的名字都忍不住打你,改一个吧,就叫维兰瑟好了。”
毕竟对人类来说鬼灵可是永远的噩梦。
其实做人是挺痛苦的,哪天一睁开眼说不定就会看到家里的桌子变成巨人或其他什么古怪生物拖着自己暴打。
少年对于自己的名字被人擅自更改一事没有任何异议,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尹安靠在椅背上,一手放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仔细地打量着他。
维兰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往后缩了缩。
尹安突然越过桌子向他逼近。
维兰瑟一惊,迅速慌不择路地往后退,慌乱之下撞翻了椅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摔的不轻,却咬着牙齿,将喊痛的声音全都吞进了肚里。
尹安直起身,满意地看了看他,坐回椅子上,慢悠悠地问到“你怎么会被那么多人追打?”
维兰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吞吞吐吐了半天,说“我肚子实在太饿了,又没有钱......所以......”
“嗯?你偷东西了?”
他怯怯地看了尹安一眼,点了点头。
“是吗?看来我救错人了,应该让你被打死才对。”
他迅速抬起头,睁圆了眼睛看着尹安,尹安斜睨了他一眼后,他又慢慢把头垂了下去。
“你家里人呢?”
“都死在战乱中了。”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悲戚。
“是吗......”尹安支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问“那你想留下来吗?”
维兰瑟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惊喜的神色“我,我可以留下来吗?”
“当然。”
维兰瑟咧着嘴,似乎非常高兴地傻笑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摆着手说“不.......不用了”他眨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表情楚楚可怜且无比真诚quot;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打扰你,而且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就算没有东西吃,只能睡在大街上,我也......”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人无比悲伤的往事,吸了吸鼻子,一脸难过却又故作坚强地说“我也不会觉得自己很凄惨,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尹安静静地听他说完,掏了掏耳朵说“不会麻烦,你正在长身体,这样下去也不好,先住一段时间吧,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说,而且你不是还要帮我刷碗吗?”
维兰瑟看了他一会儿,嘴角咧到耳根上,欣喜若狂地说“真,真的吗?!我,我真的很感谢你,谢谢!”
“不用谢。”尹安打了个哈欠,说“先去把碗刷了吧,我去睡一会儿。”
☆、起来吧,宝贝
夜晚是如此美好,颓败却疯狂,危险却生动,yù_wàng被发酵至糜烂,那高悬的月亮像阿萨慈勒的眼瞳,诱惑着人类,不断触犯那名为淫t欲的罪恶。
尹安走在集脏乱、嘈杂、罪恶与一体的弗里德大道上,欣赏着这狂乱的景象。
妓女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街道旁,不时地拨弄长发,向行人抛着媚眼,一派搔首弄姿之态。
尹安微笑着将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偶尔握住她们挥舞的玉臂,吻一吻她们的手背。
女子们娇笑着,屈膝向他回礼,然后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离去。
走过人潮涌动地大街,越过肮脏寂静的后巷,尹安走下石阶,看了看眼前那扇破旧的木门,一脚踹了上去。
门轰然倒下,里面的人带着意外的表情纷纷回头,待看清了来人之后,那些意外之情便马上转为愤怒。
其中一名大汉暴怒而起,高声质问“你小子他妈的是谁?!”
“尹安,斯特街的医生。”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角落里的一人开始拼命往后缩,可是他身后那堵厚实的墙彻底粉碎了他化身鸵鸟的梦想。
尹安一手抵在门框上,一手插着腰,歪斜着身体,慢悠悠地说到“我只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你们不用管我。”他向角落里的那人勾了勾手指“过来。”
那人用那双好看的湛蓝色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屋里的其他人,维持着往后缩的姿势拼命摇头。
“好,既然你不过来,那就换我过去吧。”尹安大步向他走去。
一个满脸刀疤的中年人伸手挡住了他,恶狠狠地说“你小子把我们都当死人了是不是?”说完就抓起尹安的衣领,挥起拳头向他的肚子打去。
角落里的那人大叫一声“不要!”
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下一秒他尖利地嘶吼了起,表情扭曲地看向自己的手。
他那粗壮的手被令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还在不断地用力,越收越紧,然后突然放开。
中年男子跌坐在地上拼命嚎叫,他那原本厚实有力的手此刻像一团被揉纵了的纸,骨头、肌腱全部粉碎断了,肌肉和皮肤少了支撑,软趴趴地卷成一团。
屋里的其他人都有些惊骇,不过马上就镇定下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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