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雾已散了许久了,她也担心霓刹受寒。
“霓刹,你再逃可就该我生气了。”夙之杳朝着前方的霓刹喊道。
霓刹脚步一顿,想着若真惹恼了夙之杳她也没啥好日子过,遂朝夙之杳转过身去准备就着喝药之事好好说道一下,但一转身见夙之杳手中居然还端着药碗,居然端着药碗追了她这么远,心情顿时更不好了,看来已经没啥好说道的了,立马转身继续逃了。
见状,夙之杳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聚起灵力朝霓刹御风而去。
霓刹还没走出几步便见夙之杳突然来到了她面前,惊得退了一步。
夙之杳抬起手中的药碗朝霓刹面前送去,道:“生气伤身,更得喝药了。”
“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现在的心情,是时候喝药吗?”霓刹恼道,不忘瞥了一眼夙之杳手中的药碗,端了那么远,居然还没洒!
夙之杳笑笑,道:“喝药不用考虑心情,只需考虑病情,而且这个点正是喝药的时候啊。”
见夙之杳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情绪,霓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呵!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欺负我失了灵力对你们无可奈何,云隐想方设法的气我,你天天灌我苦药喝,水落炎也不搭理我,现在又多了一个花宴,你们原本就不喜欢我,当初为何还要救我!就是为了现在好报复我是吧?!”
见状,夙之杳隐了脸上的笑意,看着气急的霓刹默了默,继而正色道:“你也没少气云隐,自己身子不好自然需要喝药,公主等了那么长时间才等到花宴重生醒来,她们自然需要多些时间单独相处,你也不想想公主为何动用了乘影剑守门,不就是不想我们前去打扰她们吗,待她们俩处理完自己的事或是温存够了,自然会让我们知道我们该知道的事。”
霓刹一脸愠色的盯着夙之杳沉默着,她心知夙之杳的话是在理的,她无话反驳,而且夙之杳说了这么多却只字未提她抱怨的救她只为报复这种忘恩负义之言,那纯属是她气急后的胡说八道,想来夙之杳是明白的,知道无需理会当真,如此想着心头的气也随之消了大半。
但即使知道自己不管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都显得有些无理取闹,她还是不愿松口服软的,毕竟那药,她是真不愿喝。
就在这两人都静默之时,一片槐花瓣穿过两人对视的线路飘飘然的落进了药碗里。
“脏了脏了!”霓刹突然激动了,指着药碗高兴道:“不能喝了!”
夙之杳顺势垂眸朝药碗里看了一眼,随之抬眸看向霓刹,毫不在意的道:“槐花有清热解毒、凉血润肺之功效,你若还生气,我倒是要考虑再往药碗里多添加一些了。”说着又朝霓刹走近了两步,示意她赶紧喝药。
“……”霓刹脸上的笑意瞬时消失了,她不自觉的退了退,道:“老是喝有什么用,我都喝了一百多年了,身子也没见好,灵力也没见恢复。”
听霓刹如此言说,夙之杳的目光明显黯淡了,是她医术不济,不能彻底医治好霓刹。
这一次耍赖霓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夙之杳脸上看到温和的笑意,反倒看到了黯然神伤的神情,顿悟自己说错话了,遂立马闭了嘴,反省般想了想,随之伸手接过夙之杳手中的药碗,放软了态度道:“要我喝也可以,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说着瞥了一眼加花的药碗,夙之杳端这么久,也不嫌手软。碗居然还是温热的,一定是又用灵力护着了。
“说吧。”夙之杳抬眸看向霓刹,目光变得一如既往的温和。
霓刹遂道:“以后在她们面前,特别是在花宴面前,你不能逼我喝药。不能帮着云隐来气我,特别是她叫你给我喝药扎针什么的时候。还不能像对孩子一样对我说‘乖’,特别是在她们面前。”
“这好像不止一件事吧。”夙之杳微蹙了眉头。
霓刹愣了一下,好像是,但她才不管,遂抬了下手中的药碗,扬起下巴道:“答不答应?”
那模样仿佛夙之杳不答应她就要翻脸摔碗了。
夙之杳无奈的挑了下眉,道:“答应,喝吧。”
夙之杳答应得这么干脆,霓刹反而不好再啰嗦磨蹭了。她盯着药碗,眉头越蹙越紧,最后舍生取义般一仰脖子喝了!
这一喝完,霓刹那张美美的脸就变了形,五官都难受的皱到了一起,却还不忘抱怨道:“你难道都看不出来我每次喝药的时候都不想再活着吗。”
以前身强体壮的瑾王殿下何曾受过这种罪。
夙之杳忙将准备好的蜜饯喂到霓刹嘴里,顺势从霓刹手里拿过药碗。她倒觉得霓刹这模样很是可爱的,顺口道:“乖了。”说着又递过去一块蜜饯。
霓刹吃着蜜饯倒是很受用,似乎忘了她才刚要求过夙之杳不能对她说‘乖’。
先前被霓刹窘态逗乐了的云隐心情大好,没再试图去犯那门禁,而是径直去了膳房,打算亲手给她的宴妹妹准备午膳。
这件事上她倒是要比霓刹沉得住气,但其实她心里面比霓刹更想知道花宴重生的原委,特别是那重生之法。
实则沉不住气也得沉啊,她可不敢像霓刹那般放肆,毕竟身份不一样,不管霓刹怎么闹腾,到底和公主是至亲姐妹,即使公主动了气也不会真的把她怎样的。而且因着霓刹的变化,大家对她都是有所纵容的。
她平日里虽也经常和霓刹斗嘴吵闹,像对冤家,但也是有分寸的。今日这事上她自己若和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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