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是挖着碗里的米饭。
“你觉得呢?”
“什么?”紫时又反问。
“和我在一起感觉怎么样?”
“我当你是朋友。”
“没有更进一步的感觉?”
“没有。”紫时淡淡地说。
莫俊生笑笑,只是喝着手头上的酒。
“你可别口是心非。”
吃晚饭,莫俊生定要送紫时回去,拗不过他,紫时只能同意了。
走到宏源剧院时,发现那里簇着一大帮的人,隐约听到哭泣声。
“怎么了?在开会吗?”莫俊生打趣道。
紫时感觉发生了什么事,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微微拨开人群,发现是林月儿,她正站在人群中心,满面泪水,手足无措。
“月儿?!”紫时赶紧安抚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月儿只是哭,头发有些凌乱,汗津津地贴在脸上。
一边的左邻右舍将情况告诉紫时。
原来几日前,林正国进城卖鱼,不知怎么的,被当地的城管部门扣留,林正国不服,血气方刚的他对一个城管队员大大出手,事情闹大了,进了派出所,现在还没出来。
无奈,林家在城里无门无路,林国正的档案上又是有污点的,这件事变得棘手起来。
林月儿一直和哥哥感情很好,想到哥哥现在无亲无故,被孤零零地关着,心里急的不得了,向乡亲父老求助,大家窸窸窣窣安慰了很久,但谁也没切实的办法。
紫时伸手拍拍林月儿的背。
“别哭,月儿,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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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紫时安慰的话,林月儿低着头,却是满面泪水。
“行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莫俊生笑笑,来到林月儿身边,轻轻拍拍她肩膀。
林月儿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俊朗的男人正满面温和地安慰着自己,心中顿生暖意。
“对,有莫先生在就好了。”“让莫先生帮帮忙。”
镇民看见莫俊生,好比看到救世主,单纯地将满腔希望寄托于他。
“帮帮月儿吧,我一直受他们不少照顾。”紫时说。
莫俊生但笑不语。
没两天的功夫,林正国便满是灰土地回了家,林家是又喜又悲,在家门口搁了一个火盆,林正国有些僵硬地跨了过去。
林家自是很感谢莫俊生,送了自家种的野蕨菜,新鲜的活鱼以表感激之情,用镇民最淳朴最传统的方式。
“你在这里认识的朋友不少啊。”莫俊生笑着说。
“这里的人比较实在。”紫时说,“没有城市里的人复杂,城市里可以选择的物质太多,人心抵不住浮华。”
莫俊生静静地看着紫时。
“我曾经也一样,不想过穷的日子。”紫时自嘲地笑笑,笑容里倒有些释然的味道。
“你真的喜欢这里吗?”
紫时看看窗外远处的那条河,有一只乌油色的船静静地淌在上面,后面是几只雪白的鹅悠闲地尾随着。
“喜欢。”
“你真的决定一直在这里吗?”莫俊生垂眸看自己腕上的手表,似不经意地问。
“我希望是。”
“你不会再想他了?”莫俊生忽的抬头,露出一个有些残忍的笑。
紫时不语。
“何苦呢,心里想着,嘴上又不承认。”莫俊生讥讽道。
紫时转身,离开窗边的暮色。
下一秒,莫俊生从背后抱住紫时。
“别想他了。”
紫时听见莫俊生有些沮丧的声音。
“他再好,也不会在这里,和你在这里的。”
紫时的心突地一痛,右手紧紧地握着,指关节隐隐发白。
窗外,夕阳西下,金灿灿的余晖洒在河上,波光粼粼,和着白的鹅,乌色的船,红木的桥,还有岸上的人,渐渐成了一副美丽的油画。
隔天早晨,紫时起床,正打开门要去买早点,发现林正国就站在门外,手里拿了几条鲜活的河鱼。
“这些给你。”林正国不由分说将手里的三条鱼塞给紫时,一手挠挠头,“谢谢你,还有莫老板,谢谢你们帮忙。”
“不客气,林大哥,以后要当心点。”紫时说。
林正国一个劲地点头。
“明天我母亲和月儿好好做两个菜,还请小兄弟和莫老板到家里来做做客。”
“不用那么客气……
“要的要的,这次多亏了小兄弟和莫老板。”林正国赶紧说,“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盛情难却,紫时只好点头答应了。
“好吧,我会去的,不过莫先生有没有时间我不能确定。”
“小兄弟,万万要请莫老板来做做客,再忙饭总是要吃的。”林正国一听莫俊生也许不能来,顿时有些焦急。
“好,我去联系下他,但不能确定他一定去。”
“小兄弟,尽量啊,帮帮忙。”林正国一再请求。
第二天傍晚,紫时和莫俊生一起去了林家,林家人显然非常激动,林母看见莫俊生时,两手不停地在围裙上搓来搓去。
满满的一桌子菜,有红鲤鱼,兔肉,石鸡,野蕨菜和农家点心。
林父一个劲地为莫俊生斟酒,笑得满面皱纹都像要扯开来似的。
“这次多亏了莫老板,否则正国就回不来了。”林母提及儿子,还是心有余悸。
“不敢当,小事一桩。”
“对对,莫老板是做大生意的。”林父赶紧拣了一块结实的兔肉给莫俊生,“家里地方小,菜也少,还请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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