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译就这么一手托腮,一手搭在桌沿,眼睛随意扫着窗外,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关于杜唐的一切,还有上次被他撞见的疑似未来后母的女人,丝毫没有把教室里的动静当一回事。
他们年级十八个班的教室满满当当排满了一教,施译的教室正好就在五楼,从他这边看过去,中间是一二教中隔开的四方庭院,对面就是二教,二教过去还有三教。虽然只有白来米远,不过二三教对于施译他们来说都是很遥远的存在,就好像小屁孩和成年人的那种遥远,嗯,就好像……自己和杜唐之间的那种遥远。可是,自己和杜唐之间究竟有多远呢?施译迷糊了,心里本能地抗拒一切有距离感的词汇。他蔫蔫地收回视线,扫视了教室一圈,这才发现班级里热闹了很多,大概来了有三分之二的人。他兴致又略微高涨起来,对于新群体有种莫名的冲动。他兴奋而又隐秘地观察着班里的每一个人,迅速在他们脑门上贴上标签。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一个听上去很干净斯文的声音弱弱地问道。
施译抬眸,唔,是个很白净的小男生,鼻梁上架了副黑框眼镜,躲在镜片后面的眼镜有些闪躲,似乎很羞怯。
黑框仔。施译给他贴上标签,点点头,“坐吧。”而后大大咧咧甚至有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黑框仔,塞进抽屉,掏出笔袋,笔记本,眼镜盒,规规矩矩在桌子上摆好。或许是施译围观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他的手有些哆嗦。
“我叫施译,你叫什么?”
“失忆?”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头去面对施译,讶异地重复了一遍,尾音上扬,似是不信。
施译好看的眉皱起来,掏出自己的本子,指着封面给他看,“喏,是这个施译。”
“你的字好看。”他有些羡慕地夸道。
施译似笑非笑看着他,有点儿意思啊,心里这么想着,嘴巴上却催他,“你叫什么?”
“林闻。”
哦,听上去跟人一样斯文。
这个时候,有个中年女人走进教室,长着一副班主任的标准长相,看样子八成就是班主任没跑了,于是教室里就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巴巴地望着讲台上的她。
“同学们好。”她打个招呼。施译又开始给她贴标签,白,严肃,衣服搭配好丑,唔,还不如上次看见的杜唐的那个女朋友。想到这个女朋友,施译的脸马上就黑了。他可是一直没忘造成他和杜唐冷战的罪魁祸首,且内心早给她判了死刑,天天刀山火海滚一遍。
班主任在讲台上啰里八嗦一大通,颠来倒去无非就是那些东西。施译托着腮,手上转着笔,百无聊赖,心想这些老师年年都念叨这些,也不嫌没劲。接着眼珠子一转,就看到有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两人一组搬着大捆的书走进教室。班主任说声谢谢,指定每小组第一座的同学给本小组的同学派书。
班里这才又有点动静起来。
“你知道班主任的外号是什么吗?”林闻贼兮兮凑过来,一脸八卦的表情让施译觉得很好玩。
“叫什么?”他佯装感兴趣,十分配合。
“铁娘子。我哥说的,他今年刚直升高中部,初中的时候她教他语文,可严了。”
“哦,那谁是刚小平?”
“啊?”林闻显然没跟上施译的脑回路,“什么刚小平?”
“额……没什么。”施译不愿在这上面多啰嗦,他的机智与幽默只展现给懂的人,不懂的人他是懒得多废话的,这种中二的性子简直就是杜唐2.0版本,有过之无不及。
发书的间隙前排的两个女生转过身来自我介绍,一个叫白秀起,一个叫张超男。施译觉得那个张超男的名字简直又搞笑又彪悍,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充满了一股子野心的气息。
沿海的城市毕竟处在开放前沿,所以女孩子也都比较open。白秀起直接拿胳膊捅施译,“哎,我在校门口有见过你哎,失忆仔。”
靠,失忆仔,还真是不客气。
“哦,巧。”施译趴在桌子上显然兴致缺缺,他现在脑子里就反复两个字刷屏:放学。
白秀起和张超男互相对视一眼,捂着嘴呼呼呼地笑起来,“喂,今天送你来的是谁啊?你哥?很帅嘛,介绍一下?”
施译无语,“那我是爸,我谢谢你们了!”
两女同学大惊,“啊?那是你爸?不是吧?”
施译撇撇嘴,“如假包换,不过他目前单身,你们有兴趣做我后妈的话请直接和他联系。”
白秀起:“……”
张超男:“……”
林闻:“……”
“对……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揭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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