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十指相扣,再不松手。
一朝天子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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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
忽觉几分奇怪,我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了看,今天竟难得没有人候在这里。天色有些晚了,想了想,我便起身离开御书房。
刚走过御花园,便见不远处一抹红衣飞了过来。我知道是央,他很喜欢窝在我的怀里。我也喜欢抱着他,他的身体很软很香,抱在怀里很舒服。
“陛下……”
软软糯糯的声音直冲耳中,每次听到他这样唤我,我就忍不住想要亲吻他。展开双臂将他接住搂进怀里,顺着心底的渴望,直接吻上了他的嘴。
“嗯……”
每次亲吻或欢爱,央总是很热情和主动,大多时候我也想节制些,碧说过,房-事不能太多频繁,男人之间承受一方更会不适。但央总是……撩拨我,我时常忍耐不住。
然后他就会挂在我身上,软软地指责,说我很好色。被说的次数多了,我便心生出几分疑惑,遂去问了其他几人。
岚听到我这么问,就红着脸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还好吧,然后很小声地说他喜欢我;
霜会似笑非笑地睨着我,说我根本就是个色鬼,还好意思跑去问他;
秋很认真地拨着算盘,说他与我欢爱的次数比其他人少了些,要我必须补回来;
天碧则失笑出声,跟着亲一下我的嘴,便说要去为我准备点补品;
柳根本不理我,埋头认真地看着奏折,但我还是看到他的耳垂红透透的,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莫一听我这样说,就不高兴了,遂坐到我身上,闹着要和我行欢爱之事,前几年为了尽快让他彻底养好身子,我都尽可能少与他做这样的事。
每个人的反应和答案俱不相同,我便也不去追究了。好色与否,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只要他们几个人过得舒心和……幸福,便足够了。
前世临死前,凤傲竹说要幸福。我虽然一直不太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每每看着那几人开心的样子,我也很愉悦。
我猜,这便是幸福吧。
“陛下,”央搂着我,笑得很……勾人,语气却委委屈屈的,“七公子又欺负我了!”
每每这时,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把他抱得更紧,亲着他的眉,然后放柔语调,让他不要生气。这样劝解,最终都能让他展颜笑开。
其实我也不太懂得,为何他们二人老是喜欢斗在一起。既然双方都没出事,我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吧,反正我感觉得出,不管霜再生气,没一会他就能消火的。至于央,他根本就高兴得很,嘴上却故意说得很委屈。
不过,有时候他们也会找上莫,事情就会变得些微的棘手。比如猜拳,比如下棋,霜和央根本就不是莫的对手,可他们非得想要赢莫,结果自然是惨败。
我便先要哄哄央,再去安抚霜。下棋还好,他们输了,央和霜打一场后,便各自消火。猜拳的话,他们每每都会醉酒,闹腾起来……我,也有点吃不消。
嘴上忽地被覆上一抹温润的柔软,央吻了下便分开,靠在我的怀里,嘟嘟囔囔地指责着霜有多么嚣张过分。
站着有些不甚自在,我便抱起他,走到湖边小榭里坐了下来。每次听着他这样柔柔地说话,心里便是一阵阵柔软。
“陛下,”他不满地唤,捧着我的脸,瞪着我,“你好闷,我说得口干舌燥,你都一声不吭。”
瞪视毫无气势,他的眸中似乎流动着粼粼的波水,我便觉心里流过一道浅浅的暖暖的柔软,顺着他的话,问道:“说什么?”
每回听着他们高兴地说着话,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们明显很快乐,身体也健康,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问询的。
“呆子!”
我就知道,这样问他,他定会骂我。
他和霜,总说我呆,或者像木头。其实我心里并不这样以为,如果我真是呆子的话,这皇帝也不必当了。
我有一次这么和碧说,他先是瞪着我,然后便罕见地大笑。一边艰难地喘息,他一边说道:“卿,你……你当真很呆。”
看着天碧险些笑岔气,我心里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有什么大喜大悲的好。
他们无非是说我不甚理解七情六欲,但我心里都明白的很。爱恶欲如是种种,都是人心的弱点,也能比较容易加以利用。
我也知道,如今的我,其实有不少弱点。按说,我该将一切危险因素杜绝于萌芽阶段,但我舍不得。
喜欢岚静静地陪着我;喜欢央窝在我怀里软软地撒娇;喜欢碧能够淡淡地笑着为我弹琴;喜欢霜恣意妄为,张狂嚣张;喜欢秋眉飞眼笑地拨动着算盘;喜欢柳从容不迫地站在苍龙殿前;喜欢莫扯着我的发要我陪他说话……
一想起他们,我心里头就很充实很温暖。
前世内心的空茫和冰冷,我还是记得清晰的,那样的感觉没什么不好,但如今,这样的生活,却让我非常地……舒服。
就算他们是我的弱点也无所谓,我清楚自己的实力,我有能力和信心将他们保护周全。
衣襟口被人拉扯开,央忽然满意地笑开。我知道他是因为看到当初送我的长生锁而高兴。
原本不喜欢在身上绑着这类东西,不过不想让央难受,我便将长生锁戴在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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