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萧云握着杯子的手下没控制力度,直接将杯子捏开了一道口子,倒不是因为孟千秋身处险境,而是因为方才他在柳玉宫的身上看见了楚澶的影子。杯子被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杯中水顺着缝隙流出来。
柳玉宫盯着孟千秋的后背,开口道:“怎么样,孟女侠还不打算与我致歉?”
孟千秋嗤了一声:“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柳玉宫点头,将剑收回,孟千秋见剑从自己脖子上离开顿时松了口气,柳玉宫道:“你的脾气倒是很硬,不过我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男人,相反,我还挺小肚鸡肠的。你对楚澶做的事儿,我今日就要告诉众人,好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瞧清楚你孟千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孟千秋听见这话,微微眯起双眼,手中银针翻转,柳玉宫没瞧见,台下的楚澶看见了,一把剑鞘飞上高台。孟千秋的手正对着柳玉宫而去,柳玉宫瞧见她手中泛着寒光的银针瞳孔收缩,就在此时剑鞘划过了孟千秋的手腕,瞬间钉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入木三分。
银针落地,孟千秋捂着自己受伤的手,鲜血直流,柳玉宫眯起双眼朝对方看去,还心有余悸,刚才那针若是落在她身上,上面若有毒,那便是必死无疑了。
孟千秋不可置信地朝台下看去,与她同样惊讶的还有许多江湖中人,谁能做到在她动念之际就丢出剑鞘,还能将一个剑鞘掷入树中,这等本事非寻常人可及。
可当众人看去,那带着斗笠的男人却不见踪影。
柳玉宫握着昭阳剑指向孟千秋:“你好阴险!”
孟千秋按住手腕压低声音对着柳玉宫道:“我阴险?如何能比得上你?看上去单纯无害,实际上心思深沉,柳玉宫,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还知道什么事?!”
柳玉宫朝孟千秋慢慢走过去,笑了笑:“我是什么人?我不过是个来讨债的。”她说完,深吸一口气手中剑飞快几道划过,然后纵身一跃下了高台,走到树旁将剑鞘拔出,收回了自己的剑。
台上响起了孟千秋的尖叫声,萧云猛地站起来,而一直在台下的萧夜羽实在没想到向来温顺的柳玉宫居然也会出狠手,立刻飞身上了高台,将双手手筋断开的孟千秋抱在怀里:“千秋!没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去就医!”
孟千秋盯着自己的双手,手中再疼也比不上从此不能握剑之痛,她如疯了一般朝柳玉宫那边扑过去,比试台上满地都是鲜血,她不顾萧夜羽的面子,也不顾自己的面子,直接嘶嚎:“柳玉宫!我要杀了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
柳玉宫的剑已经入鞘,再看向孟千秋时眉心微皱,说实话这满地的血还有空气中的血腥气的确让她心里不舒服,可再不舒服也比不上这个女人居然想要自己的命的余悸,若非有楚澶在台下及时出手,她就得去走离魂道了。
柳玉宫冷着一张脸,见孟千秋慢慢朝自己爬过来,又见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她嗤笑一声,对孟千秋道:“我说了,我是来要债的,我也说过会将楚澶教给你的东西拿回来,哦对了,我都忘了,还有一样东西你一直都藏在身上。”
孟千秋用手肘支撑想要爬起来,萧夜羽立刻扶住她,将人抱在怀中对柳玉宫说:“柳姑娘,可否看在萧某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柳玉宫哼了一声:“从你昨夜跟着这疯女人闯入我房中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就彻底没了面子,乌核草这种毒,不知道萧公子熟不熟悉?”
萧夜羽背后立刻发了冷汗,他的眼中看柳玉宫,与孟千秋眼中的情绪一般,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惧怕。
惧怕她究竟是谁,究竟知道多少,为何连他曾经对楚澶下过乌核草之事都知道?
柳玉宫一掌朝萧夜羽过去,萧夜羽躲开她这一掌立刻旋身到了旁边,可也因为如此着了柳玉宫的道,柳玉宫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直接转到被萧夜羽松开的孟千秋身边,双手从上到腰顺着摸了一遍,才从她的怀里找到麒麟玉,拿在手中之后放开对方,直接推到了萧夜羽的怀中。
“还我!”孟千秋见她拿走了麒麟玉,尖叫着连头发都散乱了:“还给我!那是我的!”
“这是楚澶的,不是你的。”柳玉宫将麒麟玉收回怀中,对着孟千秋道:“我不会杀人,所以楚澶的命债,我只能要回这么多,但孟千秋你记着,你曾给楚澶下过毒,这件事儿最好记一辈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去找你喝喝温酒,吃吃冷肉。”
孟千秋浑身发抖,听见这话连呼吸都停了,安静了许久之后才猛地喘气,直接晕倒在萧夜羽的怀中。萧夜羽朝柳玉宫看过去,眉心紧皱像是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柳玉宫道:“再不带她去就医,恐怕就不是废手这么简单了。”
一场戏众人看得云里雾里,但明眼人都知道,柳玉宫与孟千秋之间必然有私仇,而这私仇似乎与楚澶之死有关,她话中有话,又从孟千秋那里抢走了麒麟玉,看来楚澶之死,或许在一年后这次武林大会上,会得出真相。
武林中有名望的几位长者也在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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