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铁芙蓉直接站了起来,脚架在凳子上低着下巴抬起眼睛看她,眼神中带着厌意:“你说我做什么打你?!你可是他后来的新欢?”
“新欢?”柳玉宫不解,于是问楚澶:“我怎么是你的新欢?”
楚澶仔细想了想刚才说的话,心里叹了口气,女人心当真海底针啊,这都能想歪了。
“不是不是,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楚澶开口,几步走到了铁芙蓉的身边,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摸了摸,啧了一声说:“铁姑娘,你说这楚澶都已经死了那么长时间了,我与他能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问一些事儿,问完我就走。”
铁芙蓉垂眸看了一眼对方牵着自己的手,总觉得那手指头在她手背上摸来摸去有些怪异,于是抽回了手。
楚澶问:“你与他何时有的争执?”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其实我是来调查他的死因。”楚澶老实交代:“他曾对我有恩,我听闻他的死讯觉得其中古怪,便想要查一查,他生前与你是最要好的了,所以这才来麻烦你嘛。”
“最要好?”铁芙蓉听见这话总算将戾气收敛了点儿,坐下来喝了口酒道:“他哪儿会和我最要好,他和那孟千秋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怎么会?他分明觉得你性格爽朗放得开,与他气味相投,把酒言欢时最舒坦自在。”楚澶凑近闻出来了,这是陈年女儿红,于是给自己拿了个碗也倒满,喝了一口。
“真的?”铁芙蓉抿了抿嘴,片刻后又有些气不过:“可即便我百般好,也比不过孟千秋的绕指柔,武林大会开始的第一天晚上,他便迫不及待写书信一封与我划清界限,说我粗鲁如同山野村姑,我找他对峙他却没有胆子承认,这人……唉,可最后还是死了。”
楚澶听得稀里糊涂,他虽然对铁芙蓉并非爱情,但也的确是很喜欢她了,她从不粘人,豪爽有趣不娇柔做作,相处起来非常自在,即便他们之间没有那层男女关系,他见到铁芙蓉这类女人,也会觉得是个洒脱侠女,如何成了山野村姑?
“不对,你确定这是他亲口对你说的?”楚澶皱眉。
“他的字我怎会不认识?”铁芙蓉的眼中闪过一些落寞,楚澶习惯性地伸手贴上了她的脸,就在碰到的那一瞬被铁芙蓉打开,对方瞧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楚澶见自己还穿着裙子呢,顿时想起来这是柳玉宫的身体,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那你可听说过他的死因?”
“那就要问孟千秋了,当时是孟千秋拿着他随身佩带染血的麒麟玉,这才断定了他的死亡。”
当年楚澶的确放过一句话,分雪刀与麒麟玉绝不离身,若有人见到分雪刀不在他身上,或麒麟玉又被谁拿去了,必然是他死了。
“你所知道的只有这些?”楚澶问她。
铁芙蓉道:“我还知道,孟千秋宣布他死的前一天晚上,他去过雾影山赴约,至于是赴谁的约我便不知道了。”
楚澶垂眸喃喃:“雾影山……”
既然问到了一些线索,楚澶便不在这儿逗留了,免得芹花找不到柳玉宫,到时候柳家师兄弟一起出来满城找她便不好了。
于是楚澶站起来对着铁芙蓉拱手:“多谢铁姑娘告知这些,我虽不知楚澶为何会写那封信给你,但我知道,在他心里你绝不是一般粗俗女子,还望你不要记恨他才是。”
楚澶说完,转身便走,铁芙蓉觉得奇怪,这人刚才说那话,朝自己瞧过来的眼神总令人有些熟悉,并且她的言谈举止颇为怪异,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
出了客栈门,柳玉宫便开口:“把身体还给我。”
口气非常不好,甚至……有些生气。
楚澶站在原地不动,闭上眼睛了之后被柳玉宫重新掌握了身体,他刚才喝了两口酒,柳玉宫占据身体之后,头脑有些晕乎乎的,不过心里的气却没消。
楚澶轻声问她:“怎么了?才借你身体一会儿就生气了?”
“登徒子,不要脸!”柳玉宫说。
楚澶愣了愣:“我又怎么了?”
“你摸她手就算了,还摸她脸,还说什么把酒言欢,相处最舒适自在了,你……你就是个臭流氓!”柳玉宫说完,挥袖脚下晃悠悠地往桥的方向走过去,越想越气,脸都鼓起来了。
☆、黑狗
柳玉宫出了客栈,那名叫做黑狗的就跟了出来,见她刚才倒是豪爽地陪铁芙蓉喝酒,出门的时候也是腰背笔挺丝毫没有醉意,这才一会儿功夫,她遍扶着桥头的扶手,晕晕乎乎了。
楚澶叹了口气:“玉宫姑娘气我用你身体碰了别人?”
柳玉宫没说话,只觉得胃里有些翻腾,眼前人影绰绰,来往的人脸都很模糊,她看不太清,勉强往上走了几个阶梯,脑子更晕了。
楚澶见柳玉宫不说话,也听不到对方的心声,微微皱着眉头,心里有些无奈,最好她只是醉了,而别是有了别的心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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