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宫这才刚开头,招式必须得一点儿不差才行。
柳泉见柳玉宫从房间里出来,手上与腿上的裙摆都被发带给束缚了,眨了眨眼朝柳岸看过去,柳岸笑着说:“师妹这样更像是习武的了。”
柳玉宫点头道:“我既然说要习武,就一定会坚持下去,两位师兄尽管教我,别怕我晕,多晕几次也就习惯了。”
柳泉听她这句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于是从一旁带过来的包裹中抽出一样东西交给柳玉宫,道:“既然如此,那师兄也就不客气了。”
柳玉宫看了一眼柳泉递给自己的东西,是一把木剑,长短大约只有她的手肘到指尖,那木剑上面还刻着一个玉字,柳玉宫刚看到这剑便觉得鼻头泛酸,眼眶红了起来。
柳岸道:“当初师父给师妹做了一把木剑,我与师兄都还记得的,师妹虽说不习武了,可这把木剑师娘都一直给师妹留着,师妹刚开始学,便用木剑,等小有所成之后,我会到铁匠铺里让人给师妹打造一把合适师妹的好剑。”
柳玉宫将木剑接到了手中,这是她儿时比划的时候用的,那个时候有些长,现在看来却有些短了。
柳泉将腰间的剑抽出,往后退了几步,柳岸则站在凉亭旁双手环胸看着。
柳泉一边练剑,柳岸一边给柳玉宫讲解,剑的要法主要是刺,剑尖锋利,入肉如入水几乎没有阻碍,若要用剑锋去划也会造成伤害,但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若要学刺,必然要刺准,眉心、喉咙、心口都是人的要害,普通人不会使剑,握剑都刺腹部,但柳家剑法讲究的就是快与准,师妹认真看看师兄的步伐和力度。”柳岸说完,柳玉宫便点头道:“好。”
她握剑跟在柳泉身后学,柳泉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几套下来,步骤基本上是学会了,不过这也只是形,而无力也无意,所以柳岸在凉亭的柱子上,用毛笔画了个小人儿。
“这人与师兄一般高呢。”柳岸画完了之后对着柳泉笑了笑。
柳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夺过了笔,在小人儿的脸上写了个‘岸’字,这便开口对柳玉宫道:“师妹,还记得人的要害在哪儿吗?”
“眉心、喉咙还有心口。”柳玉宫抿嘴,握紧手中的木剑,按照柳泉方才教的姿势比划了一圈,然后几步上前,往柱子上的小人刺过去,结果刺中了肩膀。
“差点儿……”柳玉宫皱眉。
柳岸道:“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师妹刺中了对方,这是右肩,师妹可损了对方握兵器的手了,没法儿使用兵器,对方也等于死了。”
柳玉宫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木剑抵着的地方,轻声问:“是吗?”
柳泉点头:“是啊。”
——是个屁。
柳玉宫眼眸一亮,随后垂下视线,心里问了句:“哪里不对?”
——老子就左右手都能使。
柳玉宫抿了抿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难怪你师兄几个一直难成大器,教法有误,学法也有误。
柳玉宫放下了胳膊,朝两位师兄看了一眼,明知楚澶说的话不会被他们听见,可还是有些心虚,心里想道:“师兄使的好歹是我柳家剑法,你别看不起。”
——柳家剑没问题,你师兄脑子有问题,人画在柱子上,等于是个死人,死人躺在你面前,你前面耍了那一套花里胡哨的结果还刺不中心口,这么个学法,十年也未必能学出观云城。
柳玉宫知道楚澶说的对,她刚才在练剑的时候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她虽然手中握着剑,可心里想的全都是脚下步骤,手上动作,一步也不敢错,倘若真有敌人,她一套剑法下来,别说伤敌,对方跑哪儿都不知道了。
——来,听我的,这样与你师兄说。
柳玉宫站在一旁柳树下假装休息,垂着眼眸听楚澶说完之后,才朝坐在凉亭嗑瓜子的两位师兄看过去,低声问了句:“这样不好吧?”
——你拿木剑怕什么?
柳玉宫撇了撇嘴,走到凉亭外,柳泉与柳岸嘴唇上还夹着瓜子皮,愣愣地看着她。
柳岸呸了一声:“师妹有话要说?”
柳玉宫点头,道:“我方才想了个法子,想与两位师兄实践一下。”
“什么?”柳泉问。
柳玉宫道:“二师兄陪我练剑,大师兄在旁指点。我单独在这儿练,就算刺中了柱子上人的心脏,也只是一味的攻击,不会防守,所以我想和二师兄比划一番,为了公平,二师兄不可以握兵器,大师兄在旁边将二师兄的破绽说与我听,我来找机会刺杀他,这样……会不会学得更快一些?”
柳泉与柳岸互相看了一眼,柳岸笑了笑:“好啊,当然好。”
柳泉点头,将瓜子放下,便靠在凉亭旁边看着,柳岸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其余手指收起,以指为剑,侧身而站,看着握着木剑的柳玉宫。
“师妹记住,我只会攻击师妹的眉心,所以师妹要防守好。”柳岸说完,便率先朝柳玉宫而去。
柳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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