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然而阮玉却没有立刻上桌吃饭,而且起身去了卫生间。
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陈督四肢并用走了过去,发现原来是阮玉的手背被油烫到了,起了个红红的点。
他低着头,用冷水冲着自己的伤口,垂下的刘海有些长,遮住了他的大半表情。
只是从紧抿着的唇线看来,阮玉这时候大概是没有笑的。
哎,你说你。
不会做饭就请保姆嘛,我一年分你这么多钱,你连个保姆都请不起吗。
这么漂亮的手,要是留了个疤,多可惜啊。
然而陈督张开嘴,只是说出了一连串的:“汪汪,汪汪汪~”
就在此时,阮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阮玉愣了一下,抬起了头,对卫生间门口的陈督道:“崽崽,去帮我把手机拿过来一下。”
咦?狗的智商有这么高吗?都能帮主人拿手机了?
陈督心里一惊,身体却宛如有记忆一样向沙发狂奔过去,找到了正在沙发上嗡嗡作响的手机。
然而,当陈督看见了手机上的来电人的时候,却不可避免的愣在了原地。
上面写着两个字。
——“陈督”。
☆、汪汪
02/汪汪
打电话的是陈督?
那我他妈是谁?
哈士奇伸出了狗爪子,狗爪在屏幕上划过,倔强地选择了接听。
耳边传来了男人平静的嗓音:“阮玉,晚上好。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
是,这是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像个网恋渣男。
几乎是心灵感应一般的,陈督可以确认,电话那边的人也是他自己。
还是人的那个自己。
人督督在打电话,狗督督一脸懵逼地立在沙发边上。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是条狗?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考人生。
电话那边的陈督疑惑地发问了:“阮玉……?你在吗?”
许久没等到手机,正主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拿起了电话,惊讶的发现电话居然已经被接听了。
阮玉看了眼脚边吐着舌头的哈士奇,心里闪过一丝诧异。
阮玉看了眼来电人,把手机搁在了耳边,开口道:“您好。陈先生,我刚才不在,是我家的狗接通了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阮玉这话说的十分客气。甚至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其实陈督也习惯了阮玉的客气。他们结婚七年,除了刚开始新婚燕尔了一阵后,两个人交流一向如此客气。
只是自从离婚后,双方态度都显得愈发冷淡。
真·陈先生闷闷不乐地趴在地上。
电话那边的陈督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起来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打电话祝你生日快乐。”
阮玉沉默了一会。
“谢谢。请问还有事吗?”
“希望你天天开心,幸福快乐。”
“好,您也是。”
地上的狗抬起了头,看着这个正在接听电话的男人。
他指尖颤抖,浑身僵硬。
一点也不像他声音那样云淡风轻。
陈督蓦然站了起来,“嗷呜”了一声。
阮玉在哭。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慢慢溢出,沿着下巴低落在了深棕色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陈督坐立难安,绕着他转了两圈。有些心慌,还有些微不可查的心疼。
看上去怪可怜的。
卧槽……电话那边到底说了啥?
阮玉怎么哭了?
因为阮玉并没有开免提,陈督只能从阮玉的话去推测。
应该是对方说了一句祝福或者问好的话。
就在他急的团团转的时候,陈督暼见了阮玉放在茶几上的台历。
十月十六。
阮玉的生日。
而在陈督的记忆里,今天不过刚刚九月份。
陈督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在打电话祝阮玉生日快乐。
也的确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陈督总是提醒自己做一个合格的丈夫,离婚后也提醒自己做一个合格的前夫。
他总觉得自己做的没毛病,100分能得60。
而现在,陈督站在了阮玉身边。看着他强作冷静的一举一动。
没由来对自己生出了一点恼怒。
你这人也忒自以为是。没事打什么电话,没见着我和阮玉正在开心吃饭吗?
谁他妈稀罕你打电话了。
于是狗督督张嘴就骂道:“汪汪——汪汪汪!!!”
电话那边的陈督哑然失笑:“你家狗还是那么讨厌我。”
阮玉僵硬地扬起了一个笑容:“是。”
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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