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谅我吧!”
张秀芸扭过头去直流泪,正要伸手拉她起来,孟彤又一转身朝着堂柜上孟宏的遗像磕头,大哭道:“大哥啊,是妹妹错了,下半辈子给嫂子当牛做马也愿意,大哥你也原谅我吧……”
孟伟看见她哭得真情实感捶胸顿足的,到底是亲兄妹,也叹了口气坐下不说话,反倒是二婶过来用力拉她起来:“你装什么呢?大哥他要能显灵,早把你跟那个姓黄的给弄死了,你这次回来又跟那个人合谋什么呢?我跟你讲,只要我跟你二哥在,你就占不了大嫂的便宜。”
孟彤抹了抹哭花的脸,立马解释:“我跟那个姓黄的早分手了,他……你们不知道他怎么对我,他天天打我,让我去夜总会陪酒赚钱给他……我真恨不得一死了之,想念你们又没脸回来,现在攒了一点钱想补偿补偿你们……”
她说着,急急忙忙地从随身背的小包里掏出一小叠现金来,直往张秀芸怀里塞:“大嫂你先收着,还有小波,我给你带了双球鞋,你以后要什么,姑姑都给你买……”
“我不要。”孟湛波斩钉截铁地回绝。
“对,我们不要你的钱,你拿回去。”张秀芸把她的那叠钞票推回去,“你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回来了,我们也不求你把当年的钱还上,别再来打扰我们就行了。”
她一双通红的眼看向丈夫的遗像:“我也不怕在你大哥面前说这绝情话,当年我咬牙替你还债,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走吧。”
孟彤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把钱塞回包里,情绪比刚才冷静了些:“大嫂,我这次回来,其实一个是向你们道歉,以前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好,可一码归一码,还有一个就是这拆迁的事儿……”
“好哇!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是吧?”孟伟为自己刚才片刻的心软悔恨不已,气得脸通红,手颤抖着指她。
孟彤一跺脚,理直气壮得很:“二哥,大嫂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这房子本来就有我一份儿的,大哥建房子的时候,爸把我的嫁妆钱也给进去了。”
孟伟气极反笑:“你瞎说八道什么呢,大哥建这房子的时候你才多大,还嫁妆钱,咱爸那德行你还指望他有几个钱?这房子一大半的钱都是大哥自己辛苦挣的,还有大嫂她娘家借的,哪儿有你什么份?”
“我……”孟彤被这么当头一噎,又哭天抢地地嚎起来,扑在孟宏的遗像前,“大哥啊——二哥他这么欺负我,你在天有灵啊!要是你在世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命苦哇!”
孟湛波在一旁忍不住开口了:“产权证上有你的名字吗?”
孟彤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时候哪有这个心眼,你小孩子不懂,我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啊……”说罢继续哭。
一屋子人被她嚎得脑仁疼,张秀芸提气高声道:“好了,你别哭了,你这些年也确实不容易,这样,拆迁办的人跟我谈了,我这房子只能在五环内换个面积小点的安置房,门口的那亩田能补个十万块钱,小波将来要结婚,房子不能没有,那十万块你拿走好了。”
“妈?”
“嫂子!”
孟湛波和二叔二婶都不可置信地喊起来,要论谁最该恨孟彤,没有人比张秀芸更有资格了,她当时刚没丈夫,就被这一桩祸事压得起不了身,镇上没有一个说起这事来不心疼她的。
孟伟见大嫂不像是赌气说的话,只能摇摇头,二婶咬牙骂这个小姑子:“你现在满意了吧,真是讨债鬼!”
谁知孟彤松一口气,并没有见好就收:“十万块?那也太少了吧,大嫂,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现在北京房价多贵,五环内也值不少钱吧,你就给十万给我?”
“得寸进尺!”孟湛波一直在忍耐,从小他被爸爸引导着,也怕了这个姑姑,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妈被这么蹬鼻子上脸,多年来积压的怨气一次性爆发。
“我现在告诉你,这十万块也没你什么事儿,我们自己家的房和地,你有什么证据说应该分你?当年我们还你的债还得家底都空了,也没见你半个人影,现在刚要拆迁,你消息倒灵通得很,其中没有猫腻我还真不信!”
孟彤刚刚一场戏做得也憋屈,现在被小辈指着鼻子骂,更是跳脚:“你怎么跟姑姑说话呐?你爸就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我爸被你骗,我没他那么糊涂,你这样的长辈根本不配为长辈,今天这事儿,就算我妈想点头我也拦着,你想要房子要钱,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张秀芸见儿子被气得不轻,拉着他的手坐下,冷冷看着孟彤:“算了,你既然嫌少,那就别拿了。”
孟彤见这个大嫂气定神闲,怀疑刚才压根就是设套引她跳,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好哇,大哥不在了,你们就这么欺负我!我本来想好好跟你们商量,既然你们不留情面,那好,我们法庭见!”
她尖锐的声音刚落,外面没锁的院门响了,有人进来。
“法庭见?你还真敢说。”
孟湛波满腔的怒火在此刻消失无踪,他握了握妈妈的手,小声道:“是锦程,她带了律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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